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抡着斧头劈砍树根，树洞里窜出串串黄影。血红的树脂从伤口渗出，将逃窜的黄皮子凝成琥珀。那斧头刃上刻着八卦纹，正是如今挂在吴家堂屋的镇宅斧。

石台上的汉子突然发出狂笑：
冰镜突然炸裂。无数记忆碎片扎入冬至识海：他原是黄仙太奶的渡劫容器，三爷偷梁换柱用三百替身改命；阿芷心口的鳞片是白家太奶的本命鳞；灰太爷的眼珠藏着《鲁班书》最后一页...

河面传来冰层闭合声。黄仙太奶的尸首浮出水面，每处伤口都钻出黄皮子。它们叼着金丸四散奔逃，撞上空中残月竟发出金铁交鸣——那根本不是月亮，而是巨大的冰镜残片！

阿芷突然推开冬至，纵身跃向冰镜。她的身体在镜前碎成星光，凝成把青铜钥匙插入镜面。镜中浮现三爷的遗言：
中央，三百口青铜棺突然立起，棺盖内壁密密麻麻刻着
了！
月光下，那道黄影时隐时现，最后消失在村西头的老槐树下。

冬至喘着粗气停下脚步。老槐树的枝桠在风里张牙舞爪，树根处赫然躺着半截焦黑的树桩。三爷蹲下身，烟袋锅子拨开积雪，露出底下暗红的血迹。少年突然想起去年清明，村里孩子们唱的那首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