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是公主，这一世不该有错。只是她不告诉你罢了。她享一郡的俸禄，最后也应了前朝皇后陪你长大。”

沈川走的时候，树下多了一片叶子。

我很久没和老嬷嬷说过话了，那天我坐在树下，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我朝小太监招了招手，让他去给我找坛子酒送过来。

他是个勤快的，很快搬来了一坛子金泉酿。我一皱眉，旁边一起抬着的老太监上去就打了他一手。“什么东西，不知道长公主爱喝醉春酿吗？殿下别生气，这小的刚来，还不懂规矩。”

小太监被打的委屈道:“地窖里都是金泉酿，是侯爷说长公主爱喝，搬来一地窖的酒。和裳宫里哪还有什么醉春酿！”

老太监一听，又要打他。他们怕我生气，都在给我做戏看。但我厌烦话本子，也不忍小太监被打。抬了抬手放他们走。

冷风灌进人的脖子里，我却觉得浑身发颤。这酒叫金泉酿，却不是泉水清冽。入喉是一口辛辣，连回味都不像寻常那样悠长，是灼穿喉咙的火燎般的烈酒。 闷了一口，顶着冷风咳了半响。

或许我想问问她是不是什么郡主。为什么总有一包针是我不能用的，那是不是她杀人的绣花针。

为什么她在看到沈川的时候那么反常，为什么在我送走石头的时候要说好，她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是李姝才来到我身边，就像沈川一样。

可我又觉得是。可我不敢杀狼，也没去过大凉。

我一口一口喝着金泉酿，喝一口被辣的咳一口。

老皇帝死了，皇后也死了。贺云出嫁了，我也要出嫁了。我也不是什么灾星，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连我也是。

我又是谁呢。

你第一次喝这酒是不是也是这样，李姝。

大凉的风雪是不是让你靠这酒取暖，你是不是也是如这烈酒一样的女子？

小太监报小皇帝来了。

我没怎么见过小皇帝，老皇帝总是把他困在书房亲自教导，我不大在后宫见过他。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