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清岁顾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乔清岁顾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嘻嘻哈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挨着战神王府住,难免让人有些胆寒。但乔清岁一见了这豪华的院子,顿时便乐得双眼弯弯。“这么大的宅子,怕是要少爷破费了吧?”乔清岁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晏清辞眼底也染着浓浓的笑。周遭一群伪装成仆人的侍卫,就这么拧眉盯着他家不苟言笑的王爷,此刻笑得春意荡漾,诧异得心都打结。“我家世代经商,这一个宅子耗费的银两,不过是我一餐饭钱罢了,姑娘喜欢就好。”晏清辞出手如此阔绰,哄得乔清岁昏头转向,险些乐开了花。“敢问少爷姓名,我回头给少爷供个长生牌位!”“长生牌位担不起,姑娘叫我晟都便好。”以乔清岁的身份,给他供长生牌位,怕是要折寿。晏清辞这一语,让底下侍卫打了个寒颤。当今战神晏清辞,小字晟都。除了他早已过世的父母,能叫他小字的也只有当今皇上皇后。如...
但乔清岁一见了这豪华的院子,顿时便乐得双眼弯弯。
“这么大的宅子,怕是要少爷破费了吧?”
乔清岁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晏清辞眼底也染着浓浓的笑。
周遭一群伪装成仆人的侍卫,就这么拧眉盯着他家不苟言笑的王爷,此刻笑得春意荡漾,诧异得心都打结。
“我家世代经商,这一个宅子耗费的银两,不过是我一餐饭钱罢了,姑娘喜欢就好。”
晏清辞出手如此阔绰,哄得乔清岁昏头转向,险些乐开了花。
“敢问少爷姓名,我回头给少爷供个长生牌位!”
“长生牌位担不起,姑娘叫我晟都便好。”
以乔清岁的身份,给他供长生牌位,怕是要折寿。
晏清辞这一语,让底下侍卫打了个寒颤。
当今战神晏清辞,小字晟都。
除了他早已过世的父母,能叫他小字的也只有当今皇上皇后。
如今却多了这个傻乎乎的姑娘......
“少爷名字起得真好!”
乔清岁一挑大拇哥,敷衍夸了一句,又开始欣赏她的院子。
她在梦中话本里,倒是没听过晟都这个名字,八成是个不重要的配角。
在话本里重不重要不打紧。
如今晟都送了这个宅子,他就是乔清岁心中顶重要的人!
正欣赏着,她宅子的大门被人叩响。
乔清岁咧嘴笑着过去开门,直到看见门外赵嬷嬷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才顿时收敛了笑。
“我只走了半个月,你竟上赶着来给人做妾了?”
乔清岁一缩肩,顿时鹌鹑似的抖了起来。
她是被赵嬷嬷养大的,从规矩到诗书,赵嬷嬷看管严格,再加上一身好武艺,动辄就是一顿板子。
乔清岁见了赵嬷嬷,宛如老鼠见了猫。
半月前,她让赵嬷嬷去给晏清辞送信。
也不知路上赵嬷嬷耽搁了什么,竟回来得这么晚。
“嬷嬷,我没做妾......”
乔清岁缩着脖子解释,可赵嬷嬷满脸震怒,指着她身后这奢华的院子。
“你身上有几个钱,若没做妾哪来这么好的宅子?”
赵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她尊着姑娘的嘱咐,将乔清岁当亲生闺女似的养着,只等她十八岁成年那日告诉她身世。
从前乡下日子虽苦,可她穿的是低调的绸缎,吃的是精米磨的细粮。
那般尊贵的身份,怎么就上赶着给人做妾了?!
乔清岁脑袋拨浪鼓似的使劲晃悠。
“没做妾,真没做妾!”
“我昨日救了个富家少爷,宅子是他送我的!”
乔清岁回头目光去寻晏清辞,想让他帮自己解释。
“晟都,你说句话啊!”
原本还不信的赵嬷嬷,在听见“晟都”两字时,顿时收了即将落下的巴掌。
她绕过乔清岁的声音往后一望,对上晏清辞投来的目光。
还真是晟都!
