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时锦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断情绝爱,薄情帝王哭断肠夏时锦萧泽》,由网络作家“福七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夜里亥时,夏时锦也并未早早躺下歇着。千禧宫的书房内,三盏花枝灯烛火摇曳,将屋内照得通明。初春夜寒,夏时锦披着一件外袍,捧着手炉,翻阅着内务府那边送来的侍寝册子。每当接手新的部门或公司时,总是要了解各部门员工情况的。且在看书时,作者的笔墨几乎都集中在女主的身上,关于其他人的事,只有寥寥的几句交代而已。夏时锦认为有必要了解下萧泽的房事和各宫妃嫔的情况。这叫什么?这叫事前调研。近一年来的侍寝册子看过后,关于各宫妃嫔侍寝的分配情况,夏时锦有了大致的了解。萧泽是一年多前登基的。许是忙于朝政,他每个月传召妃嫔侍寝的次数不多。平均每周只有两次。要知道,二十岁的男子,可正是血气方刚的花期之时。后宫这么多女人,一周就两次,未免禁欲了些。且他每次还...
千禧宫的书房内,三盏花枝灯烛火摇曳,将屋内照得通明。
初春夜寒,夏时锦披着一件外袍,捧着手炉,翻阅着内务府那边送来的侍寝册子。
每当接手新的部门或公司时,总是要了解各部门员工情况的。
且在看书时,作者的笔墨几乎都集中在女主的身上,关于其他人的事,只有寥寥的几句交代而已。
夏时锦认为有必要了解下萧泽的房事和各宫妃嫔的情况。
这叫什么?
这叫事前调研。
近一年来的侍寝册子看过后,关于各宫妃嫔侍寝的分配情况,夏时锦有了大致的了解。
萧泽是一年多前登基的。
许是忙于朝政,他每个月传召妃嫔侍寝的次数不多。
平均每周只有两次。
要知道,二十岁的男子,可正是血气方刚的花期之时。
后宫这么多女人,一周就两次,未免禁欲了些。
且他每次还未能做到雨露均沾。
那每周的两次,还以婳妃、如妃居多,其次便是温常在。
至于鹂妃嘛......
那偶尔的一两次,更像是萧泽给太后的面子。
也是最近原书女主林尽染入宫后,萧泽才一反常态,连续翻了她两天的牌子,大肆宣淫。
惹得婳妃等人嫉妒得要死,担心林尽染会先怀上龙嗣,然后母凭子贵,飞到她们的头上。
可女主林尽染可要比婳妃等人看得长远。
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同她一样,处在危机四伏、生死无常的皇宫里。
在爬上妃位、在她羽翼变得足够丰满前,她不打算怀上龙胎。
每次侍寝后,都会偷偷吃下避子丸。
所以,在近三个月内,怀上皇嗣这件事,夏时锦是指不上林尽染了。
按照原书里的情节,等林尽染怀上龙嗣,要等个一两年。
她就三个月的时限,哪儿等得起。
捡起有关各宫妃嫔的册子,夏时锦继续翻阅。
在萧泽还只是个王爷时,王府上有两个女人。
毋庸置疑,原身当时是王妃,而另有一名女子,则是自萧泽开府之后,便侍奉左右的通房女婢,也就是现在的温常在,芳龄二十五岁。
温常在出身低微,萧泽和太后是不会让她生下长子或长女的。
但若有其他妃嫔先害了喜,温常在的受孕日程便可提上来。
再说如妃这人,她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以为萧泽会待自己与他人不同,可看到他对婳妃那般宠爱、纵容,便寒了心。
此人身为太傅之女,书香世家出身,情怀、风骨都自是了得。
文人的倔强,那就跟浸了水的竹条。
想拿捏如妃,让她跟萧泽重修旧好,生个孩子......
嘶,有点难度!
但夏时锦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而婳妃、鹂妃、戚常在、虞嫔和邢贵人,都是萧泽在登上帝位后的第一年纳入宫里的。
婳妃的父亲秦盖雄统率雁北重骑兵马,战无不胜,功勋赫赫,且有从龙之功,颇有点功高盖主的势头。
夏时锦记得十分清楚,婳妃直到被女主斗下线前,都未曾怀上龙嗣。
原因很简单,是萧泽和太后根本不想让她怀上。
且以婳妃在宫内的势头,若是怀上龙嗣,还不得蹦跶到自己的头上。
无好处的事儿,还是别做了。
夏时锦默默地将婳妃从受孕名单里划掉。
所以,职场大忌,就是要懂得藏拙,因为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风头盖过自己的下属。
鹂妃嘛......
