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热的其他类型小说《【飞鸟遇见鱼】抖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尔木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学?”“余儿,你先别说话。”周医生挡在陌生人前,帮我掀开了衣服。他知道我会反抗,又一边狠心扇开我的手。任那些冰冷的仪器接触到我的身体。我的心一点一点变得冰凉。我仿佛那条被搁浅已久的鱼,被翻来翻去的检查着。等周医生和这群陌生人离开,我挣扎着起身,直到脸上有些许热热的感受。冬来,岛上少有这样晴朗的天气。太阳晒在身上,至少那一刻,我还呼吸着。周医生推门进来,“余儿,你会着凉的。”他抓了厚毯子搭在我身上。“她还是回去了,因为我,再回到了那个困住她的地狱。”“那也是她的亲人,不会伤害她的。”是周医生的爱太纯粹,还是岛上的人们也太善良。我去市里看病那半月,托了城里常跟我送货的老板帮我打听。原来,阮莺的父母市里、乃至全国都有名的两大企业的继承...
“余儿,你先别说话。”
周医生挡在陌生人前,帮我掀开了衣服。
他知道我会反抗,又一边狠心扇开我的手。
任那些冰冷的仪器接触到我的身体。
我的心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我仿佛那条被搁浅已久的鱼,被翻来翻去的检查着。
等周医生和这群陌生人离开,我挣扎着起身,直到脸上有些许热热的感受。
冬来,岛上少有这样晴朗的天气。
太阳晒在身上,至少那一刻,我还呼吸着。
周医生推门进来,“余儿,你会着凉的。”
他抓了厚毯子搭在我身上。
“她还是回去了,因为我,再回到了那个困住她的地狱。”
“那也是她的亲人,不会伤害她的。”
是周医生的爱太纯粹,还是岛上的人们也太善良。
我去市里看病那半月,托了城里常跟我送货的老板帮我打听。
原来,阮莺的父母市里、乃至全国都有名的两大企业的继承人。
阮莺的消失,没有过多的报道,但是她父亲吞并了她母亲家里所有的产业,阮莺名下还有外祖父留给她的财产。
如果我没有猜错,阮莺如果再次回去,被她父亲继承的这部分财产,就会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一个还没找到孩子遗体的父亲,能匆匆结案,会有几分善待对阮莺。
我无法开口反驳爱了自己妻子一生的周医生,却也无法想象阮莺如今的遭遇。
她还好么?
我没有表达,但我借了周医生的收音机日日播放。
不知道哪个频道会有她的消息,哪怕只是万分之一。
那年除夕,对岸的烟花沿着海岸在天空绽放,很可惜,我看不见。
我没有拒绝阮莺请来帮我治病的人,但我也不同意离开小岛。
专业的团队带了很多专业的仪器,可我的身体已经无力回天。
周医生和团队的人一直在帮我稳住病情,也在帮我等着阮莺回来。
一等两个月。
随着医疗团队进出频率变得多了起来,岛上的人们都知道了我的情况。
除夕夜,大家约定好将团圆席安在了我家。
久违回到家里,熟悉的味道还是更令我安心。
裹着毯子,坐在轮椅上,听着石头带着孩子们来来往往玩耍着,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小院儿里。
记起钟婶家办席那天,阮莺没见过那阵仗,倔强成熟的样子下,跟个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好奇。
想起这些
周医生直言不讳地说“你不想告诉大家,但你至少要一五一十跟我交代吧。
你这病,我守了十几年,医学再奇迹,也不会奇迹到换了个病法儿。”
果然,上了我们岛的人,都会有幽默细胞。
“周医生,你也很幽默哦。”
我笑着,可能笑得并不那么好看。
这次去市里,我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我知道不能辜负岛民们的好意,但我也不能真的带着大家的血汗钱去治我那判了死刑的病。
老爷子气得直瞪眼,“余一,你好生说。
大家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阮莺看你晕倒,吓得跑到石头家,叫他们照看你,一路不带歇地上诊所把我找来。
大晚上,你不知道上诊所那边的路有多黑、多绕吗?”
岛上有时候,晚上的信号并不好。
诊所又在坡上,打不通电话是常态。
“心脏上的负荷已经到了极限对吗?”
