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妤玉皓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玉皓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寒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一会儿,玉珠在一块石板上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磨得亮锃锃的。“可惜这菜刀缺了一个口,不过比没有好。”玉珠磨好刀就去柴屋里搬炭准备生火。见如意离开。姜知妤意念一动,把灵泉水注入沙锅和沙罐。一转身快步走进厨房,迅速拿出火折子放进灶台边的打火石旁。然后拿起风干肉走向后面。玉珠再次来到厨房,见到打火石旁的火折子眉头皱了皱。随即自嘲一笑,“年纪轻轻眼睛却不好使,以后可怎么得了。”有了火折子,只用了一把枯叶就把炭点着了。这时姜知妤早已经把米和水都装进沙锅,玉珠端起沙锅就往灶上放去。还好有两个灶眼,连同姜知妤从空间拿出来的那口沙锅,一次能煮两锅饭。“小姐,奴婢拿来了,夫人让你注意草药的份量。”如意气喘吁吁地道。“没错,鲜草药与药铺里的干草药不同,如意...
不一会儿,玉珠在一块石板上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磨得亮锃锃的。
“可惜这菜刀缺了一个口,不过比没有好。”玉珠磨好刀就去柴屋里搬炭准备生火。
见如意离开。
姜知妤意念一动,把灵泉水注入沙锅和沙罐。
一转身快步走进厨房,迅速拿出火折子放进灶台边的打火石旁。
然后拿起风干肉走向后面。
玉珠再次来到厨房,见到打火石旁的火折子眉头皱了皱。
随即自嘲一笑,“年纪轻轻眼睛却不好使,以后可怎么得了。”
有了火折子,只用了一把枯叶就把炭点着了。
这时姜知妤早已经把米和水都装进沙锅,玉珠端起沙锅就往灶上放去。
还好有两个灶眼,连同姜知妤从空间拿出来的那口沙锅,一次能煮两锅饭。
“小姐,奴婢拿来了,夫人让你注意草药的份量。”如意气喘吁吁地道。
“没错,鲜草药与药铺里的干草药不同,如意你跟玉珠一起去守着煮粥,熬药的事我一人就行。”
“奴婢先去把药洗好。”
“不用,我可以。”
姜知妤接过布袋往井边走去,回头见如意没跟过来,她背过身,把草药倒在玉珠磨刀的石板上。
选出所需的草药,剩下的放入空间。
意念一动,一股泉水凭空落下。
葱白的手指快速翻动草药,洗好草药,她再次从空间拿出几味药放进沙罐里,然后把鲜草药放在上面。
姜知妤蹲在炉子边守着熬药,玉珠让如意看着炭火,迅速把切好的风干肉分别放进两口锅里。
不一会儿,两口沙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另一头,姜知礼和家人一起把两屋子收拾干净,把父亲移上床安置妥帖。
姜知砚给父亲喂了水。
宋婉凝拿起湿帕子不停地为丈夫抹额头降温。
“知礼,快去看药熬好了没?我怎么感觉你爹额头越来越烫了。”
宋婉凝心急如焚,她知道高热不退会烧坏脑子,甚至要了性命。
姜知礼站在门口,见夜幕笼罩下来。
这时有衙役过来分发窝窝头。
他快速报上人数,从衙役手里接过窝窝头递给三叔。
待衙役离去,他对姜尚安说:“三叔拿着,把馒头分给弟弟妹妹们吃,我喜欢吃窝窝头。”
“这孩子,哪有人喜欢吃窝窝头的,别这么惯着他们,这一路还长着,得让他们学会吃苦。”
姜尚安说着责怪的话,心里却暖烘烘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从分家后,他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从前念着孝道,继母怎么偏心二哥他都未曾有过半句怨言。
家境殷实到后来日渐拮据。
到后来靠大哥和他的俸禄支撑,他只当一大家子人开销太大,无以为继。
从没细想这些事发生在父亲去世后,继母短短数年就把家底掏空。
“三叔,我不会让弟弟妹妹们一直吃苦,相信我,就是去了边疆,罪籍的人也有机会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时候。”
“嗯,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姜尚安点了点头,然后叫姜文喆把窝窝头分下去。
姜知礼给三叔知会了一声就出了月亮门直奔寺庙后方。
路过阁楼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
此日夜色朦胧,犹如给阁楼罩上了一层神秘面纱,让人浮想联翩。
想起周勇特意叮嘱他别上阁楼。
姜知礼心里暗道:这阁楼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龙彪今晚住在这上面?