善妒,心思浅,眼皮子也浅,性子还急,作者也没怎么给她脑子。
若无柳太后在后面给她撑腰、出谋划策,估摸着,鹂妃早就被婳妃吊打无数次了。
且鹂妃姿色平平,又不像婳妃、婉答应那般会撒娇讨喜,是以,即使与家世无关,皇上萧泽也不会对她动情,更谈不上宠爱。
若能助鹂妃怀上子嗣,威胁不大,还可以顺便送鹂妃和柳太后一个人情。
既然知道领导想要什么,那就在这方面做出一番业绩来。
领导高兴了,那下次还会重用你。
夏时锦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鹂妃二字。
戚常在。
她是兵部尚书的嫡次女,去年入宫时才十五岁。
虽已过及笄之年,可萧泽嫌她年纪小,便从未翻过戚常在的牌子。
十六岁啊......后宫集团待放的花骨朵。
以现代社会人的三观,夏时锦也不忍心将戚常在送到龙榻上。
她摇了摇头,自行将戚常在从心中划掉。
至于虞嫔入宫后,这一年内,倒是被萧泽翻过三次牌子,可不知为何,最近半年便彻底失了宠。
书中虞嫔的出场情节不多,作者自是没有过多交代。
一笔一划,写下虞嫔二字后,夏时锦在后面画了个问号。
册子自然而然翻到了邢贵人这一页。
一个与皇宫格格不入的市井女子形象,便登时在夏时锦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今日来请安的妃嫔中,便有邢贵人。
她二十三岁,比萧泽还大。
因自小吃百家饭长大,玩闹于市井街巷之间,是以性子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有时说话也没个把门儿的。
坐在一群大家闺秀中间,她倒是一抹独特的风景。
夏时锦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邢贵人是锦衣卫千户之女,家世一般,相貌平平,但却有个英雄父亲。
前年,萧泽外出遇刺,是邢贵人的父亲舍命相救。
邢大人因早年丧妻,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儿。
在临死之际,他放心不下家中孤女,怕她孤苦无依,难以觅得良配,便恳求萧泽将其收为妃嫔。
虽不受宠,但至少可保证她在宫中衣食无忧。
萧泽是为了报恩才将邢贵人纳入宫中,所以,宠幸自是谈不上了。
但......
邢贵人屁股大,身强力壮,好生养!
且在现代,已属于最佳受孕生育年龄。
夏时锦将邢贵人写下,着重画了个星号。
未来三个月,此员工,她要着重培养。
然后便是原身的妹妹夏修宜,安国公府的嫡次女。
说是嫡次女,实则是安国公与小妾生的庶女。
原身母亲前些年病逝,这名妾室便被抬成了正室,是以夏修宜便成了嫡次女。
夏修宜若是能诞下皇嗣,而她夏时锦还好好地活着,不正好可以把妹妹的孩子过继到中宫名下,当成嫡皇子来养?
自家姐妹,名正言又顺。
夏时锦的算盘打得响,在宣纸上写下了夏修宜的名字。
送上门的肚子,不用白不用。
排除以上这些妃嫔,还有新入宫的魏常在、宁常在、孟常在、沈答应、齐答应、文答应,这些芳龄皆已十八。
“一、二、三.......十二。”
夏时锦越数越开心,可以助她完成KPI的后宫员工,竟然有十二人。
她心满意足地回到寝宫躺下。
铜镜里,瘦得脱相的脸蛋,已然看不出原来的姿容。
凹陷的眼窝,下面是两抹乌青。
唇瓣泛白起皮,发丝干枯如草,眼前的这张脸憔悴得毫无生机可言。
说原身是个年仅二十的妙龄女子,想必都没人会信。
夏时锦又低头打量了下原身的身子。
皮包骨,摸一下都硌手,瘦得毫无女性魅力。
偏偏她还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中衣......
这大半夜的,难怪萧泽对她爱答不理,多一眼都不愿意瞧。
这副鬼样子,谁多瞧一眼,晚上都得做噩梦。
夏时锦本还担心萧泽要与她同床共枕,这功夫她彻底不担心了。
这副鬼样子,谁敢在她身边睡?
