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命苦,你心苦,坐拥这万里疆土无无全局》,由网络作家“酱子的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可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日子还是要过,只不过比平日里多加了几分细心。比如上山作画的时候,桂花再也不敢打盹,手里提着木棍,在小月儿周围巡视,像极了一名合格的护卫。王如花背着王大宝上山时,王大宝觉得有趣,从王如花的背上滑下来。弯腰捡起一颗石头砸向专心作画的小月儿。石头有鸡蛋那么大,打在小月儿的脊梁骨。被突如其来的石头打了一下,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觉得骨头要断了,“啊”!后背火辣辣锥心般的疼。桂花闻声转回头,就看到王如花和王大宝捂嘴偷笑。“小姐,你没事吧”?桂花既担忧又心疼。那么大个石头砸在后背,得多疼啊。只是阵痛,这会儿已经不像刚刚那样疼了。小月儿吸了口气,摇头,“没事了”。桂花听到她说没事,握...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可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日子还是要过,只不过比平日里多加了几分细心。
比如上山作画的时候,桂花再也不敢打盹,手里提着木棍,在小月儿周围巡视,像极了一名合格的护卫。
王如花背着王大宝上山时,王大宝觉得有趣,从王如花的背上滑下来。
弯腰捡起一颗石头砸向专心作画的小月儿。
石头有鸡蛋那么大,打在小月儿的脊梁骨。
被突如其来的石头打了一下,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觉得骨头要断了,“啊”!后背火辣辣锥心般的疼。
桂花闻声转回头,就看到王如花和王大宝捂嘴偷笑。
“小姐,你没事吧”?桂花既担忧又心疼。
那么大个石头砸在后背,得多疼啊。
只是阵痛,这会儿已经不像刚刚那样疼了。
小月儿吸了口气,摇头,“没事了”。
桂花听到她说没事,握着棍子气鼓鼓的走向王如花姐弟两个,“刚刚是谁打的?”
王如花刚还得意的笑,她也被打过,很疼,且小月儿被打在骨头上最疼。
但在桂花走向自己的那一刻,她便想起被桂花薅掉的一绺头发,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两步。
把王大宝向前推了推。
她自己上山采野菜,王大宝却吵着要上山玩,王大嫂心疼王大宝,就让王如花背着弟弟上山。
她一个人爬山就够累了,身上还背着一个胖乎乎的王大宝。
真是又气又累。
王大宝还不省心,偏偏要丢石头打人,如果能打死也算,可偏偏只是疼了那么一会儿并没死人。
这下被那个死瘸子发现,她才不想替王大宝背锅。
于是把王大宝推了出去。
桂花举着木棍走过去。
“是你打的我?”
桂花咬牙切齿,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举着棍子就要打王大宝的屁股。
王大宝吓得直缩脖子。
他想打死那个死瘸子,可是他知道自己身高不够,根本打不过她。
王大宝肉乎乎的身子跑起来却挺快,直接藏在王如花的身后。
如果王大宝挨了打,王如花回家也少不了一顿打。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帮忙。
“他只是个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又不是故意的,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孩子计较,也不怕丢人”。
王大宝见有人挡在他面前,探出头来伸舌头做鬼脸。
“你这个熊孩子,有本事 你出来,你爹娘不管教你,那我就替他们收拾你,让你长长记性”。
“你敢打我,我就让我爹,让我爷爷打死你,你这个死瘸子”。
最后三个字,王大宝说得格外重。
桂花最气别人拿她的脚说事,听到这几个字再也忍不住,直接扑过去拉扯王大宝。
王如花像母鸡一样护在前头,只是她嘴上一直说“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许打他”,脚下却不动。
反正她保护了王大宝,至于打不过别人又不能怪她。
小月儿见桂花被欺负,也赶了过来。
王大宝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对方两个那么高,他这边只有一个高的,如何能护得住他。
王大宝扯开嗓子就开嚎,“哇~娘啊,救命啊,有人要打我,她们两个大人要打我一个孩子,娘啊,爹啊,爷爷啊,快来救我呀”!