晏清辞唇角抿着笑,尽管与赵嬷嬷早已相识,却还装着不认识的模样打招呼。
“这宅子是晟都为答谢姑娘救命之恩相赠的,嬷嬷不必难为乔姑娘。”
救命这回事,是他昨晚在乔清岁面前演的。
但半月前躲过敌军埋伏一事,也的确是乔清岁那封信救了他一命。
所以这栋宅子,理所应当是乔清岁的。
“既然如此,就先饶了你!”赵嬷嬷剜了乔清岁一眼,打算等晏清辞走了再教训她。
一声不吭从乡下跑出来,也是该挨顿板子的。
好在还有半年,乔清岁也满了十八岁,此时回京,提前适应下生活也好。
毕竟,今后她可是要在宫墙内住下的主子。
晏清辞走后,换了身衣裳,转头就进了宅子隔壁的王府。
赵嬷嬷趴在门口,盯着人都走净了,回头一个目光扫去。
乔清岁也不含糊,扑通一声跪得清脆。
“嬷嬷别打,我真没做妾!”
乔清岁缩着脖子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通,才算让赵嬷嬷的脸色缓和了些。
虽说私自跑来京城不妥,好在她有分寸,没看中侯府富贵真跑去做妾。
也算这些年的教导没白费。
“起来吧。”
赵嬷嬷松了口,乔清岁这才敢起身,高悬的心脏也跟着落了地。
次日,赵嬷嬷早早去牙行买了一批下人,毕竟偌大的宅子总不能只靠她两人打扫。
几十个奴仆领回来,对着乔清岁就跪。
乔清岁细眉紧拧,摆着手指头数这些奴仆该花多少钱。
这些年也不见赵嬷嬷有正经营生,可怎么感觉她的钱怎么也花不完呢?
如今搬了新宅子,外头也没了惹事的人,乔清岁才算得了闲。
午后,趁着赵嬷嬷训斥下人的功夫,乔清岁上了趟街,打算置办些物品。
可路边小摊逛着,身后一辆马车摇晃着停下了。
“还有脸出门?”
陆飞燕带着嗤笑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
乔清岁筋着鼻子回头望去,晦气得小脸拧做一团。
她生得一副沉鱼落雁的好模样,怎么就没脸出来了?
“侯夫人说话也别太难听,我逛我的,碍着您什么事了?”
乔清岁虽谨受着赵嬷嬷教导的规矩,但语气不大好。
之前她怕挨打,但现在赵嬷嬷来了。
赵嬷嬷一身武艺,两个陆飞燕也不够她打的,底气足,腰板自然直。
“我无心与你争论,去一旁酒楼谈谈吧。”
乔清岁:···
最后,两人还是进了一旁的酒楼。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没等乔清岁坐下,陆飞燕就轻蔑的开口。
那语气好像施舍一般,仿佛她能这么说,是给了乔清岁多大的面子似的。
毕竟是将军府出身的女儿,于陆飞燕而言,她能够自降身份,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农家女说话,已经是给了她脸面了。
如果这个女人识相,就该乖乖的滚出京城!
“侯夫人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我说的很明确,我并没有想要入侯府的打算,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可好?”乔清岁无奈极了。
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对顾征有意思,一直都是顾征缠着她好伐!
“如果你当真不想入侯府,又怎么会一直待在京城?当真是没脸没皮!”
陆飞燕咬着牙,看着乔清岁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乔清岁:求一个听得懂人话的女主啊喂!
“夫人若是能够看着侯爷,让他不要再纠缠于我,我也可以给夫人保证,不再出现在侯府。”
乔清岁本以为这番话一出,陆飞燕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可不曾想,陆飞燕却是更加火大。
“哦?你这意思,是怪我没本事,看不住自己的夫君?”
“看来,我的确是非教训你不可了!”