从分家的那一刻,老太太就看出来了,大房三房家的人个个都听这个死妮子的话。
她心一横,“三丫头,文允都八岁了,正是走路不知累的年纪,让他自个儿走路,把位置让给祖母。”
“祖母可还记得,当初是谁说的买板车太贵了?”
“你……祖母也是第一次被流放,没经验。”
“祖母习惯了就好,已经分了家,咱们以后也连累不着你们,二叔想要翻身再入仕途不太可能,祖母不用积累经验,这一辈子流放只此一次。”
“你……你这个孩子,跟你商量板车,你扯其他的作甚,就算是分了家,你还得叫我一声祖母!”
老太太鼻子都差点气歪。
若不是怕老太太借故赖上自己,姜知妤还能说出更气人的话。
见老太太和二叔脸黑得能滴下墨汁,姜知妤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就跟上来的衙役。
眼神都没给老太太一个,快步朝前走去。
哼!既然已经分家,谁还惯着你们。
姜尚铭听见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能扶着自家老娘继续朝前而去。
“娘,咱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快入夏了,雨水丰沛的季节,一路上只能走走停停,那样咱们也能缓一缓。”
“老二,娘后悔,后悔不该跟你大哥和三弟分家,你看他们都不过问我了。”
老太太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没分家前,大房三房都会派人服侍她。
现在二儿媳都不愿意搭理她,言语之间还颇有怨言。
尤其是今日听见别人夸大房养了好女儿,她心里恨不得时光倒流到分家前。
宋婉凝见女儿摆脱了老太太的纠缠跟了上来,她拉着姜知妤的手。
“妤儿,离老太太远着点,小心她又想黏上咱们。”
“娘,女儿明白,无论她怎么装可怜,咱们也绝不答应。”
或许是姜知妤没有给老太太留一点幻想,这一路她都没有再来纠缠。
临近午时,周勇朝姜家人走来。
“姜老弟,前面快到太平镇了,流放队伍会从镇外经过,龙爷让我领你们去镇上采买东西,龙爷开恩,一户人家可去一人,你们商量一下看你家派谁去?”
姜知礼转头看向姜知妤,“妹妹,二哥力气大,二哥去可以多买一些馒头。”
姜知妤水灵灵的眸子骨碌碌地一转。
“二哥别争了,我去,我还要买针和线,这一路上总有缝缝补补的时候。”
其实谢锦滢为她们准备了针和线,分家的时候被老太太拿了去。
宋婉凝说:“妤儿,还是让你二哥去的好,他对市井物价更熟悉,你需要什么就让二哥给你买回来。”
“娘,我还要去药铺买点药材,二哥无法代劳,相信女儿,我保证能买回便宜又实用的东西。”
玉珠和如意不能陪在自家小姐左右,心里那个急,奈何名额有限,着急也没用。
宋婉凝拗不过姜知妤,只能点了点头叮嘱道:
“一会儿千万别迷路,只去人多的街道,别往巷子里去。”
“嗯,娘放心,女儿不会迷路,也知道防着小偷和坏人。”
见女儿好像什么都懂的模样,宋婉凝心下稍安。
一队人很快来到镇外,衙役让大家原地休息和用午饭。
姜知妤迅速把需要典当的衣服整理了出来背在肩头。
周勇和另一个衙役领着几人往镇上走去。
二房是曲氏亲自去,她肩头也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其余三户人家去的都是男子。
“呸呸呸!童言无忌,无论日子多苦,咱们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见娘亲一副紧张的模样,姜知妤笑嘻嘻地道:“娘,咱们家的人不光不能少,还得多多地添。”
“哎!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咱们现在这光景,娘都担心你哥娶不上媳妇。”
宋婉凝叹息着把两个包袱提起就往外走。
姜知礼连忙追上去接过一个包袱,“娘,怎么才两个包袱,吃了一袋馒头,不是应该还剩三个包袱吗?”
