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意识被抽离躯体。

在时空凝滞的刹那，他看见黄昏的镜片反射出代码洪流，约尔化作数据流中的红莲，阿尼亚的蜡笔画正在重构现实法则。

当光芒消散时，程默发现自己跪在洒满月光的天台。

腕表显示 1983 年 10 月 17 日，楼下宴会厅的枪声刚刚响起。

阿尼亚的读心能力、约尔的杀手身份、黄昏的间谍任务——所有设定恢复如初，唯有他西装内袋多出张泛黄的照片：福杰一家在教堂前的合影，背景里有个透明化的自己正在消散。

“这次要选对故事哦。”

小女孩的耳语随风而逝。

程默望向重新拼合的彩窗，那里原本的圣徒画像，此刻变成了衔尾蛇环绕的量子玫瑰。

第六章 重置方程式月光在程默的视网膜上灼出光斑，西装内袋的照片烫得胸口发疼。

楼下宴会厅的枪声如约而至，但这次他提前按住了耳后的通讯器：“别去三点钟方向，狙击手在十二楼通风口。”

耳麦里传来短暂的电流杂音，黄昏的呼吸节奏变了：“西国情报局的新玩具？”

“是你藏在消防栓里的心跳感应器。”

程默快速报出六个坐标，“这些监控盲区三十秒后会被热感扫描覆盖。”

他说话时紧盯着天台水箱，那里本该出现的弹孔此刻光滑如新。

阿尼亚的粉色发梢从通风管钻出：“这次叔叔脑袋里的泡泡好整齐！”

她的蜡笔在本子上快速涂抹，画出的作战路线图与程默记忆完全重合。

当小女孩举起画着草莓蛋糕的纸页时，约尔的高跟鞋声恰好从楼梯间传来。

“程先生是否介意解释下......”黄昏的枪口从阴影中浮现，“为何会知道我用莫尔斯电码加密的逃生路线？”

程默举起那张泛黄照片。

约尔的长发突然缠住他的手腕，却在触及照片瞬间触电般缩回——影像中透明的程默正在消散，而现实中的他指尖开始数据化飘散。

“时空排斥反应。”

阿尼亚用蜡笔描过程默的轮廓，暂时凝固了透明化进程，“当两个程叔叔同时存在，就像同时按下电梯的上下键......”爆炸声打断了她的比喻。

程默扑向黄昏的瞬间，原本站立的位置被火箭弹轰出焦坑。

这次来袭的雇佣兵戴着衔尾蛇臂章，他们的武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