见一个孩子哭成这样,小月儿也不忍心再继续苛责,她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滚吧,别嚎了,下次再敢随便打人,看我不打你的屁股,给你打肿”。
桂花又会一个人独自生活吗?不会,她也会跟着小姐去了。
如此一来,她们三个人全部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们的死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任何反应。
就像死了一只鸡一只鸭。
李嬷嬷都要懊悔死了,她明知道王家没好人,为什么非要想着冰释前嫌。
如果她不去王家,今日的事就不会发生。
若说这件事和王家没有关系,打死她都不会信。
可知道此事是王家所为又能如何?
这是最令李嬷嬷无奈的地方。
仇人就在眼前,而她却不能报仇,这种感觉让她窒息,无力,又感到深深的绝望。
李嬷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断寻找解决的法子。
之前她还想厚着脸皮回去求夫人,求她给小姐谋划一个好前程。
与此事比起来,前程根本不值一提,清白和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天不亮李嬷嬷便起身,她悄悄走进桂花的房间,把桂花摇醒。
“桂花,桂花…”
桂花睁开朦胧的睡眼,哼哼道:“嬷嬷?”
李嬷嬷轻轻点头,“桂花,我有要紧事出去,你要好好护着小姐,切不可再出差错了,记住了吗?”
桂花听到和小姐有关,强迫自己清醒,她坐直身子问道,“嬷嬷,你要去哪儿?何时回来?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李嬷嬷就像她们的家长一样,有她在,她们就有安全感。
李嬷嬷叹息一声,“我尽快回来,你要做到寸步不离小姐,可记住了?”
桂花重重点头。
李嬷嬷这才放心的离开。
她不放心两个孩子在家,恨不能身生双翅直接飞到京城。
连跑带走,在天刚蒙蒙亮时就赶到了县城。
向路人打探之下,找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京城。
小月儿醒来时,桂花就趴在床边。
她伸手摸了摸桂花的头发,“没睡醒就多睡会儿,急着起床做什么?”
桂花抬起头来,眼底还带着血丝,显然是没睡醒。
“小姐,嬷嬷出门了,她让我保护小姐,寸步不离”。
小月儿刚要起身,手臂用力导致伤口撕裂,“嘶!好疼,婆婆去哪儿了?”
这么早就出门,婆婆还是头一回。
桂花上前搀扶,“嬷嬷没说,她说尽快回来,叫我们别担心”。
婆婆做事向来有分寸,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今日天晴,昨天的那些积水都已经不见了,地面被太阳晒得干干爽爽。
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洗礼,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花朵绽放得更加艳丽。
红的、粉的、黄的,五彩斑斓,好像在争奇斗艳。
因为手臂受伤,婆婆又不在家,小月儿今日不打算出门。
带着桂花坐在院中晒太阳。
手中的书扣在脸上,躺进摇椅,轻声道:“桂花,不知道婆婆走到哪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桂花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手里做着针线活儿。
从前在苏家,她和小姐都不会做针线,苏玉宁送来剪坏的衣裳,她都不会缝补。
自那时起,能缝补好一件衣裳,成了桂花最大的心愿。
桂花听到问话,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小姐,都过午时了,婆婆想必也快回来了”。
过午时还没回来,婆婆应该是走长途。
除了进京,小月儿想不出李嬷嬷还有什么长途需要走。
既然是进京,便不难猜出李嬷嬷的目的。
只是她担心李嬷嬷会空跑一趟。
李嬷嬷特意穿了一件比较新的衣裳回来。
还是被守门的小厮拦在门外,“哪来的叫花子,这是什么地方也敢随便闯?”
