助兴。

可他对我并不放心，害怕我在酒里下药让我先喝。

我如了他的愿，对着瓶口直接喝了起来，这才打消了他的戒心。

“看来你对我也没有那么讨厌。”

我忍住恶心看向他，问他学校当初女孩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因为，因为你长得好看啊，这不能怪我。”

闻言我继续喝起酒来，表现出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的样子。

“还有啊，你弟弟当初欠我钱，说他有个姐姐长得漂亮，还是个雏儿，如果这事儿成了，那些钱就算了！”

还记得初三那年，弟弟整日魂不守舍，他告诉我欠钱的事情，并且央求我不要告诉父母。

可催债的整天来找他，早晚瞒不住的。

他说让我去和催债的谈一谈，这样就是帮他的大忙了。

我去了，可结果却让我悔恨终生。

弟弟来时，我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他看着我抱头痛哭，说都是他不好，向我连连道歉。

我一直以为都是我太笨，没有思虑周全，所以才酿成了这样的恶果。

同时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责怪弟弟。

没想到弟弟当初的泪如雨下，竟然是演的。

“可弟弟答应我不会说出去，这事儿不会是你说的吧？”我试探性地问道。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他是打算说出去炫耀炫耀的，可在他说之前，所有人已经知道了。

“而且后来你怀孕流产了，你爸爸来找过我，我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但是他为了保住你们孟家这棵独苗苗，最后竟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没想到我小心翼翼爱着，敬着的人，竟然是伤害我的刽子手。

他一早就知道真相，却还和其他人一样践踏我。

见我不再开口，王不端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开始在我身上上下其手。

“
。”

“什么叫做我非要儿子，起起被人糟蹋了，那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有管好，早知道她奶奶就不该接她回来！”

“够了！”爷爷几乎嘶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事情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不能理解他们怎么还在怪罪别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孟希望呢？赶紧叫他回来！”

“爸，我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他没有接。”

我推门而进，爷爷这才中断了原来的话题。

在意料之中，爸妈却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高兴。

只是比以前客气了一些。

“起起，回来啦？快坐，快坐。”

“今天叫大家一起来，是想商量一件事情，起起这么年受委屈了，所以你们名下的这套房，就给起起。”

妈妈第一个站起来不同意，脸上的不满十分明显。

“给起起了，希望怎么办？”

“起起是因为希望的原因才退学的，而且希望大学毕业，比起起容易多了，你们是不是不打算给起起？”

10

“爸，我知道你心疼孙女，可是孟希望才是家里的男丁，起起以后是会嫁出去的。”

看到妈妈的态度以后，爸爸也开始唠叨起来。

“爸，你儿媳妇说得没错，女孩子始终都会嫁人，你给她不等于给外姓人了嘛？”

两人并没有因为爷爷的安排而妥协，反而一副要是房子给我了，就不活了的样子。

爷爷不再多说话，只是安排大家吃饭。

这顿饭爷爷破天荒地亲自下了厨，我要去打下手也被他吼了出来。

我们坐在一张沙发上，但我和爸爸妈妈中间，却隔了黄河那么宽的距离。

有时候，不爱就是不爱。

我既比不得孟希望从小养在他们身边，也比不上希望那样有出息。

“起起啊，这回你回来打算待多久啊？待很久的话，会不会老板就把你开了啊？”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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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望向我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挑衅。

他的想法没什么不对，不论什么时候，如果要在我俩之间二选一时，爸妈一定会坚定地选择他。

这一晚，爷爷和弟弟挤了一张床，而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

但是我并没有不高兴，这沙发比我出租屋的床都好睡，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梦见自己把弟弟大卸八块，还把他打得面目全非，甚至……甚至我自己都被这样的梦惊醒了。

7

我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打开了手机试图缓解情绪。

朋友圈的第一条，还是弟弟发的。

“今天是姐姐给各位乡里邻居们添麻烦了，都是家里人没有管好她，她才去勾引不端哥的，我在这里替她赔个不是。”

