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话未说完，他忽然闷哼一声。

我摸到他后腰濡湿一片，血腥味混着淡淡的苦味——箭上有毒！

“放我下来！”

我扯住他衣领，“你会死的！”

“公主现在才怕死？”

他低笑，唇色已然发紫，“方才撞马时不是英勇得很？”

18山洞里的火堆噼啪作响时，我才看清他伤口泛着诡异的青黑。

太后竟用了西域奇毒“三日欢”，中此毒必须尽快剜肉放血，清理伤口，否则伤口腐烂，不出三日就会暴毙而亡。

“别动。”

我拔下金簪在火上烤红，我跪在沈羡之身旁，手中的簪子紧紧握住，指尖已经有些发麻，却迟迟下不去手，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定了定神，用簪尖刺入他伤口，将周围的腐肉一点点剜去。

沈羡之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襟，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痛苦的颤抖。

““快了……再忍一下……再忍一下。”

我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安抚自己，我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但此刻，我不能心软。

终于，腐肉清理干净了。

“好了，沈羡之”我长舒一口气，将簪子放在一旁，扯下一块裙角，低头为他包扎伤口。

“沈某多谢公主了...”我抬头看向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睛微微睁开，正注视着我。

他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别哭……”我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低声说道，语气坚定得像是在发誓。

“现在哭早了，公主。”

沈羡之低笑，汗湿的额发蹭过我颈窝，费力得抬手，想要拭去我的眼泪。

我狠狠咬他肩膀：“若敢死，本宫诛沈家九族！”

洞外暴雨如注，洞内火光将我们交叠的影子投在石壁上。

第二天一早沈家的暗卫就找到我们。

太后把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秘密处决了，城门口也安排了慈宁宫的暗桩盘查，我故意让暗卫将染血的帕子丢在官兵脚边。

帕角绣着的凤穿牡丹纹样，让那群人脸色骤变——那是太后赐我的及笄礼。

“禀太后，昭阳公主已坠崖身亡。”

当暗桩首领捧着帕子跪在太后面前。

虽然没有找到我和沈羡之得尸首，但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