李嬷嬷笑道:“银子不能乱花,要留给小姐攒嫁妆”。
小月儿和桂花异口同声,与李嬷嬷说的话如出一辙。
随后三个人笑了起来。
“你们也别只顾着笑我,”李嬷嬷叮嘱道:“小姐的一幅画能卖到五百两虽说是好事,可也是坏事,如果被人知道,恐生了歹心,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万万不可被外人知晓,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放心吧嬷嬷,望舒公子可是男儿,谁会往我一个乡下丫头身上想”,小月儿笑着答道。
望舒公子是她为自己取的雅号。
望舒有月亮的意思,而她的名字是月,所以才取了这个词。
望舒公子的名字,在士人雅舍中备受推崇,他的画只要挂出去,不出一日就被会人抢购一空。
为此,寄卖望舒公子画作的掌柜,时常跟小月儿抱怨,“能不能请望舒公子多画出几幅,没抢到的那几位富家公子都打起来了”。
小月儿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拒了。
画画又不是画饼,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真那么容易画出来,那和大白菜有何区别。
物以稀为贵,只有他们想买又买不到供不应求时,价值才能上升。
经过上次大打出手之后,王家过了一阵消停日子。
小月儿手中的画作也作好了,她要放到书肆去寄卖。
桂花不放心她一个人,便要陪着一起去。“小姐,我虽然走得慢了一些,又不是不能走,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小月儿却坚定的摇头,“我速去速回,那条路又不偏僻,村子里也有不少妇人进城卖菜,我就跟在她们身后,不会有危险”。
桂花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为了节省时间,小月儿像往常一样,背着竹筐跟在买菜妇人们身后。
那些妇人见身后跟着一个姑娘,都好奇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微胖大嫂问道:“姑娘,你也是进城卖菜的?”
小月儿笑着点头,“是啊,卖了菜换些粮食”。
她是从庄子里头出来的,那些妇人瞧的真切,听她这样说,更加好奇了。
“那个庄子可是京城苏家的产业,你是苏家的下人吧?怎么还要自己种菜自己卖?苏家不给你们工钱吗?”
“是啊,即使不给工钱,可也该给粮食,不然谁还给他们家干活”。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却未耽搁脚下的步伐。
小月儿依旧紧紧跟着她们,半真半假的说道:“从前还是给些工钱的,可后来就不给了,我们在庄子里自给自足,可也饿不着”。
“那庄子里头可大了,你也别傻乎乎的只种菜,也该种些粮食,他们既然不给你粮食也不给钱,总要想办法才是”。
“就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小月儿知道她们没有恶意,便笑着答道:“粮食也种了些,这不是还没到秋收的时候吗”。
是呀,今年雨水充足,定是个丰收年。
那些妇人都盼着秋收,到时卖了粮食为家里人做过冬的棉衣,也该给孩子们买块肉打打牙祭。
和妇人们一路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飞快。
进城之后,她直接来到一直合作的那家书肆。
每次她的画卖出之后,小月儿都会支付掌柜的一成利润。
虽说给的高了些,可如此一来,掌柜的才会用心保管,并使尽全身解数为她做推广。
所以望舒公子的名声才会这么快被打响。
这一成银子给的一点都不亏。
李嬷嬷叹气,只能带着小月儿从侧门进府。
她头一回见到这么气派的房子,不敢四处张望,只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一眼。
苏家又大又高,还有好些比她大的姐姐们,穿得跟花儿一样。
这里真的会是她的家吗?
走过一道道长廊,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当她走进来时,声音戛然而止。
迎着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小月儿低下头,看着自己露出棉絮的破布鞋。
脚指头在破鞋里不断的闹腾,她的冻疮犯了,好尴尬,早犯晚不犯,偏偏这个时候犯冻疮又疼又痒。
想挠,既怕别人笑话,又怕娘会担心她的脚。
还是忍吧。
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衣服上,那身上的衣服是王大柱替换下来的,自从她五岁起便穿在身上,那时穿着空荡荡的,现在却有些紧,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
小月儿下意识的拽了拽衣袖,想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一些。
哪知道料子太久不禁拽,竟又掉下一块。
脚指头抠着地面,她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亲娘会怎么看她。
苏夫人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本以为那个孩子会扑倒她面前,痛哭着诉说思念之情,说她感谢她这个母亲把她带到这个世上,可那个孩子却一直在揪衣裳。
那么破的衣裳有什么好显摆的,果然是乡下长大的野孩子,不懂得感恩,对她这个母亲也没有亲情。
都说血浓于水,她为何如此凉薄。
苏夫人把脸转向一旁,不再看她,对身边的嬷嬷说道:“她这个样子实在不成体统,你带她下去安顿吧,再做两身衣裳给她”。
孙嬷嬷微微福身,嫌弃的对小月儿说道:“大小姐,跟我走吧”。
小月儿微微的抬起头来,她是来这里找娘的,可是她还没见到娘啊,怎么就要下去安顿了?