“闺女别问了,老太太说谢太师送的东西她也应该有一份,馒头和衣服都平均分了。”
“娘,没事,锦滢给的不止碎银子,其余的银票我都藏起来了。”
姜知妤凑近娘亲耳边把实情相告。
她不想看见娘亲忧心忡忡的模样。
“妤儿,你……”宋婉凝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狡黠的女儿。
“娘,闺女从前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祖母和二婶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明白了,若不是爹,还有锦滢与咱们的交情,谢太师也不会派人送来一大叠银票?”
听见女儿说一大叠银票,宋婉凝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流放路上,好歹一家人能活着。
姜知妤空间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为了路途中拿出银子买吃食不被家人觉得突兀,银子这口锅就只能让谢太师全背了。
不一会儿,姜知礼兄弟俩在三叔的帮助下把父亲安排妥帖。
院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兄弟俩推着板车紧跟其后。
出了村口,仅容一辆牛车的小道还算平坦。
姜尚嵘侧身躺着,一张被褥折叠着垫在下面,一张被褥压了一半在身下,另一半盖在身上。
偶尔颠簸时感觉到伤口微疼,其余时间都闭着眼胡思乱想。
想自己从前胸怀壮志,忠君爱民。
想未来渺茫,想到家人,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流淌。
幸好被褥的一角遮挡住他的脸,没人看见他偷偷流泪。
姜知礼提议,“三叔,把雪儿妹妹放板车上来,这里还空着位置。”
“行,咱们仍然轮换着推。”
姜尚安把雪儿放在板车上,雪儿乖巧地拍了拍姜尚嵘,“大伯父请放心,雪儿不乱动,不会碰到大伯父的伤。”
小小的人儿懂事得令人心疼。
姜文喆牵着弟弟姜文允,女眷们手里的包袱都放在板车上。
大家行走的速度虽慢,但对从没有长时间步行过的女眷来说都不轻松。
每过一个时辰衙役都会让大家歇一会儿再走。
没有了大房三房的人帮助,二房扶着老太太走得十分艰辛。
趁歇脚的功夫,姜知礼拿出那份分家的字据走向姜尚铭。
连同一根木炭递上,“二叔,这是分家字据,还麻烦二叔写上名。”
姜尚铭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怀里藏了银票,又分了大房和三房的一百两银子和吃食衣服,心里正偷着乐。
她不耐烦地道:“写就写,谁还稀罕合拢似的。”
得了老母亲的准话,姜尚铭接过炭,把黄纸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知妤接过后看了一眼折叠起收入宽袖放进空间。
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哼!败家玩意,不出两月准饿死在半道。”姜月华冷哼一声,目光瞟向板车上挂的那一大袋子鸡蛋。
姜知妤也不恼,回头笑了笑,“不劳二姐姐担心,现在咱们已经分家了,就算我们饿死,应该也没人指责你们见死不救吧?”
“你……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已经分了家,咱们就没关系,我们没义务供你们吃喝,甭管别人说什么都不好使!”
