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散开。

这股血腥味瞬间激发出她三岁那年记住的、母亲调香室里的龙涎香记忆——那是种能渗透七层丝绸的分子结构。

“东南方向45度！”

她在混沌中紧紧抓住江砚深滚烫的手腕，那温度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大声说道：“钨钢含量超标会干扰磁极……”爆炸气浪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掀翻三辆越野车。

江砚深突然将额头抵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沈疏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睫毛扫过自己锁骨处的桃木平安扣，那枚刻着坐标的饰物正在两人体温间剧烈震动，好似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

“王教授在等我们。”

他喘息着按下座椅下的暗格，取出件泛黄的婴儿襁褓。

那襁褓的靛蓝扎染棉布上，金线绣着的并蒂莲纹样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与沈疏月耳后胎记相同。

车子在雨中疾驰，窗外是一片迷雾笼罩的树林，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

穿过这片树林后，终于来到了青苔斑驳的苏河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七十六岁的纺织学泰斗王教授正在调试一台明代提花机。

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与江砚深手串同源的黑檀香灰，老花镜链是用沈家调香室特有的紫晶串成。

江砚深轻声对沈疏月解释道：“我们之前就怀疑李兆荣的阴谋，为了探寻真相，我们找到了王教授。

他是纺织界的权威，或许能帮我们解开谜团。”

王教授缓缓说道：“令尊改良的草木染配方，当年害死了十七个纺织女工。”

他将襁褓浸入药水，血色经纬线缓缓浮出，竟与沈疏月掌纹重合，他神情严肃地说：“李兆荣篡改的岂止诊疗报告……”暗室突然响起十二年前的老式电话铃，那铃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

江砚深扯断三根天鹅绒袖扣金线才接通通讯。

沈疏月看见投影里浮现出母亲在疗养院被捆缚的画面，而束缚带印着江氏集团三个月前刚注册的防菌纱布专利花纹。

“游戏该结束了。”

李老板的冷笑声混着织布机轰鸣，那声音阴森恐怖，“江太太不妨猜猜，当年你父亲实验室爆炸时，是谁换掉了防火绸里的石棉比例？”

王教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摊开十七枚生锈的顶针。

那些本该在档案馆尘封的证物，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