娘你在哪里啊?小月儿鼻头有些发酸,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做娘的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哭,从前胡三娘就不喜欢她哭。
待会儿娘见到她哭,该不喜欢她了。
可就这样下去,她该去哪里找娘。
于是她抿了抿嘴唇,像是鼓足了勇气问道:“我叫小月儿,是来这里找我娘的,请问我娘在这里吗?”
“住口,你应该叫她母亲,真是没有规矩,果然是乡下人,像个土包子,没有礼数没有教养”。
小月儿打量说话的女孩儿,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皮肤雪白,衣着华丽。
头上梳着双丫髻,发髻上还戴着漂亮的珠花。
再看看自己粗糙的手,她把双手背在了身后。
目光看向高贵的夫人,这个人就是她娘吗?她娘可真好看,脸蛋儿白得发光,和梦里一样呢。
两道眉毛像柳叶,红红的嘴唇一点都不干涩,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娘穿的衣裳在阳光下还会发光,好想摸一摸衣裳,好想摸一摸娘,可是她不敢。
苏夫人看到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心下有些许动容,想要上前两步,可看到身旁垂泪欲泣的苏玉宁,脚下未动。
这个孩子自从知道不是她亲生的,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其他孩子示好,免得伤了她的心。
相比那个凉薄的孩子,还是自小在身边养大的孩子贴心些。
苏夫人慈爱的摸了摸苏玉宁的头,“还是我们宁儿懂规矩,她初来乍到不懂礼数,日后慢慢教吧”。
随后对孙嬷嬷挥了挥手。
“带她下去好好梳洗”。
小月儿好羡慕苏玉宁,她娘那么喜欢她,对她那样温柔。
从进门到现在,那个叫娘的夫人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小月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她到哪里都不被娘喜欢,从前那个娘不喜欢她,现在这个夫人娘也不喜欢她。
孙嬷嬷不耐烦的扯了扯小月儿的衣服,催促道:“大小姐,快和奴婢走吧,要饭的都没你这么邋遢”。
小月儿再次看了看苏夫人,见苏夫人没有挽留她的意思,便不舍的低下头跟在孙嬷嬷身后。
听到苏玉宁哭泣道:“母亲,她是大小姐,那我是什么?母亲不要我了吗?”