“嗯,二姐姐讲得好,我记下了。”姜知妤气死人不偿命地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月华!别把你大伯父说得那般不堪,他可是有一身傲骨的人,他就算是饿死也不会朝人摇尾乞怜。”
老太太的话明着是斥责姜月华,实则是把大房想要求她们的话堵死。
姜知礼对老太太竖起大拇指,“祖母好眼光,我爹还真是那样的倔犟性格。”
“你……”
“祖母,我说错了什么吗?看把你气的,算了,我不碍你眼总行了。”
姜知礼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气得老太太嘴唇哆嗦,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午时。
一众人来到一处山脚下,龙彪对衙役吩咐就地用午饭。
大家吸取了前一日的教训,所有的流放犯都与自己家人围在一起,再也不敢与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谈话。
姜知礼见过来给他们分粗面窝头的人是周勇。
他热情地上前接过窝头并帮着分给家人。
“你爹退热了吗?明日会路过太平镇,你可再去求求龙爷,或许他会答应给你们请郎中。”
“多谢周大人告知,家父是一阵一阵地发热,周大人的恩情,小的铭记在心。”
姜知妤听见二哥与面善的衙役小声说着话。
她起身走过去,意念一动,拢在衣袖里的手里多了一支金钗。
她走到二哥身侧,将金钗悄悄塞进二哥手里。
姜知礼常混迹市井,自然懂怎么笼络人。
他用衣袖作掩护,将金钗塞进周勇手里。
周勇低头瞅了一眼见是贵重之物,连忙推拒,“这……使不得,姜大人是个好官,我提醒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姜知礼连忙握住周勇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周大人不必客气,这东西我留下也保不住,一路上能得你照拂一二就已经感激不尽。”
姜知妤见两人没再推搡,趁机问道:“周大人,不知今晚落脚的是什么地方?”
周勇微微侧目,一双灵动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正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我比你们兄妹年长,称我为周兄即可。”
周勇迅速收回目光,看着姜知礼回答:“今晚落脚地是一处寺庙。”
“多谢周兄。”
周勇离去,姜知礼接过大哥递过来的鸡蛋和馒头坐去地上吃了起来。
姜知妤见娘亲掰着馒头在喂父亲。
她啃着馒头走过去,“爹,伤口还痛吗?”
姜尚嵘咽下嘴里的馒头,实话实说,“偶尔疼。”
姜知妤一只手搭上父亲的手腕,眉头微蹙。
糟糕!
后面是一个空旷的院子,院中有一个石头堆砌的香火槽,那槽子足有六尺长,可见从前也是有过香火旺盛的时候。
顺着往右而去,一排厢房的门虚掩着。
路过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香烛气息。
姜知礼按照周勇指点的地方往前走。
穿过一个道布满了爬山虎藤的月亮拱门,一抬眼,里面果然有一堵墙。
“三叔,娘,就是这里,快去靠墙的两间屋里看看。”
姜知砚率先过去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久未住人的气息。
待他看清屋里情景,连忙回头道:“里面两张床。”
姜文喆上去推开另一扇门,“这屋里也有两张床,还有一个衣柜。”
宋婉凝喜出望外,“有床?那敢情好!”
话音未落,身后厢房处传来了脚步声。
大家一回头,就见前殿里没容纳下的人都往后面来寻找住处。
姜知礼对家人催促道:“快进去,一会儿别的人来了咱们还得另找房间。”
玉珠和如意忙不迭地进了屋。
孟秋慈领着三房的人去了隔壁的屋子。
姜知妤站在门口朝屋里望了望。
屋子倒也宽敞,屋里的两张床不是很大,有衣柜,想必从前是僧人或香客住过的地方。
姜知礼行动力极强,他快速看了一眼屋里。
屋里久未住人,床上的木板上积有尘土。
他转身对娘亲说:“娘先守着爹,我去想办法提一桶水过来收拾干净。”
“二哥等一等,咱俩一起去。”姜文喆从隔壁屋里出来,快步追了上去。
姜知妤站在屋檐下环顾四周,这么破败的寺庙,也不知道这里可还有僧人。
玉珠和如意见屋子需要收拾,两人双双挽起衣袖,“小姐,你歇着,奴婢去其他地方找找有没有可用之物。”
姜知妤灵机一动。
自己何不借两丫头的手,趁机从空间拿点可用的东西出来。
“行,咱们往后面去找,厨房的位置应该在后面。”
路过厢房时见别的人东倒西歪地坐在厢房里。
玉珠纳闷:“这才走两日路程,他们都累成这样,我怎么感觉不至于呢!”
