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方城的其他类型小说《行人更在春山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方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开始了!沈诗怡两眼一翻,无语看天。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顾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沈诗怡每周会去剧院义演。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沈诗怡哦了一声,明白是方城。“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方城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从旁人口中得知,方城几乎每天都来。碰上没有...
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顾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
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沈诗怡每周会去剧院义演。
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
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
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
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
“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
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沈诗怡哦了一声,明白是方城。
“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
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方城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
从旁人口中得知,方城几乎每天都来。
碰上没有她笛声的演出,他就会失落离去,逢人就说她的笛声跟他的一位故友极度相似。
对这一切,沈诗怡统统不理。
方城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放出话,愿万元相赠,只求吹笛者能为他独奏一曲。
在这个人人都羡慕万元户的年代,他竟然只为求一曲。
这样的慷慨诚意,谁能不感动?
可沈诗怡只是冷冷回绝,甚至连义演都换了旁人。
两世的悲惨经历告诉她,方城不值得。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值得。
周天休息日,沈诗怡照常和顾怀安去周边帮农。
冤家路窄,方城竟也在。
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避开他,去了下另一家相隔较远的农户。
顾怀安一度手欠,把泥巴抹到沈诗怡脸上。
俩人在春日暖阳下的屋舍间追逐打闹,恰逢方城来借酱油。
农户主笑眯眯地对他说。
“咱们顾团长啊,惹他喜欢的小祖宗生气咯,这会正在哄呢。”
方城和顾怀安也是相熟。
听说还有这事,立马一脸八卦的表情,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嗑瓜子。
看顾怀安被那掩在高墙下的情妹妹拍手踢腿,方城还笑得乐不可支地笑他。
“堂堂顾团长,怎么被人拿捏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从高墙下蹿出的沈诗怡!他笑不出来了。
心跳像是停了一瞬,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
张大眼睛反复确认好几遍,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这不是梦。
那是真的沈诗怡!是活生生的沈诗怡啊!
心头的狂喜刚涌上来,就看见顾怀安背着沈诗怡,像哄小孩般一颠儿一颠儿地欣喜转圈。
在他背上的沈诗怡,仿佛早已习惯他这般亲密的动作。
又气又恼,脸上却带着些许娇羞地捶他后背。
方城的心忽地剧烈抽痛一下,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端着午饭到桌上的农户也司空见惯般调笑。
“他俩一直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但肯定呀是互相喜欢没跑了。”
一句话让方城更加痛心。
农场主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怎么了。
“方总,您没事吧?您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方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幸福,他只觉得心脏如被凌迟,千刀万剐。
像是察觉到屋内那道过于炙热的目光,沈诗怡抬头望了过来。
“在这里三天,我才知道你当时经历了多么糟糕的心情。”
“我真该死啊,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真的很后悔,无比后悔。”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求你了好吗?失去你的每一天我都难受得活不下去……”
被沈诗怡粗暴打断。
“活不下去就去死!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这话一出,方城的嘴唇更加苍白。
沈诗怡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告诉他。
“我这么着急来文工团,不是来救你。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死,麻烦你死远些!被拖累我师兄和文工团的名声。”
方城摇摇欲坠。
“难道我的命在你眼里,连顾怀安的名声都比不上吗?”
沈诗怡抱臂冷笑。
“别说是比不上师兄的名声,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沈诗怡夸大的话。
但顾怀安原本平静的眼神还是瞬间起了波澜。
抬起手,挡住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沈诗怡转过头来,他故意轻咳一声,装作无事发生。
望着眉来眼去的两人,方城激动之下憋出一长串的咳嗽。
竟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顾怀安长嘶一声,正准备起身去扶方城,却再次被沈诗怡拦住。
冷哼哼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他如果不搞这么多幺蛾子,堂堂正正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会和和气气。”
“可他非要用伤病装死恶心我,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拉着顾怀安大步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晕厥的方城,作贼心虚地出声。
“别啊诗怡,我以后不这样了。”
自那以后,方城对沈诗怡的方式就变了。
每天早八,无论沈诗怡身处何方,都能收到方城派人送来早餐。
520这天,其他女同志们还在为收到一朵玫瑰花而沾沾自喜时,方城直接送了999朵玫瑰。
知道的,就说他之前做错了事,正在极力求原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沈诗怡。
但这999朵玫瑰花却没有搬进文工团,而是知道她花粉过敏,贴心地隔着玻璃,放在她办公室外,引起其他女同志们好一阵羡慕。
同时也有人暗暗咂舌,猜顾团长会下不来台。
顾怀安既没有愤愤,也没有咬牙切齿,还淡定地和玫瑰花合了影。
十分臭屁地把照片洗了九张出来,摆成花的形状送给沈诗怡。
还喜提烛光晚餐一顿。
方城听后直接吐血,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张罗一天,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翌日去文工团,他醋意十足地在顾怀安面前说起小时候的事。
“我和诗怡在一起多年,彼此早就心意相通。”
“她跟我只是一时闹脾气而已,识趣的话就别再缠着她,我们之间不是你能插一脚进来的。”
把当初沈诗怡留给他的录音带放给顾怀安听,故意放得很大声,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沈诗怡以前有多喜欢他。
洋洋得意地吹嘘。
“听到她有多爱我了吧,连做梦都想跟我在一起呢。”
“你还真是可怜啊,她到现在都没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沈诗怡无奈站在门外,听着被放得超大的录音,尴尬得抠脚。
突然,录音被人关掉,里头传来顾怀安盛怒的声音。
“方城,你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吗?”