苏夫人闻言心像是被揪了一把,连忙把哭泣的苏玉宁搂进怀里,柔声哄道:“宁儿是母亲的心头肉,母亲怎么会舍得宁儿离开,你依然还是苏家的大小姐”。
她的目光看向小月儿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以后就叫她月小姐吧”。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如果那个孩子够懂事,就不应该计较。
丫鬟婆子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小月儿听清了她们母女二人的谈话,用力抠自己的掌心,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断在心里劝慰自己,娘和她不熟,才会不亲热于她,以后熟了的话,也会像对苏玉宁一样对她。
孙嬷嬷带着小月儿七拐八绕,越走越偏僻,刚才还能见到好多漂亮姐姐,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月儿抬起小脑袋看向孙嬷嬷,想要寻求答案。
孙嬷嬷低头与她对视,“夫人说这里清净,让小姐一个人住,看看夫人多疼爱月小姐”。
苏夫人的原话是,她从乡下来,好多事情好多规矩都不懂,住的地方偏点好,免得惹人笑话。
小月儿听到孙嬷嬷的回答,却信以为真,露出一排小白牙。
她们走进了一间小院,院子里有一排三间的房子。
院子的西侧种着一颗大树,小月儿在山上见到过,这是一颗枣树,她吃不饱饭时,经常去那颗树上摘枣子吃。
只是现在是冬季,枣子早都落光了。
心里却对那个娘十分感激,她娘可真好,她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了。
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和小月儿年纪相仿。
她见到孙嬷嬷时,眼神有些惶恐,连忙给孙嬷嬷行了一礼。
孙嬷嬷双手交叠在身前,说道:“这位就是府里的月小姐,日后你要好好服侍,缺什么少什么就对我说,没事不要乱跑,你不懂规矩,免得冲撞了贵人”。
显然,后半句是对小月儿说的。
孙嬷嬷只当她是被吓傻了,刚要重复一遍,就听小月儿冷冷开口。
“不回”。
回府?回什么府?
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根本没有家。
当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年幼的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这么多年都不曾过问过一句。
如果不是李嬷嬷拼死相护,她早就死过八百回了。
眼下来接她回去,如果说没有什么特殊的阴谋,打死她都不信。
这句话完全不在孙嬷嬷的料想之中。
她想了一千种一万种小月儿的反应,唯独没有拒绝。
孙嬷嬷不知小月儿心里所想,只一门心思的要接她回府,便用自己认为和蔼的语气说道:“你想怎么样才肯回?”
小月儿这才抬眼看了看她,反问道:“我为何要回去?”
“这……”孙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思了片刻。
孙嬷嬷轻笑,“还能是为什么,那定然是夫人想女儿了”。
“是吗?”小月儿冷笑,“恐怕她都不记得我的样子了吧?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记得我长什么样”。
自打她被李嬷嬷带回府,苏夫人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
她脑中只记得苏夫人那句,你知道错了吗!
小小的她还真以为自己错了,所以惹得苏夫人不高兴。
直到长大后她才懂,错的人不是她。
那时的她只是想要个娘。
但现在,她不需要了。
孙嬷嬷语气再度软了下来,“月小姐说笑了,你可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记得小姐,这不是派我来接小姐了吗?”
一旁的王家父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完了!完了!
早知如此,昨晚那场火就不该放。
或者,昨晚就该把她们全部杀死。
事到如今,野种要回府去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好在她们没有证据,只要他抵死不认,总不能冤枉他们吧。
于是,王庄头就像没事人一样,厚着脸皮走上前。
“恭喜小姐,终于得偿所愿,想必夫人等得急,还是快些上路吧”。
越早打发走越好。
他的心现在还在突突的跳呢。
小月儿铁了心不想回去,但看到王庄头那一刻,就转变了心意。
她要为李嬷嬷报仇。
要让王家全家人陪葬。
仅凭她和桂花两个人,难如登天。
她想过的报仇计划,是要和王家同归于尽。
眼下却有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果然是李嬷嬷在天有灵,给她送机会来了。
小月儿看了一眼孙嬷嬷,问道:“我必须要回去吗?”
孙嬷嬷连连点头,不仅仅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还要全须全尾的回去,不能有一点差错。
小月儿心里有底了。
她不慌不忙的缓缓开口,“要我回去也不是不行……”
果然是有条件的,不过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孙嬷嬷反正都做不了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静静的听着。
“月小姐请讲”。
小月儿挑眉,对孙嬷嬷招了招手。
孙嬷嬷向前凑了凑。
她俯身到孙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孙嬷嬷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里却是赞赏的,“这……”
小月儿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你若是做不了主,就回去商量吧,我只有这一个条件,答应我就立马和你回去,不答应,那除非是抬着我的尸体回去”。
孙嬷嬷深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抖如筛糠的王庄头。
这下你们一家子算是作到头了。
可这样的要求,她一个婆子还真是做不了主。
于是孙嬷嬷对同来的婆子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