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码急诊科的电话震碎了凌晨三点的寂静,林晚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
“林阳出现急性排异反应,家属在哪?”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冰冷。
林晚的心跳几乎停滞,她的脚步踉跄着冲向走廊,耳边是脚步声的回响。
主治医师站在她面前,眼神躲闪:“你弟弟昨天转去私立医院了。”
林晚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指尖微微颤抖。
缴费单据上的签字栏歪斜着写着“阮”字,墨水在“琳”字的最后一笔晕开污渍,像未干的血。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单据,指甲嵌入掌心。
这一切都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仿佛在告诉她——她的每一步,都在被人操控。
第四节:暴雪困兽车库卷帘门在身后轰然坠落,林晚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转过身,看到四个西装男形成合围,皮鞋的声音整齐得像是某种仪式。
领头人亮出绑着红绳的瑞士军刀,刀锋贴着她的脸颊游走,带着一股冰冷的威胁:“老板让我问,火灾里逃走的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林晚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她却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告诉你们?”
她猛地撞向对方肘关节,指尖沾着血迹在车窗上写下“110”。
反光镜里映出后备箱露出的一角蓝白病号服,那是阮琳的病号服。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即将揭开的真相终幕:燃烧的遗嘱烂尾楼天台的积雪吞没了脚步声,月光下的阮父像一只膨胀的怪兽,一步步逼近。
“给你两个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手机屏幕亮起,ICU监控里,弟弟的氧气面罩正被缓缓抽离。
“要么跳下去,要么签了这份放弃遗产声明。”
羊皮纸在风中猎猎作响,公证处印章下压着《阮氏集团股权确认书》。
林晚的手指轻轻攥住栏杆,指尖渗出冷汗。
但她却突然松开了手,抬头看向阮父:“当年周淑芬死前说过一句话,你不想听吗?”
狂风卷着雪片割过男人瞬间惨白的脸,他的身体微微晃动,像是一座即将崩塌的雕像。
第四章:血色赎金烂尾楼通风管道滴落的污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混着氧气面罩急促的“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