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办法省。

“是有点贵，但谁让我们用得上。”

“等后头会挣回来的。”

姜嘉成对于摆摊的生意也渐渐有了信心。

“走，我带你吹吹风，敢不敢坐。”

拍了拍座位，他邀请道。

“有什么不敢的。”

陈柏云被他逗笑了，没有犹豫地上了车。

姜嘉成是会骑三轮车的，不然她们也不会来租车。

“姜师傅，出发去批发市场。”

“好嘞，请坐好。”

“这就出发。”

两人笑闹了会，这才发动车，朝着目的地驶去。

“刘老板，我来了。”

“货都准备好了吗？”

领着姜嘉成来到里头的档口，陈柏云也不多客套，直接开口问。

“好了，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

指了指一旁的几大袋子，示意陈柏云看。

“这是？”

刘老三看了眼她后来高了有一个半头的男人，疑惑出声。

视线重点在他露出来的手臂上停留了一会。

怪壮实的，肯定适合搬货。

“我对象。”

“刘老板不介意我检查检查吧。”

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翻看了。

“当然不介意，你们随便检查。”

“我刘老三绝对不是那种以次充好的人。”

这点，刘老三还是能保证的。

最多就是把仓库里的货先进先出。

不然放太久就更卖不出去了。

陈柏云给姜嘉成使了个眼神。

下一秒，就见姜嘉成开始翻袋子查看了。

这可是涉及到两千多块钱的东西，哪能放轻松。

两人光是检查就得不少功夫。

刘老三看没有客人上门，也有点无聊，干脆帮着他们一起看。

将下面的衣服一一展开。

“不是我自夸，美女、呃，还有这位帅哥。”

见姜嘉成抬头看了他一眼，刘老三立马把他也加上。

“我可是做生意的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了。”

“你们放心，绝对差不了你们的。”

如果能发展成回头客，那就更好了。

虽然不觉得陈柏云后面还会来。

甚至，刘老三都觉得她这一批货进了都不一定卖得出去。

但期望还是要有。

万一呢。

刘老三絮叨的时候，陈柏云时不时应一句。

眼睛却一直盯着衣服，一件件地看。

四百件衣服着实花了好一会时间才看完。

最后，刘老三站起来的时候，都不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这小姑娘也太细心了。

他对象也是一样。

认真得吓人。

他都险些以为一些小线头的问题都要被挑出来说。

客户太认真，反倒给了他压力。

还好自己没有做些小手脚。

“没问题。”

跟姜嘉成对视了一眼，陈柏云这才放心。

“刘老板，这是余款，你点点。”

在过来的路上，陈柏云去银行取了三千块钱出来。

现下，将大头的两千六拿了出来。

“好嘞。”

听到余款两个字，刘老板脸上就差笑开花了。

就等着这句话在。

接过一沓钱，他也没有一张张数着，这多费时间啊。

将早就准备的验钞机拿了出去。

这是他前两年生意好的时候买的。

今年积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灰后，终于又能拿出来用了。

刘老三昨天就已经试过了，验钞机没有问题。

看着一张张的纸币飞快扫过，档口里的三个人都紧盯着它。

“正好。”

钱数没有问题，刘老三这才把钱细心地收进肚子上绑着的包里。

“美女、帅哥，以后再来啊，我肯定给你们一个最公道的价格。”

“行呐，刘老板，那我就当真了，你可别唬弄我们。”

陈柏云对此哪有不应的。

后面说不定她真的会再来的。


“我说你......”