说着,陆飞燕抽出腰间的软鞭,不等乔清岁反应,一鞭抽下来。
乔清岁根本来不及躲,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去挡。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
乔清岁抬眼去看,才发现是有人帮她挡住了这一鞭。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将陆飞燕的鞭子牢牢握在手中。
陆飞燕使了力气想要把鞭子收回来,但男人却没有松手,一双眸子寒气乍现。
“晟都!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清岁惊喜的围上去,傻笑着。
瞅见乔清岁看到自己露出的笑容,晏清辞敛了眸中的寒意:“本来是过来吃饭的,看到一个人影像是你,我便过来了。”
实际上,是手下的人告诉他乔清岁又和陆飞燕对上了,他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陆飞燕脸色铁青,抽不回鞭子,她索性松了手,看着两人语气嘲讽:“先前我还当你只是想攀龙附凤,没成想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侯夫人慎言,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出口就是污蔑,也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么?”
没等乔清岁开口,晏清辞直接怼了回去,那条鞭子也被他嫌弃的丢了。
陆飞燕气得咬牙:“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拉拉扯扯,不是有私情是什么?”
乔清岁:合着我是怎么做都错呗?
“清岁!”
就在三人僵持着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陆飞燕的婢女见情况不对,悄悄退出去,请了顾征来。
乔清岁有些头疼。今天出门她一定是没有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
顾征的目光一直看着乔清岁,见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乔清岁的手,被她避开了。
“侯爷请自重,侯夫人会生气的。”
顾征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虽然不耐,但还是不敢发作,只能僵硬道:“夫人怎会来此?”
“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我?”
陆飞燕嘲讽的语气让顾征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想到她那个强势的爹,他还是低下头去,没了声音。
“侯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正好家中还有点事。”
“晟都,我们走吧。”
乔清岁才不想继续杵在这里当冤大头,既然无论她怎么说,陆飞燕都不相信她,她尽量避开他们就是。
顾征还想阻拦,晏清辞不过一个眼神,就吓得他不敢上前。
真是见了鬼了,明明在京城的权贵中没有见过这等人物,怎么他一个眼神,自己就像是被唬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了?
顾征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里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杀人如砍菜一般,一个眼神就能令敌军腿软,更遑论他这样的人了。
二人很快就走到酒楼门口。
“晟都,多谢你了。”
乔清岁现在想到那一鞭子,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晟都替她挡下那一鞭子,她肯定是要疼上一段时间了。
“你救了我,我救你也是应该。”
看着晏清辞认真的神色,乔清岁一僵,莫名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缺心眼?
他给了她那么多东西,早就已经超过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了。
乔清岁刚想说些什么,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尬得她不由得埋下了头。
晏清辞一垂眸,就看到乔清岁低着脑袋,一副害羞的样子,不由得脑补了一副女子脸红的画面,心里一软,语气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愉悦:“乔姑娘这是饿了?不如赏脸让在下请姑娘吃一顿,权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乔清岁不好意思的一笑,本想拒绝的,可晏清辞说的情真意切,他又长得那般好看,在美色的诱惑下,乔清岁还是点了头。
晏清辞嘴角愉悦的勾起。
虽然乔清岁并没有要求晏清辞点什么好菜,但看到端上来的大鱼大肉,乔清岁还是可耻的流下了口水。
最后,乔清岁理所当然的吃撑了。
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晏清辞看着她,只觉得可爱。
原先他只感觉那些世家女子,遵循什么礼仪规矩,端的是矫揉造作,令他看了就只有厌烦。可面前这个女子,却是与那些世家小姐不甚相同。
“多谢晟都了,等日后有机会,我必定请晟都去家中小坐。”乔清岁吃饱喝足,又觉得沾了人家的光,还是要有所表示。
“无妨,能够让乔姑娘开心,是在下的荣幸。”
晏清辞那张惑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神情。
乔清岁一愣,脸不争气的红了。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正经的说出这么撩人的话的啊!
“姑娘,救我......”
男人抓着乔清岁的裙角,喉咙中气音微弱,说完一头昏倒在她脚边。
这下,乔清岁更确信这是个碰瓷的了。
他敲了半个时辰的门都没事,怎么自己一开门就晕了。
还不是故意的?
“你先起来,我给钱行吗?”
乔清岁踢了下脚边的男人,手上的菜刀都无用武之地了。
她想了千万种闹事的理由,却没算到来了个碰瓷的。
眼下男人半个身子躺在她院里,怎么叫都不吭声。
乔清岁不好直接将人丢出去,又不敢敞着院门睡。
考虑再三之后,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男人拖进了隔壁一间小屋。
主要也是看在这男人皮相生得极好,眉目俊朗,实在不像坏人......