“拿女孩子的爱意大张旗鼓炫耀,你就没想过诗怡要是听到,会有多尴尬吗?”
以往的沈诗怡受了委屈,会仗着方城曾经的宠溺,闹得人仰马翻。
最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求他谅解,卑微到骨子里。
哪里会如此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
方城抿着唇,没好意思再斥责,却在心底因她脱离掌控的行为隐隐不安。
他下意识想抓住下床的沈诗怡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最难的时候她靠自己熬过来了,以后,他便不再是她的必需品。
方城脸色微僵。
总感觉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抽离。
“你要是真心悔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受惊的雅雅道歉。”
沈诗怡抿着唇没说话。
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方城又温和道:
“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
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
换作以前,沈诗怡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
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她却只想笑。
凭借上一世的信息差,方城下个月将正式调任京市文工团团长。
可带家属一同赴任,本就是组织上的安排。
怎么到了他这里,竟成了对她的施舍!
想必一开始想带的人,必然是白玉雅了。
休息了一天,沈诗怡就去了老团长办公室。
听说她想要推荐信,去梆笛大师王老师那学习。
还想报名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老团长很是诧异。
“万一考上,你可是要和方指挥分居两地的呀。”
沈诗怡苦涩地点点头,在老团长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中,自嘲地笑了笑。
她对外传出夸奖方城的话,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团长。
“我就是要离他远远的,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方城一脸急切地走进来。
“诗怡,你要离开我?”
他握住沈诗怡的手,略显紧张地滑动喉结。
沈诗怡心一惊,退却半步,和他之间多了一段虚幻的距离。
“我刚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京市,难免有些感慨。”
见他还是存疑,她挑逗般地眨眼,却没真正注视他。
“你可是唯一能让我走出抑郁的人,离开你,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理由足够强大,方城没道理不信。
只是沈诗怡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倏然让他觉得好陌生。
他紧锁着眉头,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
转而也问老团长要梆笛大师的推荐信。
“以雅雅的天资,来合唱团实属委屈她了。”
“听说王大师正在找有天赋的传承弟子,雅雅就是最佳人选!”
老团长皱着眉提醒他。
“可你忘了吗?诗怡也会吹笛。”
而且还是王大师十年前就内定的传承弟子。
方城浑身一怔,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
有些为难地看了沈诗怡一眼。
“没事的团长,诗怡可以等,而且她天赋一般,去了也没结果。”
“雅雅不一样,她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方城假装尊重地询问她的意见。
“诗怡,你可以等的,对吧?”
私底下却用另一只胳膊肘捅她。
老团长将一切尽收眼底,无奈摇头。
似乎也明白了刚才沈诗怡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坚决。
沈诗怡脸色苍白地嗯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没看见方城伸过来想拉她的手。
以前黏人得要命,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挽着他胳膊的人。
现在竟然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方城尴尬地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沈诗怡消廋的背影,陡然意识到,她最近懂事得让人心慌。
所以吃晚饭时,方城竟把一碟沈诗怡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推到她跟前。
扭捏地说这是特意为她买的。
周围人都在起哄。
“拿一周的工资出来买牛肉,方指挥这也太疼媳妇了吧。”
重生两次,方城都放任小青梅将沈诗怡逼死。
每一次他都后悔不已,为她殉情。
所有人都觉得方城爱她如命,可只有沈诗怡的心一点点凉透了。
这一次,他还是逼沈诗怡把梦寐以求的领唱位置让给小青梅。
“等下次重生,我就不再逼你了,听话。”
这一次沈诗怡笑着拒绝了。
所有他对她的伤害,她都将一一报复回来!
