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方远踏入十年前的中元节祭典。

穿唐装的老者端着朱砂碗走向燃烧的青铜鼎，鼎中漂浮着林小夏的脸。

公司主管跪在鼎前磕头，额头沾满香灰，手中攥着写满员工名字的生死簿。

<第五章：纸人焚香当方远抓住生死簿的刹那，2013年的月光突然变成暗绿色。

主管的脸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黄表纸。

林小夏的脸在鼎中睁开双眼，瞳孔里跃动着十年前那场大火的余烬。


蝉鸣。

所有玻璃幕墙映出十年前栖霞苑的轮廓，穿酒红套裙的苏婷正从烈火中走来，手中香奈儿丝巾化作燃烧的引魂幡。


第一章： 雨夜---方远站在永昼大厦24层的落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蚯蚓。

手机显示23:47，这已经是他连续加班的第七天。

设计图纸在电脑屏幕里泛着幽幽蓝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垂死病人般的喘息。


出大厦时已是凌晨两点，栖霞苑3栋的电梯却停在404层。

方远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想起林小夏方才消失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