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几个数字。

她想起刚才3号房门把手上挂着的那袋粥，320应该是房间号，可这栋楼层最多才5个房间。

冰箱上的电子钟跳成23:17，窗台突然传来“咔哒”轻响。

陈夏抄起玄关的高尔夫球杆，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

灰紫色窗帘被夜风掀起一角，那盆养了三年的绿萝正在月光下舒展叶片，陶土花盆边缘残留着半个泥脚印。

她打开手机闪光灯照向窗台，呼吸陡然停滞。

叶片背面用透明胶带粘着个牛皮纸信封，邮戳日期是三天前，收件人栏却空白着。

剪刀划开封口的瞬间，某种甜腻的腐臭味溢出来，像是放馊的桂花糖混合着铁锈。

信纸只有一行打印字：“你窗台上的绿萝该浇水了。”

鱼缸里的斗鱼突然疯狂撞击玻璃，陈夏踉跄着后退，小腿撞翻垃圾桶。

染着口红印的咖啡杯滚出来，杯底粘着片枯黄的绿萝叶子。

她这才发现，原本翠绿的植株不知何时已变得蔫黄，最粗的茎干上布满针孔大小的黑斑。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陈夏看着屏幕上“X”的来电显示，指尖悬在接听键上颤抖。

窗帘再次被风掀起时，她瞥见对面楼顶有红光一闪而过——像是望远镜的反光，又像是烟头。

“喂？”

她终于按下接听键。

电流杂音中传来机械变声器的声音：“看看你右手边的镜子。”

梳妆镜映出她惨白的脸，以及后方书架上那个不该存在的东西。

装着公司机密文件的保险箱门虚掩着，一截深蓝色袖口卡在缝隙里，袖扣是熟悉的鹰头造型。

陈夏猛地转身，保险箱却锁得完好无损。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她突然意识到，鱼缸水面倒映着的天花板角落，有块墙皮剥落形成的阴影，形状酷似人脸。

变声器还在继续：“现在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第三道褶皱。”

陈夏的指甲掐进掌心。

当她颤抖着掀开窗帘时，楼下的景象让她喉咙里迸出半声尖叫——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仰头站在路灯下，双手捧着个系黑缎带的礼盒。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4号房窗户上，新娘周雯的剪影正贴在玻璃后一动不动。

礼盒盖子突然弹开，数十只白蛾扑棱棱飞起。

陈夏看清盒底物品的瞬间，手机从指间滑落。

在那些挣扎着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