……
沈诗怡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
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
“我是方城,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
爸爸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沈诗怡成了家里最卑微的人。
因为吹笛影响了妹妹们练琴,被爸爸两耳光打到耳鸣。
就在她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
有人来到她生命中。
雪夜里,清隽倨傲的方城,温和地朝她伸出手。
“小妹妹,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在家缺爱的孩子,只要外面施舍一点爱,就会交出自己。
可方城施舍的,是整整十年的爱。
所有人都觉得抑郁症是天方夜谭的年代,只有他深信不疑。
十年如一日地将她放在心间,细细呵护,像光一样救赎了她。
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作为外聘,陪她窝在安市。
教她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后来方城开了公司也变了心,她因此抑郁症复发,回想起他真心待她的十年。
依旧把他当成溺水之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以至于被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插足婚姻,生生逼死。
见他悔不当初,留下两行遗书便吞药殉情时,沈诗怡仍觉痛心不已。
昀此一生,唯有一愿。
愿与爱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再不负相思意。
她想杀死的,是玩弄感情的方总,而不是她的方城。
但在方总死时,他又变成了方城。
她的方城死了。
世人皆赞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就连当时成为魂体的她,也以为方城彻底悔悟,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拼了命换来的重新开始,只是给了他又一次重新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一小时前,沈诗怡悄悄潜入锁门的文工团,准备取走装着绑笛的黑长盒子。
却听见更衣室内传来娇吟粗喘的异样声响。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缝,她看到了令她两世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方城和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正一丝不苟地交缠在一起。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沈诗怡浑身如坠冰窟。
可让她彻底死心的,是方城接下来的话。
“我的确喜欢沈诗怡,但我更喜欢她一次次死心,又一次次把自己哄好,再卑微讨好我的样子。”
“放心吧,上一世她明知你和我孩子都有三个了,却还是苦苦和我维持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世,只要我稍微勾勾手,她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她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她和最爱的人一起重生到1987年。
可重生后,他依旧辜负了她。
甚至把变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从婚后第二年,提前到结婚前的现在。
“喵呜~”
一声猫叫将沈诗怡的思绪拉回现实。
文工团的猫骄纵,知道自己有家,迷了路有人找,便常常出走。
可沈诗怡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世上会来找她,为她擦干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
来到演出的礼堂,沈诗怡在众人怜悯、同情的异样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唱被临时换成了白玉雅的通知。
她是三天前被方城调来的。
一来文工团,就想抢沈诗怡的专属练声室。
那时她刚重生,尚且不知这一世的方城还是会辜负她。
带着满心期望,她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坚信带着记忆重生的他,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可最后被抢走练声室,沉默不语的也是她。
如今梦醒了。
望着身穿领队服,言语柔软却表情挑衅的白玉雅,她心里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愤。
“诗怡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城哥哥是总指挥,我也不好违背。”
看见幕布后往这边赶的方城。
“——你要打就打我吧!”
竟抓起沈诗怡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方城哥哥。”
她轻声唤他,眼底温柔如初,仿佛眼前人回到了多年前的他。
“我还是爱你。”
门口刚要踏进来的顾怀安听见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颤,连掌心都在抖。
顾怀安并没有就此失望离去,忍着心痛继续等。
隔着厚重的雨幕,沈诗怡看到了方城眼底欣喜若狂的光。
“爱着曾经的你,即使是现在幡然醒悟的你也比不上。”
方城心头的狂喜瞬间化为漫天大雨,天地间所有的风向他袭来,痛彻心扉的冷。
他扶着栏杆,弯下再也挺不直的背脊。
眼神忧伤,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
沈诗怡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比看不认识的陌生人还要冷。
“你好像忘了你十七岁时跟我说过的话。”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在你这里受到了伤害,请果断离开,别原谅。”
“因为不爱我的你,已经不再是你了。那是一个,和你用同一个身体,拥有相同名字相同记忆的陌生人。”
话音重重落在地上。
方城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人永远无法共情不同时空的自己。
当初少年的满腔赤诚爱意是真的,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十七岁的他在想,当时为什么就爱上了。
穿过十年光阴,二十七岁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不爱了。
方城悲怆地倒在地上,像无法接受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带着笑意,告别似的对他说:
“我相信十七岁的你,也永远原谅不了现在的你。”
然后轻轻和他擦身而过,大步奔向朝她走来的顾怀安。
他们渐行渐远,亲密不分。
而方城背影落寞,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着格外颓废。
之后的几天,有人来找沈诗怡时,眼神总是怪怪的。
一连好几个同事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天顾怀安带着消息,没有任何犹豫地告诉沈诗怡。
“方城不吃不喝,把自己反锁在练声室里两天,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诗怡,你要不要……”
还没等他说完,沈诗怡就“腾”的一声,急切地从座位上起身,冲向门口。
顾怀安神情有些复杂跟上。
到了文工团,见沈诗怡焦急地拍打练声室的门喊方城出来。
他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没过一会,旁人如何劝了两天都不开门的方城,竟被沈诗怡三两句就叫了出来。
像突然从躯壳里活过来般,激动地抱住沈诗怡。
“诗怡,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舍不得我受伤的。”
就在顾怀安暗自伤神时,只听“啪啪”两声。
扭头一看,差点让他下巴惊掉。
竟是沈诗怡毫不留情地在方城脸上扇了两耳光!
力道之重,直接把虚弱的方城打得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沈诗怡,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非但不劝,还下这么重的手。
下一秒,就见沈诗怡五官突然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方城心中一动,心头涌上感动。
“打是亲,骂是爱,诗怡,原来你是太在意我,太害怕失去我,所以才恨铁不成钢。”
顾怀安的眉也拧了起来。
结果话没说完,沈诗怡就“嘶——”的一声,甩着手向顾怀安哭诉。
“疼死我了!”
好家伙,原来她根本没心疼方城,而是心疼自己手打疼了。
顾怀安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忍俊不禁地给沈诗怡揉手心,心中暗爽不已。
方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弱柳扶风般倒在地上。
可怜兮兮地拉着沈诗怡的衣角,声音哽咽地央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