“我今夜允许你留在这住下,但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我这闹事的,明日你必须走,我可养不起闲人。”
乔清岁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见,在他床边说了一通。
主要是说给自己听的。
毕竟总不能看人家长得好看,就留在家里住着。
那不成小白脸了?
可她话音刚落,昏迷的男人眼皮抖动,睁开了一条缝隙。
“我被人刺杀受伤,多谢姑娘相救,日后还有重谢......”
男人将手往袖间一摸,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坨子。
没等交到乔清岁手中,他头一栽,又昏过去了。
乔清岁愣住了,也顾不上男人是不是装晕了。
她盯着地上那锭金子,双眸在夜中都绽着精光。
她从小在乡下与赵嬷嬷相依为命,虽是农户,也算吃穿不愁。
可她从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金子!!!
乔清岁愣了许久,捡起那锭金子笑得满面春风。
“少爷放心,我也不是狠心之人,既然受了伤,你且在这住下吧!”
才不是她见钱眼开,而是体恤大少爷有伤在身。
有伤?
乔清岁突然反应过来,扒开男人的衣领瞧了眼。
果然,他胸前沾了大片暗红血迹,胸口上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这下,乔清岁算是彻底信了。
陆飞燕总不能为了害她,往人身上划一刀,又给一锭金子塞到她院里吧?
这是真伤了。
“你先歇着,我去给你买药。”
乔清岁藏好了金子,转头趁着夜色又出门。
拿了大少爷的钱,总不能把人撂在这等死吧?
乔清岁前脚刚出院,榻上的男人虽未睁眼,但嘴角笑起的弧度已将他出卖。
夜间铺子都关了,乔清岁找了几条街,才买到药。
回来给男人上了药,又去院子坐着熬药。
一整夜熬下来,乔清岁眼下一片青黑,困得都想杀人。
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妥当,乔清岁想回房睡下时,院门又被人敲响了。
乔清岁脸一绷,下意识就想去厨房拎菜刀。
“清岁,你还没起吗?”
顾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乔清岁的脸当即一沉。
他怎么来了?
晦气!
她本想装睡不应声,但忘了这院子是顾征置办下的。
顾征见没人应,拿着钥匙就要开院门。
乔清岁这才不情不愿起身去应。
“侯爷怎么来了?”
“我昨晚没休息好,打算再睡一会,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吧。”
乔清岁开了院门,眼圈下一片乌青分明不是说假。
这一眼,看得顾征心疼万分。
“怪我考虑不周,让你在侯府受了委屈,连觉都睡不好。”
顾征满脸愧疚,看得乔清岁忍不住翻了白眼。
他哪来那么大的脸?
她没睡好,是忙着连夜伺候受伤的富家大少爷。
“你今日......”
顾征刚开口,尽头小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听着似是男人的声音。
顾征当即脸一绷,“你院中还有男人?”
原本满心不耐烦的乔清岁瞬时心脏高悬。
她收了大少爷的钱,为他熬药守夜,并未做过半点逾矩之事。
但要让顾征知道,保不准就要以为她与他人暗通款曲了!
“哪有!”
乔清岁随即高声反驳。
“昨日来了许多人在院外叫骂泼脏水,估计他们又一大早来骂了。”
乔清岁故作委屈,总算让顾征打消嫌疑,好在那屋也没再传出声响。
“那悍妇居然使出这种法子欺负你一个弱女子,当真过分!”
顾征攥了拳头,满脸不甘。
要不是看在将军府势大的份上,他还不愿娶陆飞燕那悍妇呢!
“清岁,你今日随我回府,朝那悍妇好好解释一番,你总不好在这一直被人打扰。”
顾征心里打的算盘,乔清岁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然不想去侯府,看陆飞燕那张盛气凌人的嘴脸。
可若不把顾征哄走,只怕富家大少爷的事要被他发现。
“那…走吧。”
乔清岁叹了口气,还是松口跟顾征走了。
只期待等会回来,顾征别非要进来检查屋子吧......