周医生问道,我并没有回应。
“脑子里的瘤子呢?”
这才是上帝跟我开的玩笑,二十出头,我本来有机会手术,那时候,有科研项目可以资助的完成心脏的手术,哪怕有风险,但也是个活路。
但做术前检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脑子里,竟然长了一颗瘤子。
因为位置卡的不好,无法进行取样化验,不符合心脏手术的要求,错过了机会。
而后续,因为费用,我索性回了岛上。
周医生劝慰我多次,都被我犟了回去。
因为不想让岛民们担心,所以也从未提起过。
这好几年,我也没有感觉到脑子有不适,直到今年,偶尔会看不清,我心里清楚,一切开始恶化了。
“瘤子这些年,一直在长。
现在,已经开始影响功能区域。
医生说,恶性的几率很大。”
“你怎么不做了化疗再回来,钱不够?”
周老爷子是我十五岁那年上的岛,后来才知道他学医多年,没治得了自己的妻子。
原本是找了岛自生自灭,却遇上了我们这群人。
今年快八十的老爷子,身体硬朗,在小岛生活得平凡也通透。
“阿爷啊,您比我清楚,医学不是万能的。”
我唤一声‘阿爷’,周医生这十几年的照顾,早也像我的亲人。
“孩子,再试试吧。
大家会给你筹钱的。”
我摇摇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状态。
阮莺回来得很快。
我跟周医生交换了个眼神,“
接过自己的头发,蹲着收拾着地上的残发。
“别捡了,我拿苕帚来。”
收拾完地上,我看着一簸箕的头发,问她“要留吗?”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她又恢复了些许“人气儿”,笑了笑“留着干嘛?
卖钱?”
我扯了扯嘴角,只是听过女孩都宝贝自己的头发,特别是像她这样留了一头齐腰长发的,指不定会留下来,怀念一下?
“你……我能留下来吗?”
“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们四目相对,她知道我要说什么。
堵住了我的话。
时间一秒一秒,我看见了她眼里燃起的一点期许,短暂、一闪而过。
“我……这是房子的钥匙。
我要去市里,有什么需要带的?
或者,有什么需要帮你做的?”
我取了钥匙给她,这回换我先堵了她的话。
看她松快些的神情,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一刻,对她而言,更值得。
<我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而我,又是个单身汉。
相比于我,她才是那个该担心安全的人吧。
我不想去探究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眼神不会骗人。
能从死神手里留下的人,也不会是极恶之人。
“我知道你刚经过些许大事儿,我可以留你在岛上,但岛上的人都很善良,你别给人添麻烦。
有需要就跟我说,等你养好身体,再告诉我你的打算。”
在哪儿活着不是活呢?
前提是,活着。
“谢谢。”
阮莺收敛了挠人的利爪,折腾一宿,蔫蔫地站在一旁。
“别再捣蛋了。”
我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先是一怔,后又撇撇嘴,神情有些“嚣张”。
在我眼里,捡来的阮莺就像个小孩,劲儿劲儿的。
后来我说,阮莺就是个小孩,会哭会闹的。
我取了药箱,“伸手。”
她没有扭捏作态,但有种不谙世事的呆滞。
起初,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才知道,她那种令人感觉撕裂的性格从何而来。
我拎着她的衣袖抬起,小心翼翼翻过掌心。
细皮嫩肉的指腹、指节、掌心被贝类割伤、赶海的工具磨得破了皮,上药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小姑娘的娇气,偶尔抬眼看她,竟被她直勾勾的眼神吓住。
“疼?”
或是没被女孩如此直白地盯着过,我耳后一股热气直冲
室,先是看见女孩细白的脚腕、光白的脚,在木桌上旋转,白色裙摆散开、飞舞,仿佛下一刻就会打开窗,向大海飞去。
脚步停下,圆润的趾头故意停在桌角,它的主人很顽劣。
不等我抬头,她的脚从我眼前晃过,我惊退一步,压着心里的怒气,抬头看着她。
救她那时,太着急,我只知这女孩长得是好看的。
她盯着我,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居高临下不像是海女,倒像是个魔女。
“姑娘,你先下来,这样已经影响了诊所正常的工作了。”
女孩挑了挑眉,蹲下身,清清秀秀的脸上,硬是挂着不羁叛逆的神情。
“我-不-”她没有出声,可我看得出来她的口型。
“余一哥,你倒是管管她啊。
这是你带回来的。”
护士站在一旁,看着一地狼藉,嘟囔着。
“你先下来好吗?