话说回来,这太后和鹂妃也真是太狠毒了。
尤其是柳太后。
原身帮她儿子登上了帝位,让她成了太后,她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谋害原身。
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也怪原身是个恋爱脑,虽是贤良单纯的好女子,却识人不清,还是个唯唯诺诺、事事以和为贵的受气包。
如今,夏时锦穿成了这个短命又悲情的皇后,自然不会轻易向既定的命运低头。
作者既然写下了她的死局,那她偏要好好活下去,还要活出个花儿来。
太后既然想毒死她,那就......质疑太后,理解太后,然后成为太后。
于是,夏时锦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和大目标。
身子不仅要养好,还得活得比那些恶人长寿。
皇后之位,她不仅要坐穿,未来还要当上皇太后,躺在后宫过上财富自由的退休生活。
夏时锦一时想得出神,竟未察觉萧泽投向她的目光。
那道目光锋锐而幽深,隐约带着几分探究与疑惑。
是时,御前太监九思带着敬事房的李公公,端着绿头牌子,走了进来。
“不知殿下今夜想去哪位小主那里就寝?“九思公公问道。
萧泽收回视线,目光转而在那一个个木制花牌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婉答应的牌子上。
抬起手指,萧泽的指尖在那绿头牌上点了点。
敬事房的李公公会意,恭敬退下。
萧泽随即从书案前起身。
高大的身躯带起一阵微弱的风,长腿迈开,他踩着摇曳的烛光,步子闲散地朝殿外走去。
“皇后好生歇息。”
淡漠疏离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一句关怀之言却带着敷衍的调调。
夏时锦内心毫无波澜地望着殿门眨了眨眼,也懒得起身恭送。
殿门应声关上,她长松一口气。
那种无形的威压感,终于消失了。
不得不承认,萧泽作为书中的男主,在颜值、气质、地位方面,那都是没得说的。
绝对对得起后宫女子为他的宠爱斗得死去活来。
然,他的这点美色,对于夏时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更不会像原身一样,一眼就被萧泽迷得七荤八素。
夏时锦是个工作狂。
许是原生家庭原因,从不相信爱情。
男人和恋爱只是她繁忙生活里的调剂品,可有可无。
她被男人渣过,但也零零星星地渣过几个男人。
喝酒、纹身、逛夜店......叛逆之事,也早都体验了个遍。
所以,她的这个灵魂啊,早就混迹成了道行高深的老油条,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早已不足为奇,更不知真心为何物?
唯有事业和财富,才能让她真心以待。
前世的愿望是提前实现财富自由,过上退休生活,穿到这书里,愿望自是不变。
夏时锦躺到龙榻之上,努力回想原书在这段时期围绕女主所展开的剧情,从中提取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分析当前她所处的形势。
首先,这具病弱身子......
中草药的药性本就温和缓慢,若以药理中的相生相克之理下毒,其毒性也要在日积月累中才能逐渐显现。
而这次景仁宫大火,她醒得早,也幸得殿内炭炉旁备着灭火用的水缸,除了胳膊和腿上有几处烧伤外,身体并无大碍。
原身既未患重病,所以她只需断了那些“调理身子”的汤药,再多多提防那个狠心妹妹,凭借饮食调养和适当运动,身体应能恢复得七七八八。
......
夏时锦就这么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便入了梦。
另一边,夜色笼罩的羽坤宫里,烛火、炭火依然烧得正旺。
而殿内的空气却仿若被冻结了一般,低沉冷寒,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婳妃面色沉冷地倚坐在美人榻上,睥睨着那跪在殿中的太监和宫婢。
一双勾人的狐媚眼里不见昔日的风情万种,有的只是慑人的愤怒和隐隐的杀意。
“没用的东西!”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抄起身旁的茶壶,用力朝那两人砸去。
茶壶砸破了小太监的额头,也溅了宫婢一脸滚烫的茶水,最后落到地面,咔嚓一声脆响,打碎了殿内冰封住的空气。
“贵妃娘娘饶命。”
“求贵妃娘娘恕罪。”
“奴婢下次定不会再失手的,请贵妃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还想有下次?”
婳妃头顶步摇轻颤,哼笑了一声。
“当本宫的银子那么好拿?”
“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们有何用?”