乔清岁不情不愿,又跟着顾征来了侯府。
陆飞燕坐在首位上,高傲的目光低睨,似是在嘲笑:看,这小蹄子还是奔着做妾来的吧?
“清岁,你跪下。”
顾征领着乔清岁进门,张嘴第一句就是让她跪下。
乔清岁一愣,嘴角的无奈的嘲笑勾了起来。
“我?跪下?”
不是,她凭什么啊?
顾征面露尴尬,压根不敢望陆飞燕凌厉的双眸。
而出身农家毫无背景的乔清岁,显然是他唯一能拿捏的人了。
“今日在府中,不会有外人打搅。”
“你在此给飞燕下跪认了主母,今后你也好留在府中。”
听完顾征恶心透顶的话,乔清岁冷笑一声,仍站着没动地方。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还得上赶着下跪求着将她留在府中?
没等乔清岁开口,陆飞燕抬手,轻蔑声音响起。
“慢着,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
“我出身名门,向来不许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来攀亲。”
乔清岁:......
她也没打算跪啊。
陆飞燕话锋一转,眼尾带着冷笑。
“你若真想入府,那就按我陆家军的规矩来。”
“你若受得住五十军棍,这府中尚有你容身之处,如何?”
顾征顿时怒了,“清岁一介弱质女流,哪里受得起这么重的刑罚?”
他回头看向乔清岁,眼中满是关切,“清岁,你受得住吗?”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乔清岁嘴角绽开。
说什么屁话呢?
她又不是上赶着来挨打的!
等到陆飞霜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视野,乔清岁才收回目光。
希望她今天此举,能够让陆飞霜的日子好过一些。
“小姐!”红杏急的跺脚:“您怎能就这样把银子给了她?”
在红杏的眼里,乔清岁就是那个败家子。
乔清岁想到自己过得也不是很富裕,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一时心疼她。”
红杏:所以你就把银子都给了别人吗!
总之,接下来乔清岁也没有心情再逛,在成衣铺里挑了几件合眼缘的衣服,又给赵嬷嬷买了一双厚实的靴子,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乔清岁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你又去哪了?”
乔清岁前脚刚踏进府门,赵嬷嬷便迎了上来。
她上下打量了乔清岁一眼,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但想到乔清岁又溜出去,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揪住了她的耳朵。
乔清岁还没来得及辩驳,就感觉耳朵一疼,疼的她伸出一只手去护住自己的耳朵:“嬷嬷别打,清岁是出去给嬷嬷买靴子去啦!”
她一边说,一边指向红杏手里的大包小包,讨好的笑:“红杏跟着我一起去的。”
听到这,赵嬷嬷才算是消了气,放过乔清岁的耳朵。
“以往你怎么懒散我都不管你,可眼下是在京城,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学规矩。”
乔清岁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嬷嬷!”
赵嬷嬷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戒尺,还放在手上拍了拍。那意味再明显不过。
乔清岁欲哭无泪,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好。
接下来的几天,乔清岁都没有出门,每天都被赵嬷嬷严厉的教导着。
书房里,乔清岁累的瘫在榻上,红杏则轻柔的帮她揉着肩膀。
“往下一点。”乔清岁躺在榻上,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
红杏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就经历了诸多事情,手劲也比一般女子大,捏的乔清岁舒服得昏昏欲睡。
虽然舒服,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抄书,乔清岁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让红杏再捏了一会儿,乔清岁便让她离开了。
她则走到书桌前提笔写字。
在赵嬷嬷的教导下,乔清岁一手字写得很不错,只是她没有什么耐心,认真的写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把笔一丢,看话本子去了。
这话本子还是前两日采买的时候,她让府里的下人买来的,内容还算有趣,乔清岁不由地看入了神。
晏清辞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乔清岁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因为太过入迷,乔清岁的脸上还粘上了几滴墨汁,被她无意识的一擦,那墨汁晕开,成了个十足的小花猫。
晏清辞没忍住轻笑出声。
听见声音的乔清岁一抬头,就看到晏清辞那张带笑的脸。
不得不说,晏清辞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的好看,反正乔清岁就看痴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晏清辞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乔清岁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仿佛要从她的胸口里跳出来了。