换了只手拿，廖晶晶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件亮眼的红色衣摆。

飘曳的姿态晃进了她的心里。

“这不是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衣服吗！”

追求时尚款式的她一下就认出来了。

谁让这个电视剧最近火得不行。

里面的衣服更是让看过的人，尤其是女孩们印象深刻。

两人激动之余，脚步也加快了，快速朝着刚刚还看不上的小摊走过去。

被人小看的小摊处，陈柏云已经把衣服套上衣架，挂在了架子上。

架子长度有限，她只挂了十件裙子在上头。

五件黑裙子、五件红裙子，一一隔开挂着。

中间的空隙给了美丽的裙子足够展示的空间。

陈柏云选衣服的时候就选的三个码。

其中中码最多，小码和大码少一些。

两块挂着饰品和帽子的定制木板，已经搭在了三轮车一边的扶栏上。

错落有致的摆放让人看着就舒服。

陈柏云仔细调整了下，确保她精心挑选的饰品都能被完全展示出来。

三种类型的帽子她都拿出来了，两种颜色的都摆了一个。

正要把喇叭打开，就见两个年轻女孩子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电视剧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衣服吗？”

近距离观察后，廖晶晶更加确定了。

下意识开口问。

“是的，是电视剧同款哦。”

“饰品和帽子也是，可以自己选搭配的。”

陈柏云见生意这么快就上门了，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介绍。

挂出来的十件裙子，她在衣架上还挂着一个项链做搭配。

“是真的，一模一样诶。”

廖晶晶和室友仔细看过后，也确定了。

正准备问怎么卖，就见陈柏云按下了喇叭。

早就录好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电视剧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同款服装开卖啦。”

“一套只要八十八，就能把它带回家。”

“另外赠送一条明星同款项链。”

“还有同款帽子和饰品可以选购。”

“同款帽子只要八块，只要八块。”

“手链、项链、耳环半卖半送，每件低至六块钱，就能拥有明星同款风格饰品。”

真要来一个人就介绍一次那得多累啊。

陈柏云清亮的声音从喇叭里一一传出。

每样东西的价格都介绍得清清楚楚。

“优惠套装更实惠，只要一百块，只要一百块，就能把明星同款裙子、帽子、饰品总共五件套一起带回家。”

“电视剧，红玫瑰与白玫瑰明星同款服装火热售卖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家千万不要错过。”

一连串的话语从喇叭中传来，附近听到的人下意识看了过来。

看过这个电视剧，知道这个电视剧的女生们，有些惊讶。

逐渐靠拢了过来。

“真的是电视剧同款吗？”

“好像真是的诶，跟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好像。”

“项链是随机送的，还是自己挑啊。”

听着周围的询问，陈柏云和姜嘉成赶紧大声介绍着。

“只买裙子单件的话，项链是我们搭配好的，保证风格合适。”

“五件套一起买的话，帽子和饰品可以自选。”

“一百块带走的饰品有三样，项链、手链、耳环都包含在内，比单独买便宜好几块。”

“活动价才有的。”

“是的，要便宜好几块。”

姜嘉成复述着。

“一百块就能带走明星同款五件套，特别优惠，特别优惠。”

本来还有点局促感以及第一次摆摊的不自在，但再问的人越来越多后，就逐渐消失了。


等到周一，她们带着剩下的两百件套装出来时，就发现新款套装已经在各处涌现出来了。

路上，经过一家服装店铺的时候，陈柏云也看到了门口摆着的同款西装外套。

质量一点都不输她手里的。

刘红郑立的摊位也是紧随其后。

陈柏云不由感叹起这可怕的速度。

不想压低价格的她，这次终于把备选的地方用上了。

在青木艺术大学这边又卖出去几十件，眼看速度变慢，就立马去了另一个位置。

是一家挺有名气的夜市街。

陈柏云之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还来过这边一次。

到了地方她观察了一下，人虽然没有傍晚的时候多，但也不是很差。

附近很多饭店，除了宵夜，白天来这边吃饭的人也不少。

更重要的是，附近服装店不多，许多摊子也还没出来。

更没人摆上同款服装。

见此，陈柏云和姜嘉成不再犹豫，赶紧开始摆摊。

喇叭也继续发挥功用，吸引着从周围经过的客人。

电视剧同款的名头一喊出去，投来的目光增多了不少。

这才让陈柏云她们在两三个小时后，在银行下班前险险清完库存。

不过说真的。

今天一天听到的“再看看”三个字，陈柏云感觉比之前几天的加起来都多。

市场上的选择多了，她们的摊位就不占什么优势了。

还是得快才行。

再拖下去，衣服就更不值钱。

“终于结束了。”

