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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步伐微微震颤。当她的球鞋踩过水洼时，涟漪中浮现的倒影竟穿着藏青色旧校服，手中握着本该锁在校长室的美术刀。走廊顶灯随着我们的接近次第爆裂，玻璃碎片悬浮成星环状的阵列。在明灭的应急灯下，1983年的集体照开始渗出赭色液体。照片里我的影像正在拼命眨眼，而现实中的苏晚突然伸手触碰橱窗——她的指甲在玻璃上刮擦出肖邦《葬礼进行曲》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