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基因识别弹头，这些子弹会嗅着穷人的DNA追到地狱尽头。

通风管盖板被撞开的回声像一声呜咽。

我在管壁厚厚的菌毯上滑行，身后传来猎犬撕裂金属的尖叫。

某种温暖液体浸透了膝盖，夜视目镜增强的画面让我的胃袋翻涌——三十七具尸体像被抽干的蚕茧贴在管壁上，每具胸腔都盛开着一朵金属花，那是内城清理
冰晶轨迹。


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我听见沈昭最后的呼喊：
第一章：雨夜的捕鼠人酸雨把第七区垃圾场泡成了锈蚀的钢铁坟墓。

我伏在废弃管道的裂缝里，看着探照灯光柱扫过焚化炉扭曲的骨架。

弟弟蜷缩在防水布下的咳嗽声还在耳蜗里打转，那些带着冰晶的淡蓝色血沫，此刻正在我胃里凝结成刀片。


碎碴拍打防护面罩。

我跪在航天城废墟前，看着沙尘暴中若隐若现的噬月者导弹发射井。

井口的辐射标志已经褪色，但井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依旧清晰可辨，那些被囚禁在此的初代实验体，曾在血肉融化前试图用手指挖出一条生路。

生物硬盘突然发出蜂鸣。

弟弟的全息影像在风沙中浮现，他的半透明手指指向发射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