陈柏云疲惫地靠着三轮车，轻声开口。

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还有点空虚。

好像有点不太适应。

这话她不自觉说出了口。

“要不，我们再进点卖。”

同样累得不行的姜嘉成放下水瓶，开了个玩笑。

“算了，足够了。”

再来她可受不了了，后面的难度肯定会增长不少。

如果再进一批货，挣不了多少不说，光是心理压力，就挺大的。

绷了好长时间的弦也该松一松了。

捏了捏有些酸的脖子，陈柏云神色舒展了下来。

摸不着，以后也不好把握、拿捏的风向，给不了陈柏云太足的安全感。

因为她知道，这完全就是凭借着运气。

是仅有一次的机会。

这不是她拥有的、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

会有点飘。

脚好像没有落到实地上。

这一次她尽力了，就足够了。

人要学会知足。

过犹不及。

“我们去存钱。”

钱最压称，也能让她有真实感。

“看看我们的买房钱有多少了。”

想到这，陈柏云立马打起了精神。

那点飘渺的空虚瞬间就消失了。

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实际的。

姜嘉成点头，把空架子收上车。

开车去银行的路上，两人的心情轻松又雀跃。

有些等不及想看最后的总额到底是多少了。

陈柏云脸上满是笑意，时不时转头跟姜嘉成说着话。

也就没注意到，在经过刚刚那个岔路口时，有两个并不陌生的身影向着夜市街那边走去。

“刚刚那是陈柏云吗？”

粗略一眼，楚凤有些不确定地转头问。

“有点像，但又不太像。”

李三喜眯了眯眼，有点犹豫。

隔了些距离，她们没太看清。

“应该不是，不是说她男朋友是在厂里上班，她过去上班的话，现在应该还在厂子里。”

工作日出现在这不太可能。

厂子里就算休假，一般也是周日下午。

陈柏云以前不就是每个周日的下午才出去约会。

她对象那个时候才能来找她。


更何况他现在有对象了。

要多攒点钱建房、结婚，就得更谨慎一些才行。

安全要更注意了。

这次陈柏云的话让他心里本就动摇的心更加动摇了。

也许，早点离开厂子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姜嘉诚看着陈柏云，心里也有犹豫的地方。

做生意是个陌生的领域，万一，他是说万一的话。

陈柏云辞职了，他的工作还很稳定，起码不用担心两人生活的问题。

大两岁，早出来工作三年的姜嘉成不得不多考虑一点现实因素。

不能太冲动。

陈柏云不知道他已经想了这么多。

她是准备用她手里现有的钱先做点事情，积累一些资金的。

她已经有想法了。

视线扫过经过的一家铺子，陈柏云的眼神在里头正放着的电视上停留了一会。

或许趁着这一阵东风还能多攒点本钱。

“放心啦，有事肯定会找你的。”

“一定要告诉我。”

怕陈柏云遇到事瞒着不说，姜嘉成重复嘱咐了好几句。

模样非常认真和坚持。

惹得陈柏云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也久违的暖成一片。

上辈子，在姜嘉成死后，再也没有人能这么坚定地站在她这头保护她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姜嘉成看着陈柏云的人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向着公交车站的方向快速走去。

而陈柏云在拿了暂放在酒店门卫处的两袋东西后，这才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宿舍。

“哟，回来啦。”

宿舍里有三个姑娘在。

除了熟悉的汪红之外，另外两个陈柏云一时没想起来名字。

大约是上辈子接触的相对不多。

后头十年多也没有过联系。

“嗯，买了点吃的，你们尝尝。”

见她们都和善地说话、打趣，不是阴阳怪气，带着恶意的。

陈柏云也大方地上前分享着零食。

脸上的笑容说明着此时的好心情。

楚凤和李三喜见了有些意外，尤其是在看到陈柏云接下来的举动后。

‘咦，她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以前总是腼腆又害羞，话也不多。

看着内敛得很。

今天倒是外放了些。

不过想到陈柏云每周见完对象后，心情都会好很多的先例，也觉得正常。

都多少有过这个阶段，理解理解。

只是......