下面王不端的父母则是死亡微笑，说这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我这个贱人。

弟弟，看来你赔礼道歉熄灭不了他的怒火啊，怎么着也得赔根手指头才行。

见我竟然这样暗戳戳讽刺他，孟希望当即就怒不可遏地冲出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

主卧里的父母听见我俩的争吵，赶紧从房里冲了出来，下一秒就开始斥责我不懂事。

同时夸赞弟弟的做法。

“给你弟弟道歉！孟起起，要不然你今天就别住我家，给我滚出去。”

我当即拿起我的东西逃了出去，也不准备去接亲了，准备在婚礼仪式开始时，我再去。

这一晚我没有回到酒店，而是把这个城市走了个遍。

回想起读书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除了初三以后的时光。

快毕业时，我问妈妈要钱买校服，可妈妈却说没有，而弟弟一问，妈妈立马就给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他们要一分钱。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以前的初中学校，校园里静悄悄的，我好喜欢。

如果我没有害怕被王不端继续侵犯，没有被强制辍
起起，你放心，虽然我结过婚，但是你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和从前可不一样了。”

我抓住他的手，告诉他不一样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我。

下一秒就用刀削掉了他的食指，男人吃痛，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我解开衣衫，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出破庙，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可我却很开心。

时隔多年，我终于亲手让坏蛋也尝到了切肤之痛。

“救命啊，救命啊，王不端……王不端想要qj我……”

我拼命地奔跑着，所有人都听见了我凄惨的叫声。

不同于15岁那年，我没有选择躺在破庙内，痛哭流涕，嫌弃自己脏了。

脏了的不是我！

王不端在背后追我，就在他要追上我时，我到达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这真是不知羞耻，姑娘家家的，衣衫不整。”

我装作害怕又委屈地捂住衣服。

“婶婶，王不端……他想要占我便宜。”

此时王不端的父母也赶了过来，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她非常清楚。

可在人多的地方，她不能让自己没了体面。

他们准备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时，被爷爷拦了下来。

“别欺负我家起起，你管不好自己儿子，欺负我孙女干什么？”

爷爷护住我，亦如小时候我被奶奶护住一般。

王不端在后面疼得哇哇大哭，喊我赔偿医药费。

“王不端，有胆就报警吧。”

6

众人见我说话这么硬气，再加上亲眼所见的这一幕，已然相信就是他欺负了我。

随后窃窃私语，陆续离开。

爷爷心疼地拉着我，让我回屋，说他有话和我说。

“起起，你真是丢我老脸，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贱人！”

这是……妈妈的声音。

“你这样让你弟弟的脸往哪里放？他就快要结婚了，要是女方听到些什么……影响这门婚事
道她在催我走，可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还不能离开。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们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要在爷爷面前看起来是和谐的，就好了。

爷爷将每个菜端出来，摆好！

我正准备夹菜的时候，他却制止住了我，告诉我大人没吃，小孩不能先动筷。

爷爷也没有动筷。

只是说起了他和奶奶年轻时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们过得很艰难，可再苦再累，一家人总算是团结幸福的。

现在即使坐在一旁，却像陌生人一样。

爸爸妈妈不说话。

尤其是爸爸。

也许他的脑海里也曾经浮现过奶奶生病住院没钱治疗，但依旧把别人看望她所给的几千块钱塞给他的事情吧。

“孟小凡，你还记得你妈当初说想要见起起一面吗？”

“爸，我错了！”

“知错要能改！改了就还是好孩子，吃吧！”爷爷说完后，罚我去客厅打扫卫生，说我是晚辈。

我虽然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样，但还是照做了。

可他们准备动筷的时候，妈妈却接到了弟弟的电话。

“妈，快来救我，我要死了……我在君悦酒店。”

妈妈脸上的惊慌，是肉眼可见的，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冲了出去。

我们几人紧跟在她的身后。

在酒店找到弟弟的时候，他一丝不挂。

整个人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只是吊着一口气。

“希望，你怎么啦？不怕不怕，妈妈带你去医院。”

“妈，那个小美，她……她给我吃了药……我吃了药以后，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话音刚落，孟希望便精尽而亡。

老孟家，完全没有了任何面子可言。

酒店出了人命，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而爸妈再次成为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但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