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射纳米机器人留下的轨迹。街角监控偶尔拍到他对着空气比划织毛衣的动作，数据流里藏着段加密信息：人体器官黑市交易网所有节点坐标。

中级人民法院第三审判庭，空调出风口粘着张褪色的福字。周美玲腕间的手铐磨破了LOGO纹身，她盯着旁听席空荡荡的第二排——三十年前父亲就是坐在这个位置，听完她校园霸凌案的庭审。

检察官正在宣读尸检补充报告：
子的火锅底料掺了罂粟壳...美玲的美容院在走私胎盘素...华子...华子把危楼混凝土标号调低了...
？

消毒水的气味像条冰冷的蛇，顺着周明华的鼻腔往脑仁里钻。他第三次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七分，ICU的红灯依然亮得刺眼。走廊长椅上，二妹周美玲正用镶着水钻的指甲敲击爱马仕包扣，每一声
前，母亲作为最后证人蹒跚上台。她从棉袄内袋掏出三个铝饭盒，分别贴着泛黄的课程表：周明华的《建筑力学》、周美玲的《艺考乐理》、周志强的《复读日程》。每个饭盒底层都铺着汇款单存根，最新一张日期是老人去世当天，收款人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