一路上喝了灵泉水的缘故,大家的精神头比起别的人好上许多。
姜知妤当然知道是因为灵泉水的缘故。
待走过了厢房她才解释道:“或许是他们没吃鸡蛋,身体缺乏营养,都是走同样的路,会感觉更累。”
玉珠和如意恍然。
“还是小姐英明,奴婢一开始还觉得小姐买得太多。”玉珠露出一抹歉意。
玉珠打定主意,以后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姐思考问题高瞻远瞩,听她的准没错。
姜知妤一边走一边看,前殿后面位置左边也有一排厢房,有衙役的身影在厢房门前走动。
主仆三人径直朝后方走去。
一路杂草丛生,没走多远,就见一参天古树旁有一栋两层高的建筑物。
斑驳的木门紧闭,门前的石阶很干净,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打扫。
“小姐,真奇怪,这寺庙怎么就像没常住人似的。”
“依奴婢看,修缮一番也不差,那么多房间空着,多可惜。”
两丫头惋惜道。
姜知妤抬头望了望阁楼,见有一扇窗半开着。
她说:“这里香火不旺,修缮寺庙得花不少银子,看这地上没杂草青苔,这里应该常有人来走动。”
荒废的寺庙大多会沦为乞丐和流民的暂住地,姜知妤怕吓着两丫头,她没说出口。
来到厨房,玉珠和如意抢先一步走进去。
“妤儿,你爹可是发热了?”宋婉凝见女儿眉头皱起,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
见娘亲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姜知妤方知自己失态。
目露担忧地道:“衙役说今晚有可能住寺庙,也不知道寺庙里有没有床,爹的伤口还疼,寺庙里没床可怎么办?”
宋婉凝松了一口气,“只要头顶有瓦片就好,大不了我们去寻找枯草垫一垫,再把板车上的棉絮垫上,咯不着你爹伤口。”
姜尚嵘也说道:“闺女别担心,爹不要紧,这板车上挺软的,我就宿在板车上也可以。”
姜知妤又伸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才去一旁坐下。
“小姐,可是老爷伤势有变化?”
“老爷有发热症状了吗?”
玉珠和如意双双关切地问。
姜知礼摇了摇头,“暂时无碍,一会儿你俩跟我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没有可入药的草药。”
尽管伤口处理得及时,父亲伤得太重,刚才她把脉时,发现脉象异常,有要开始发热的征兆了。
空间里的药材俱全,她需要一个熬药的机会。
玉珠和如意对小姐看懂了医书深信不疑。
玉珠一口咽下嘴里的鸡蛋,接过如意手里的水囊喝了一口水。
一脸认真道:“奴婢记住雪见草的模样了。”
“奴婢也会识别。”
主仆三人拿了一个空布袋就往一旁的树林里走去。
一路上大家解决三急都是去树林里,也没有人趁机逃跑。
衙役仍然朝这边吼了一声:“如果有人想逃跑,其家人就地格杀,有逃跑心思的人想清楚了!”
三人头也不回地往树林里走去。
老太太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郁郁葱葱中,连忙站起身对衙役解释。
“大人,我们早上刚分了家,你们可要明鉴,若他们有人逃跑,可不关咱们的事。”
“对!不关咱们的事。”姜尚铭父子几人站起来纷纷撇清关系。
衙役瞥了他们一眼,冷冷地道:“知道了,要想活命,看管好各家的人!”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从前人家得势的时候,咋不见撇清关系?!”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满脸讥讽地道。
说话的男子正是与姜尚嵘相熟的人——贺时章。
贺时章在光禄寺任职光禄寺卿。
光禄寺卿本就是一肥差,现在皇子之间暗地里风起云涌,太子和其他皇子想要安插进自己的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城门的火还没烧旺,他这池鱼就被人清理出京城了。
听见有人为大房鸣不平,二房的人全都闭嘴装鹌鹑。
姜月华目光不时朝对面看去,见大家都吃着鸡蛋。
她在心里暗暗诅咒,都噎死得了!
