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的戒毒所来信装在蓝信封里，信纸带着薄荷味。


林晚秋手中的防狼喷雾喷出的是沙盘里的金箔，在月光下幻化成无数个血指印。

心理医生的尸体发现于江边码头，浸透河水的西装内袋里塞着二十七个橡皮擦。

警方破译的临终讯息是沙盘照片，被抹平的沙地上留着两行脚印：

成年女子的高跟鞋印旁，赫然是儿童雨靴的痕迹，沿着虚拟的借款金额蜿蜒成1998年的养殖场布局。

跨国诉讼开庭当日，林晚秋在证人席转动父亲留下的硬币。

当对方律师展示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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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原因栏工整地打印着
空调吹落她肩头的玉兰花瓣，白得像是从沙盘里逃出来的船帆。

深夜的档案室弥漫着霉味，林晚秋掀开养殖场破产案的卷宗。

1998年9月13日的出警记录里夹着张泛黄照片：

舅舅脖颈上的血痕并非菜刀所致，而是被铁丝勒出的印子。

父亲蹲在墙角签调解书的背影，后颈有块胎记形状如破碎的秤砣。

鼠标滚轮向下滑动，周敏的海外账户流水显示每月固定向某慈善基金会汇款。

捐款备注栏的代码经破译后，竟是二十年前养殖场的经纬度坐标。

林晚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监控摄像头红灯闪烁的频率与她的心跳渐渐重合。

徐曼出戒毒所那天下着太阳雨。她剪短了头发，耳垂上用来遮盖针孔的创可贴被雨水泡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