“晟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半晌,乔清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实在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梦中的那个话本子里却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
乔清岁忍不住有些走神。
“只是想请乔姑娘去参加灯会。”
晏清辞正了正神色,说话的同时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乔清岁。
乔清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乔姑娘脸上沾了些脏东西,先擦掉吧。”
乔清岁就着晏清辞递过来的帕子一擦,看到帕子上的黑色,这才想起应该是刚刚自己写的字还没干透,才有些许墨汁沾在了脸上。
这下,乔清岁更尴尬了。
她看到晏清辞含笑的脸,更是心慌,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也没管有没有擦干净:“多谢。”
乔清岁低着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在下想着乔姑娘初入京城,对京城的事物一定很新鲜,这才想着来请姑娘一同去灯会,姑娘意下如何?”晏清辞见她紧张,状似无意般道。
乔清岁听到他这样说,心下有些感动,早就将赵嬷嬷对她的教导抛到九霄云外:“如此便多谢晟都了。”
憋了这么几天,终于可以出去玩玩,乔清岁便把刚刚的尴尬全部忘了,一心想着能够出去,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那晚些时候,在下再来接姑娘出门。”
乔清岁点头,想起自己还有书要抄,小脸又垮了下去。
“乔姑娘这是怎么了?”
“嬷嬷今日出了门,出门之前,她吩咐我抄书,可我···”乔清岁挠头,颇有些苦恼。
实在是要写的字太多了,她根本写不完。
瞅见乔清岁那张小脸因为烦恼皱成一团,晏清辞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表情在乔清岁的脸上看着有点碍眼。
鬼使神差般的,他开口:“我帮你。”
于是,晏清辞的手中也被塞上了一支笔。
乔清岁眨了眨眼,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像只狡黠的狐狸。
晏清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算计了。
但看到乔清岁脸上畅快的笑意,晏清辞还是忍了,提笔开始抄书。
可当他看到书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就是你要抄的书?”
乔清岁有些心虚,但看到书的厚度,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啊,女则。”
晏清辞握着笔,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
他堂堂楚国战神,战场上杀敌无数,如今竟然要在这里抄写女则?!
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晏清辞很想撂挑子不干,可身旁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又想起她的母亲曾于自己有恩,他咬着牙,还是翻开书,开始抄。
等到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一本女则抄完,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乔清岁完成了赵嬷嬷交代的事,一身轻松的带着红杏跟晏清辞出了门。
“乔姑娘?”晏清辞不明白乔清岁为什么会突然沉默,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歪头疑惑的表情太过犯规,乔清岁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她连忙别开目光,缓了一会儿之后,才敢继续和晏清辞对视。
可看到他那张宛若神祗般的脸,乔清岁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家去了。”
说完,乔清岁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晏清辞还留在原地,思索自己是哪里吓着她了。
他哪里知道,是因为他的长相,让乔清岁心神荡漾了。
回到宅邸的乔清岁两手空空,这才想起,她要置办的东西还没买。
“这半日不见你,你去哪了?”
乔清岁身子一抖,瞧见赵嬷嬷不善的神色,有些欲哭无泪:“我出门置办些东西去了。”
“东西呢?”
“忘记了。”乔清岁干巴巴的笑了一声。
“你呀你呀!”赵嬷嬷又气又无奈,伸出手指在乔清岁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嬷嬷莫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回头我再去置办便是。”乔清岁讨好的拉起赵嬷嬷的胳膊撒娇。
于是,乔清岁又在赵嬷嬷的教育下,郁闷了一会儿。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清岁狠狠地体验了一把京城小姐们被人伺候着的快感。
水是不用自己倒的,床是铺好了的,就连沐浴,也有人帮着递浴巾和衣物。
这一夜,乔清岁睡得格外舒服。
翌日一早,乔清岁是被赵嬷嬷喊醒的。
被迫起来的乔清岁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满的嘟囔:“嬷嬷,怎么了嘛?”