曲氏见女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伸手扯了扯姜月华的衣袖。
“别看,吃个鸡蛋而已,不稀罕,等路过镇子,娘让祖母给你买卤肉吃。”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妾室崔氏幽幽地道:
“姐姐说得容易,衙役们都指望着把大家手里的钱榨干,馒头都卖五十文一个,他们怎么可能让咱们去买四十文一斤的卤肉吃?”
崔氏身份低微,尽管育有姜辰这个儿子,这个家也没她说话的权利。
另一个妾室易氏出身青楼,一直被老太太嫌弃。
她才二十出头,又无所出,分家的事她插不上话也漠不关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句都不掺和。
她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啃着手里的粗面窝窝头,目光眺望着远处,仿佛在欣赏远处青黛如画的山峦。
她原本饭量就不大,一个粗面窝头和一个馒头也够了。
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在盘算着未来。
姜尚铭从前是官家人,把她从青楼赎出来做了妾。
有姜尚铭的宠爱,还有姜家大房这棵大树,独住一隅小院,日子倒也滋润。
现在沦为流放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回到青楼,辗转承欢于不同男子之间。
她正值韶华,边疆天寒地冻,还得辛苦劳作,易姨娘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树林里。
姜知妤每找到一种草药都拿给玉珠和如意看,并给两人讲解草药的名和药性以及生长环境。
在姜知妤的带领下,玉珠和如意很快就能识别出几种常见的草药。
“小姐,这紫花地丁真漂亮,以前跟夫人去城外踏青也见过,没想到这也能入药。”玉珠捻着一簇紫花地丁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
姜知妤耐心讲解,“紫花地丁清热解毒,尤其是解热毒效果很好,鼠疫,疔疮,都可入药。”
“这一路上洗漱都不方便,很容易长疔疮,奴婢得多采一点。”如意手不停歇,很快就采了一大把。
突然,一株结着小红果的野草跃入眼帘。
“小姐,这果子像熟透了,可以吃吗?”玉珠说着就摘下一粒作势要放进嘴里。
“别!不能吃,这果子有毒。”姜知妤连忙拉住玉珠的手。
慌乱中手上一用力,红果子被捏破,鲜红的汁流了出来,染红了玉珠的手指。
“快找水净手,这是蛇床草,果子有毒,叶子和根茎可入药。”
姜知妤把玉珠和如意支开,她把那一片蛇床草的果子全都摘了放进空间。
蛇床草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蛇抵抗不了果子的味道。
只要有蛇床草的地方,附近必然有蛇。
片刻后,两人回来时已经不见了小红果的影子。
两人还来不及问,姜知妤催促道:“咱们快回去,一会儿衙役又得吼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姜知妤又跟玉珠和如意讲蛇床草其他的功效。
姜知礼见玉珠提着鼓鼓囊囊的布袋跟在后面。
他问:“妹妹去找野菜了?”
“不是,是退热的草药,今晚想办法熬药给爹喝,只要平稳度过三天就没大问题了。”
姜知礼面露惊讶,“妹妹会草药配伍?”
“我看的那本医书恰好有退热的方子,配伍简单,这里一共就六味草药,我且试试。”
姜知妤说完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娘亲,压低声音道:
“二哥哥,我刚才试着给爹把脉,发现他有发热的迹象,别声张,娘会担心。”
“妹妹会把脉?”
“会一点,我会不断地学,我还想跟二哥哥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