楚凤和李三喜对视了一眼。

对于陈柏云今天给所有人的零食份量都一样的行为，有些意外。

汪红看着手里自己的那一份，也有点惊讶。

眼神不禁看向了陈柏云。

宿舍里除了三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之外，还有一个铁架子。

上下左右共六格。

正好宿舍里每人占了一格。

上头放着她们各自的东西。

牙刷、杯子、饭盒、口红等。

多是些小东西。

至于箱子、尼龙袋子那些都放在床底下塞着在。

两人共有一个床底，倒是足够。

东西多的，挤一挤也能勉强放下。

鞋子多两双的，就放在门口、墙边。

一般要是有人不在宿舍，其她人有买了零食回来的，都会直接放在属于她的格子里。

陈柏云每回也是如此。

甚至因为觉得跟汪红是同学，跟刘秀是交接班的同事，自觉亲近些，每次都会多给她们一点。

刚出学校的老实孩子，觉得既顾忌到了一般同事的面子情。

又给了关系好的朋友特例。

却不知道出了社会，大家的想法都会变的。

可不是上学时，上个厕所都要牵着手去的阶段了。

更别提有多在意，谁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类的。

同事就只是同事，真能成为朋友的很少。

更别说，她们多少还都存在着竞争关系的。

被当做一般同事的楚凤她们可能也觉得无所谓。

但陈柏云在她们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太会做人做事的女孩。

要是遇到坏一点的，想就着这事欺负你都是手拿把掐的。

保不准还真以为自己做错了，内耗得不行，还求原谅。

至于刘秀，本就是看陈柏云傻，骗她白做工而已。

而汪红，只能说她比陈柏云更聪明和清醒。

出来打工后很快就转变了自己的定位。

并且迅速融入周围的环境，成为了领先在前头的人。

上辈子，陈柏云也很羡慕汪红。

年轻的她以为这是运气。

随着岁数的增长，才逐渐明白了过来。

可惜，晚一步步步晚。

想到这，陈柏云眼角瞥了一眼正在跟楚凤说着话的汪红。

上辈子自己是在姜嘉成死后辞去了这份工作。

因为状态实在太差了，被领班经理委婉劝说。

而当时的领班经理就是汪红。

两年的时间，陈柏云工资升到了四百五。

而汪红据说每个月最少都有八百了。

另外还有奖金。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汪红能当领班就是因为上一个领班怀孕了。

准备转到后勤部去工作。

于是推荐了自己平常表现一直优异的好友。

一般来说，领班的推荐还是会被优先采纳的。

尤其是汪红的能力的确也不错。

没什么好不同意的。

而这个推荐的原领班正是楚凤。

陈柏云视线又转移到楚凤身上，眼里闪过思索。

好像就是今年年底，楚凤就会升任到领班的位置。

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模样，陈柏云不由地心中叹气。

她上辈子真不是什么聪明人和机灵人。

这一对比，真是傻得没边了。

不过，即使知道后面的发展，陈柏云也没准备插手。

她本来就不准备在这长待。

跟汪红她们又没什么纠葛。

何必去掺和。

陈柏云找出纸笔，靠在背后的墙上。

她的位置是靠着窗这边墙壁的下铺，外头一侧就是置物的架子。

她这样坐着，能够看到对面两张上下床床铺的情况。

楚凤和汪红是正对面床的上下铺，旁边是李三喜和刘秀的床铺。

她们这个宿舍，老员工有三个，另外三个是六月底一起招进来的新人。

也就是陈柏云、汪红，还有陈柏云的上铺。

住在上铺的女孩，应该是今天上夜班，要等明天早上才回来。

所以现在不在宿舍。

上下铺轮流排班的好处就是，第二天一早根本不需要人叫。

哪怕睡得再沉，舍友回来了多少也能听到点动静。

连闹钟的钱都省了。

当然，这话有时也是玩笑话。

因为上早班的，一般在轮班舍友回来前就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陈柏云没有去试图插入对面良好热切的说话氛围。

