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让我挺不是滋味的。

其实我总是忘记自己的生日不止是因为这个。

儿时过生日的经历是我毕生的阴影。

我爸是个爱喝酒的赌鬼，赌输了就爱打我妈。

一次妈妈跟卖料酒的老板多说了几句话，输钱心烦的爸爸当街揪着妈妈的头发就挥舞起了拳脚。

他完全不顾及路人异样的眼光，撕扯之间妈妈身上的那点风光全都泄露了出去。

那些本来就八卦的老太婆们眯着眼窃窃私语，言谈之间笑得牙花都呲了出来。

爸爸还不解气，一口浓痰吐在妈妈身上。

“呸！

臭婊子！

万人睡的贱命。”

妈妈眼眶青肿地瘫在地上，抽了一下鼻子后不哭不闹捡起了拖鞋，一句话没说兜着被撕碎的衣服走了出去。

妈妈跟爸爸离婚了，就此一去不回。

我成了没妈的孩子。

生日时，我心一横，掏出墙角攒了很久的零钱。

五毛一块，纸币硬币的攒了一小捧，鼓起勇气走进了我们镇里最豪华的蛋糕店。

4.一进门，扑鼻而来的就是甜蜜蜜的面包香气。

乱着脚步转了一圈，我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搅着裤子上的破洞，心里愈发局促。

怎么办？

标价太贵了。

我瞄准了大门的方向，紧张间同手同脚地往门外走去。

“不买些什么吗？”

店员叫住了我。

我的脸霎时红了一大片。

暗想糟了，我不买她会不会瞧不起我，说不定笑话我这个穷光蛋也敢来看这么贵的蛋糕。

我转过头，声音怯懦。

“没有喜欢的...”说话的小姐姐拉开柜门，从里面端出来一块黑森林蛋糕。

“这块喜欢吗？

半价。”

我惊喜地抬头，看着那块黑色的蛋糕眼中直放光。

“反正下午都要打折的，姐姐提前给你打了。”

慌乱掏兜间，我连衣兜的那层衬布都拽了出来，将一把零钱都掏出来数了数，递给了小姐姐。

她将包装好的蛋糕递给我时，面带微笑。

“生日快乐。”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但我还是很开心。

回到破败半塌的棚改房时，里面没有面包的香气，只有呕吐物夹杂酒气的腐臭味儿，和满屋子的呕吐物。

爸爸歪倒在一堆破烂旁，眼神死死盯着我，随后落到我手中的蛋糕上。

他坐起身来，大着舌头问我：“你拿的什么？”

我下意识浑身发抖，却还是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