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微微的刺痛：“刑侦科王队长三分钟前逮捕了李秘书。”

雪松香混着硝石味刺鼻地钻进鼻腔，“他电脑里有37版伪造的财务报表。”

走廊传来重物倒地“砰”的一声闷响。

李秘书眼镜腿歪斜地挂在耳后，膝盖在瓷砖上蹭出血痕，那血痕殷红而刺眼，他急切地喊道：“是陈总逼我的！

他拿我女儿……”我扯开他皱巴巴的衬衫领，脖颈处新鲜抓痕渗着血珠，那血腥气隐隐飘进鼻尖：“三天前你去宠物医院，是给陈宏养的那条杜宾打疫苗吧？”

田墨渊突然轻笑，那笑声低沉而神秘。

他指尖转着证物袋里的微型摄像头，红光在陈宏办公室偷拍的画面上明明灭灭，闪烁的红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李秘书刚才说错两处时间点。”

金属链缠上他腕骨，“正好和行车记录仪故障时间重合。”

李秘书突然抽搐着去抢民警配枪，那慌乱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声。

我拽住他后颈撞向铁质档案柜，“咚”的一声闷响，血滴在田墨渊锃亮的皮鞋尖上，绽成暗红色鸢尾花，那血花鲜艳得触目惊心。

“吴雅柔！”

父亲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如炸雷般炸开。

他公文包砸在苏慧脚边，降压药“哗啦”一声撒了一地，那声音清脆而杂乱：“这些年在公司……”我踩碎滚到脚边的白色药片，糖衣裂开露出里面的淡蓝色粉末，那粉末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田墨渊用绢帕裹住我渗血的手掌，那绢帕柔软而丝滑，他拇指按在我突跳的腕脉上，体温透过真丝布料像火一般灼烧着伤口：“好戏才开场。”

陈宏的腕表磕在审讯椅边缘，碎钻“叮叮当当”地崩落在我脚边，那声音清脆悦耳。

我捡起碎片对准阳光，阳光透过碎钻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哗地向后撤，仿佛怕沾上这对母女的晦气，人群的脚步声和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我转身时高跟鞋精准踩碎药片，脚下传来药片破碎的清脆声响。

田墨渊的佛珠还缠在我腕间，檀木被体温焐得发烫，那温热的触感让我有些心慌。

他指尖划过我掌纹：

佛能感受到母亲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

我透过直升机玻璃看到祠堂外尘土飞扬，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二十一辆装甲车鸣笛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声音如滚滚雷声。

无人机群撕开雨幕，田墨渊三年前安插在继母身边的卧底们，正用防暴盾牌拼成婚礼拱门，那场景壮观而又震撼。

苏慧卡在警车门的钻石耳钉突然折射出监控录像——她往母亲输液管注射毒药那晚，田墨渊的狙击镜准星早已锁定她太阳穴。


“谁说我要偷印章？”

我笑着按下内线电话，那电话按键的触感微凉，“张秘书，把我办公桌第三个抽屉的牛皮纸袋拿来。”

苏慧涂着玫红色甲油的手指猛地蜷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里面是空白的股权转让协议。”

我紧紧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继母上周亲自准备的，不是吗？”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那持续不断的嗡鸣，仿佛是时间静止的背景音。

当张秘书抱着印有苏慧指纹的牛皮纸袋出现时，林婉儿终于维持不住楚楚可怜的表情：“爸爸，这肯定是姐姐陷害......要查指纹鉴定科的工作记录吗？”

我截断她的话，“上周三下午三点，继母带着密封袋去过物证室。”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推开林婉儿搀扶的手，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像结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细缝。

我转身时听见钢笔滚落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脆。

玻璃幕墙映出我猩红的唇角，落地窗外暴雨将至，铅云如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着金融中心的大楼倾轧而来。

钢笔在会议桌上滚出半弧，墨汁溅上苏慧的珍珠手包，那珍珠在墨汁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