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的翅膀之间，躺着枚沾血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L&X”。

鱼缸在这时彻底熄灭，黑暗吞没最后一丝光亮。

陈夏摸索着去捡手机，指尖却触到地板上某种温热粘稠的液体。

她打开手机照明，鲜红的轨迹从厨房蜿蜒而至，终结在冰箱门前——冷藏室正在缓缓渗出粉红色泡沫，混合着肉类解冻的血水。

变声器发出电流扭曲的笑声：“十二点整，收好你的生日礼物。”

电子钟显示23:59。

陈夏冲向大门，却发现三道门栓全部处于开启状态。

在最后一声秒针跳动声中，她听见锁孔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像是有人正在用钥匙试锁。

第二章 邻居的谎言第二天清晨，法医秦筝蹲在301室门口，镊子尖端挑起半片枯叶。

叶子边缘卷曲成诡异的螺旋状，像是被人刻意拧成莫比乌斯环。

她将证物袋举到阳光下，叶脉间残留的褐色粉末簌簌坠落，在鉴识科新来的实习生手背上灼出细小红斑。

“催泪瓦斯成分？”

实习生慌忙甩手。

秦筝摇头，防护面罩后的声音闷闷的：“是改良型马钱子碱，混入了夹竹桃苷——凶手至少精通植物毒理学。”

楼道里忽然响起争执声。

刑侦队长陆沉单手撑着304室的门框，新娘周雯猩红的指甲几乎戳到他警徽上：“我先生整晚都在陪我试婚纱！

你们警察找不到凶手，就拿合法公民当替罪羊？”

陆沉的余光扫过玄关处的婚纱照。

新郎林骁的左手无名指有明显戒痕，而三天前的深夜，他曾在监控里看到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用戴着皮手套的手将某样东西塞进垃圾箱——正是陈夏捡到刻着“L&X”婚戒的那个垃圾桶。

“这是搜查令。”

陆沉亮出证件，“或者您更希望我们谈谈上个月华兴地产的拆迁补偿金异常到账？”

周雯涂着唇釉的嘴角抽搐一下，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陆沉闪电般扣住她手腕，却发现刀尖对准的是她自己的锁骨——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皮下出血呈深紫色。

“家暴取证。”

她贴着陆沉耳畔低语，香水味裹着血腥气，“要我当证人，就先把那个贱人的情夫抓起来。”

顺着她怨毒的目光望去，3号房门缝里飘出焦糊味。

外卖员王志明正在厨房焚烧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