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渡的右眼终于流出血泪——那钉子上刻着绣娘的生辰八字！

她，才是陈家选中的最后一根活桩。

......

晨曦刺破乌云时，栖水镇的青石板上趴满了死猫。

陈渡的右眼结了层灰翳，左眼窝开出血色鸢尾。卦摊前来过客问吉凶，他排出三枚长绿锈的铜钱——钱眼钻出黑猫幼崽，叼走客人的影子。

......

梅雨又至，穿丁香色旗袍的女人蹲在福利院旧址烧纸。

火堆里除了纸钱，还有半本《慈安堂志》。

最后一页焦卷处，隐约现出陈渡批注的朱砂小楷：


，却在契约上按手印时发现——那根本不是猫爪印，而是十二个孩童的牙印。


跌落浴缸。

瘸腿更夫拄着铜锣站在月洞门外，左袖空荡荡飘着——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吞了他整条胳膊。

更夫用残肢指向纸伞：
三钱魂，七分怨”。

陈渡猛然醒悟——这秤根本不是什么古董，而是用当年惨死黑猫的腿骨所制，专称活人欠下的命债。

食怨童尖啸着消散，老陶的尸体急速干瘪。

陈渡从他怀中搜出本残破的账册，最后一页贴着父亲的照片，批注触目惊心：“陈氏父子，售妖桩七根，当以眼偿。”

绣娘的黑猫舔舐着秤上血迹，金红重瞳逐渐染上灰翳。

陈渡的左眼突然刺痛，抬手摸到温热血泪——那泪珠落地竟化作黑猫，冲他龇出人牙。

子夜钟声敲响，古董店开始坍塌。

陈渡抢出半截秤杆，发现中空处塞着张泛黄的照片：

福利院全体师生的合影中，穿白旗袍的女教师怀抱着黑猫，腕间翡翠镯子与绣娘的一模一样。

而女教师的脸，正被火燎去半边。

5.焚骨祭

坟头土混着猫骨粉，在暴雨中腥成血泥。

陈渡的指甲全翻了，掌心血渗进桃木钉。

棺材板掀开的刹那，他看见父亲的头骨嵌在七根焦黑木桩间——这才是真正的七星桩阵眼。


根本不是皮肤，而是用《往生咒》经文拼接的裹尸布。

猫群从地缝涌出，衔来七星桩残片。

陈渡的右眼突然剧痛，残余的视觉让他终于看见真相：

二十年前，母亲为破陈家诅咒，自愿被玄猫附身。父亲放火烧福利院不是为镇妖，而是想烧死被猫妖选为容器的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