这样打扰到人家了。”
我有些头疼。
女孩笑得更灿烂些,索性在木桌上狠狠地跳起来。
木桌嘎吱作响,我和护士也不知在护着她,还是在担心这木桌散了架。
“够了,下来。”
我朝她吼了一声,一下又一下抚着我那气得快蹦出来的心脏。
躁动的氛围安静下来。
她弯着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眨眼、吐舌头。
分明在挑衅我。
我看准机会,抓住她的小臂一扽,她滑坐在木桌上,膝盖磕得不轻。
“对……”我有些歉意。
而此刻她又拿起针管对准了我的眼睛。
“你想刺就刺,我现在就送你出去。”
我抓着她的手臂,细得像我一用力就能折断。
她把着针管在我眼前试探的一前一后,然后随意摔在地上。
自己从桌上下地,瞪了我一眼,我放了手。
她就这样,光着脚,走出了诊所。
慢慢的、偏偏倒倒的,然后越来越快,又跑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会赔的,我先去把她送走。”
我跟护士解释道。
追着女孩的身影就去了。
我以为她会跑得很快,但或许是体力、也或许没有完全恢复。
她没跑几步,又慢下来。
街头遇见周医生,他先拉住了我。
“这丫头,疯疯癫癫的,不好搞。
大海送回来的,不是白事儿,也是麻烦事儿,早把她弄出村去。
你自己的事情也上上心,别再拖了!
你跑不得,别给自己添麻烦。”
我点了点头,心思抓紧把这姑娘送走。
那姑
“喜欢就好啊。
有时候活着不需要那么多沉重的意义,简单也有滋味。”
“简单,简单的关系才更不容易吧。”
我知道她在说着那个她心里的桎梏。
在她的世界了,爱不是单纯的,善良是有代价的,自由是被人控制的,血浓于水的关系也是可以利用的。
“所以,世界还是很大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单一面的。
有好就有坏,有善就有恶,无限循环、层层叠叠。”
“你这么喜欢这个世界?”
‘哪怕命运丝毫不眷顾你。
’我猜她心里是想说后面那句话的。
“因为这是我的世界,从我眼里看见的,好、坏、善、恶,喜怒哀乐,都是我的选择。
你也有你的世界,你不是完全不能选择你想看见的,别人或许让你看见了这样的。”
我做了个大拇哥朝下的动作。
“但你可以让自己看见更多,这样的。”
将朝下的大拇哥转向上。
我们站在石板小巷中,没有城市的路灯,却有小巷人家家中溢出来淡淡的光亮。
阮莺的眼睛好看,没有卷长挺俏的睫毛,是适中、直直,但很浓密的。
她的瞳孔是琥珀色的,澄澈、美好,有着向上的生命力。
我仿佛能看见,在她的生命里,她的双眼中,会一步步增添更多的色彩。
可思维回笼,我又看见了她眼里那个形如枯槁的我,一怔。
“阮莺,活着。”
我狠狠盯着她,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也是我唯一想刻在她心里的话。
我多想她去看看世界,不为了活而活,只是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体验。
我也不需要她为了我而活,她所想所愿皆该随了她的欢喜。
“余一。”
阮莺被我突如其来地严词吓到,那双眼迅速积满了泪花,像极了遇见她的那片海,是月色星空下一轮轮涌起的白浪。
未见过她这般无助、委屈的样子。
我真是太坏了。
我的病发展的很快。
糊里糊涂没有治疗的时候,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
但真的开始面对后,才发现,病来如山倒。
那日我正在清点小卖部的库存,弯腰起身时,一个趄趔撞在了玻璃橱柜的角,先是晕了阵,不得不瘫坐在地上。
后来,脸上黏黏腻腻的,我自己都能闻着血腥的味道。
阮莺去岛民家送东西回来,惊我坐在地上。
跑到我面前时,吓得声音都在抖“余一,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