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掩体！”陆凛将她扑进酸碱池凹槽。

弹片擦过他右耳，血滴在江浸月面具视窗上。隔着血雾，她看见五十米外天桥上的人影。

黑色作战服，左腿微跛，燃烧的链条在手中晃成火圈。

那人转身的瞬间，江浸月看清了他后颈的电子植入器——三年前她亲自为沈镌安装的创伤后遗症治疗芯片。

“他还活着…”

呢喃被新一轮爆炸吞没。陆凛突然捏住她下巴强迫对视：“看清楚！他在用沈镌的战术屠杀平民！”

第六章 暴雨残章

方向盘在湿透的掌心打滑。

江浸月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撞开高速公路护栏。后视镜里，七辆改装摩托如鬣狗紧咬，车灯在暴雨中晕成血红鬼眼。

“他们想逼我们进隧道！”陆凛换弹匣的手背青筋暴起，“里面有电磁干扰器，一旦失去定位…”

子弹击碎后窗玻璃。

江浸月猛打方向盘，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半圆。她看清了领头骑手的面具——蛇纹，但右眼位置镶着夜视仪镜片，和沈镌被击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给我枪。”她突然伸手。

陆凛扣住她手腕：“你的持枪许可三年前就被吊销了。”

“那就吊销你！”她翻身跨坐到他腿上，左手控方向盘，右手探进他战术腰带摸出格洛克。

温热的呼吸纠缠在0.5厘米距离，子弹穿透前挡风玻璃的瞬间，她扣动扳机。

骑手在火光中坠落山崖。

但胜利的颤栗很快冻结——爆炸的摩托残骸里升起无人机，电子屏闪烁着沈镌的笔迹：

“你终于学会用我的方式开枪了，小月亮。”

陆凛突然捂住右眼，指缝渗出黑血。

“神经毒素…”他扯开领口，皮肤下的血管已呈蛛网状蔓延，“摩托车链条上涂了蓖麻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