“快起来,我们去隔壁拜访一下。”赵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乔清岁按在梳妆桌前坐下。
赵嬷嬷给她挑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又给她随意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斜插一只同色的簪花,更衬得她温柔典雅。
看着镜子里那个精致的美人儿,乔清岁有些自恋的摸了摸脸。
“好了,随我一起去拜访一下隔壁宅子的主人吧。”
于是,乔清岁便跟着赵嬷嬷一起到了战神晏清辞的府上。
晏清辞毕竟刚刚回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乔清岁和赵嬷嬷被王府的下人安排进了大厅等候。
等到茶都换了几盏之后,晏清辞才露了面。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可怖的面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不过在看到乔清岁和赵嬷嬷的时候,他身上的冷意退了些。
他的目光隐晦的在乔清岁身上转了一圈,眸中渗出丝丝笑意。
倒是可爱。
“叨扰王爷了,我们是刚刚搬到隔壁宅子的住户,听闻这里是王爷的府邸,便想着来拜访一下。”
“清岁,你去将我给王爷准备的东西送去偏殿吧。”
没等晏清辞开口,赵嬷嬷便先支开了乔清岁。
乔清岁一走,赵嬷嬷便不再遮掩,朝着晏清辞行了一礼:“王爷。”
“嬷嬷怎会在这里?”
“昔日,皇后娘娘生下的女儿其实并没有死,她是被送到了乡下,老奴一直跟着她悉心教导,比起宫里的几位贵人,也差不得什么。”
赵嬷嬷此话一出,即便是晏清辞也微微一愣。
就算想过乔清岁的身份不一般,他也没想到过这一层。
乔清岁,竟然是楚国公主,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撼。
还没等晏清辞说什么,王府的下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乔姑娘和三皇子吵起来了!”
晏清辞和赵嬷嬷对视一眼,齐齐迈步,向偏殿走去。
“你今日出现在此,竟是为了偷盗!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不知廉耻!”
远远地,辛奉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赵嬷嬷心急如焚,连忙抬步冲过去。
乔清岁只觉得晦气,听了辛奉白的话,气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三皇子慎言!这是昨日我家中嬷嬷置办的礼物,送与王爷的,怎么就是偷盗?”
“怎么回事?”
晏清辞和赵嬷嬷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
而在听到晏清辞的声音后,原本还一副咄咄逼人气势的辛奉白立马焉了。
他能感觉到晏清辞周身的低气压,足以证明,晏清辞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皇叔,我只是闲来无事,在府中逛逛,没想到就看见这个女子鬼鬼祟祟的往偏殿过来,手上还提着东西,定是准备偷走!”
虽然对晏清辞的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只要一想到昨日飞燕又被这个女人气到,辛奉白就忍不住想要替心爱的女人出气。
他愤愤的目光落在乔清岁的身上,端的是义愤填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在为晏清辞打抱不平。
“放肆!”晏清辞是真的恼了,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冽的气息,再加上面上狰狞可怖的面具,更添了几分狠厉。
辛奉白被吓得腿都有点软。
虽然被吓得不轻,辛奉白却还是略带得意的看了一眼乔清岁。
偷盗偷到战神府邸,他倒要看看,这一次乔清岁还怎么蹦跶!
“明日本王便会进宫与陛下言明,三皇子顽劣,还是去军中磨练一番吧。”
辛奉白嘲讽的神色就这样僵住了。
他扭头,不解的很:“皇叔?”
“三皇子,我先前便与您解释过,我是来送东西的。纵然我一介草民,却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该碰的!”乔清岁背脊挺直,眼中还含着泪水,俨然一副受了委屈又坚强不已的小白花形象。
反正晏清辞是知道她来做什么的,不可能站在辛奉白那边,她又不是软柿子,还能次次都被他恶心不成?
辛奉白气得脸色铁青,又碍于晏清辞,不敢发作,只伸出手,指着乔清岁:“你!”
乔清岁更无辜了:“我?”
辛奉白卒。
最后,辛奉白只能气得七窍生烟的离开了。
眼见着辛奉白被气走,乔清岁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瞅见站在一旁的晏清辞,乔清岁虽然心里有点怵他,却还是走到他跟前,认认真真的一拜:“多谢王爷。”
瞧她面上带笑,哪还有之前那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