重生后，她只有两个想法。


姜嘉成赶紧出言安慰她。

刚刚在批发市场和作坊里，他都没怎么帮上忙，还有点失落来着。

他这才发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的情况下陈柏云真的学到了很多。

肯定也吃了很多苦。

他想着，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别的暂时还帮不上忙，但安慰她、给她打气还是能在第一时间做的。

“这才开始，后面肯定会越来越顺利的。”

“说不定下一家就谈成了。”

摸了摸陈柏云的头，姜嘉成努力措辞。

“嗯嗯，我知道。”

陈柏云在他的鼓励下，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其实刚刚她也只是暂时低落一会。

还有十来天的工夫，时间足够充足。

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打倒她。

“再看一家吧，行不行我们都回家，大不了明天早点出门打听。”

陈柏云将刚看的那家作坊从本子上划掉。

视线下移，就落到了吴春华说的朋友家的位置。

“等等，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这里吗？”

往后看了看，陈柏云发现她们刚刚经过的公交站牌正好是本子上写的街道名字。

“是这里？”

姜嘉成停了下来。

“这么巧。”

“对，都到了这附近，就先去看看再说。”

陈柏云点头，都到门口了，就不准备错过，免得明天再跑过来。

“好，我转头。”

她这么说，姜嘉成自然不会反对。

心里只希望这一家能给她们带来好的结果。

不到十分钟，陈柏云就到了本子上写的位置。

落座在一处小巷子里头，要是没有具体地址的话，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个小作坊。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一处。

发现上头还有一个裁缝店的老旧招牌。

是这里吗？

来都来了，她也没退缩，直接进门了。

“你好，是有需要改动的衣服吗？”

察觉到有人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马上站了起来招呼着。

一进门，陈柏云就发现里头还真是以前裁缝铺的装潢。

只是不一样的是，没有那么多布料。

墙上倒是挂了些衣服在，应该是样品。

除了正对着的柜台外，左右两边都放着的是缝纫机，总共有六台。

但里头总共也就四个人在忙活，还空了两个位置。

“单件缝补、还是批量改动我们都接的，会马上给你安排。”

见陈柏云不说话，温静赶紧开口。

这话陈柏云是信的，因为裁缝铺里的四个人看着都不是很忙。

像是没什么生意的样子。

吴春秀说的话看来是真的。

“批量改动，衣服上的设计要按我说的来，可以做到的吗？”

这一会功夫，陈柏云已经把里头都打量了一遍。

看着很干净，温静她们几个人的身上也都收拾得整齐利索。

不像是邋遢、不讲究的人。

就看她们的手艺怎么样了。

“可以的，可以的，这个没问题。”

温静听到是批量，心里一喜。

她这一年多接到的活有限，多是一些老客户捧场。

压力更大的情况下，挣得越来越少了。

待遇有限，人也被别的作坊挖走了两个。

剩下的都是信得过的自家人。

除了她，小作坊里头就是她婆婆还有小姑子。

以及堂弟媳，家也就住在附近。

都是自家人，说是家庭作坊完全没错。

这两年接单越来越少，只能勉强混口饭吃。

好在铺子是自家的，没什么其它成本。

温静这才一直坚持着。

主要是她也只会这个。

婆婆和小姑子也是，出去打工也挣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