话落,婳妃同身侧的太监小石头和宫婢如烟递了个眼神。
两人领命,捂着跪地求饶的太监和宫婢的嘴,强行将人拖了出去。
含糊不清的哭求、挣扎时衣料席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断断续续从殿外传来。
但过了没多久,一切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沉寂。
小石头躬身进来禀告。
“启禀娘娘,都弄妥当了。”
心中的火气发泄了一大半,婳妃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冷声吩咐。
“正好景仁宫的大火还烧着呢,送过去添添柴火。”
话了,她又叮嘱了一句:“做得利落点,莫让人瞧见了。”
“贵妃娘娘尽管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待小石头退出殿内,婳妃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一石二鸟的计划落空,她郁闷得睡不着。
眼看着执掌六宫的大权就要真正落到她手里,而她距离皇后之位也更近了,却没想到......
婳妃目光沉沉地看向炭火盆。
那烧得通红的银丝炭映在她的瞳眼中,恰好与她眼中的愤怒和不甘交织叠涌,且愈燃愈烈。
“夏时锦,这次算你命大。”
“本宫就不信了,老天爷就没有打盹儿的时候。”
她咬着字,看着跳跃的火舌,红唇勾起笑意,妩媚而又阴狠。
“等着瞧!”
旭日东升,宫内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春的晨光斜照,千禧宫也跟着染上了一层暖意。
眼见着殿门口的线香一点点燃到头,青烟萦绕,燃尽的香灰弯折断落,婳妃和如妃的身影仍未出现在千禧宫内。
无须夏时锦吩咐,富贵公公主动给婳妃和如妃记上了一笔。
无故不来,再扣月俸一两。
早安会开始前,夏时锦端正高座,扬声下令。
“各位妹妹,把横幅上的话齐声念一遍。”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邢贵人带头念得最是来劲。
“很好。”
夏时锦满意地颔了下首。
“今日早安会,本宫主要有三件事要讲。”
“首先......”
夏时锦立刻端起了领导架子,起身走到衣桁架前,指着左上角的倒计时。
“从今日起,各宫妹妹要开始积极侍寝,为皇上开枝散叶。”
“第一阶段的任务限期是九十天。”
“在此,本宫再重申一遍,凡是在这九十天内有人怀上龙嗣,所有妃嫔皆有赏赐,且怀上龙嗣者便可晋升位份。”
“而这九十天里,各宫妹妹要互帮互助,尽心尽力地侍奉皇上。”
夏时锦忽然严声厉色地强调道:“若是有人敢恶性争宠,给其他妃嫔使绊子,那就是与本宫,与皇上,与整个大商国为敌。”
“一经发现或有人禀报,本宫绝不会姑息,直接将其打入冷宫。”
“第二......”
夏时锦抬手示意,宫婢阿紫立马将她昨夜准备的“PPT”挂到了衣桁架上。
而富贵公公也特别机灵,未等夏时锦开口,自己主动将拂尘拱手送上。
两个助理眼里有活,当得非常不错。
夏时锦甩了甩拂尘,用手柄敲打了一下悬挂在身侧的宣纸。
“关于怀龙胎的一些注意事项。”
“想必各位妹妹都听过麝香,这东西用久了会导致女子不孕不育,而有喜的女子接触了,也会滑胎小产。”
“从现在起,在用香时要格外小心,凡是他人送的芳香之物,包括涂抹的胭脂水粉,最好都在问过太医后再用。”
“第三,本宫安排了一位谢太医,会给各位妹妹做孕前调养。待有人侍寝后,他也会时常去给大家请脉,还希望各宫妃嫔能积极配合。”
该说的话说完了,夏时锦又命阿紫换上了另外一张纸。
宽大白纸上赫然写着“了解皇上”。
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岗前培训。
只有充分了解顾客的喜好,才能很好地给顾客提供服务。
夏时锦给阿紫递了个眼神,阿紫转身又端来几个小福袋来。
福袋打开,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银瓜子。
夏时锦再次开口。
“温常在。”
“嫔妾在。”温常在立马起身,微微欠了下身。
“你侍奉皇上时间最久,可否跟各位妹妹说说皇上不喜欢什么。”
温常在向来话少,许是自知出身卑微,总是抬不起头来。
她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低声慢语道:“皇上他......不喜欢太浓烈的香气,更喜欢茉莉、兰花那种花的清香。”
“皇上他还不喜甜食......”
夏修宜也没个国公府嫡女该有的样子,不耐烦地打断道:“皇上的这些喜好,本宫花点银子从宫里的太监、嬷嬷那里就能打听到,温常在还是说点有用的闺阁之事吧。”
温常在登时脸红过耳,微微颔首,喏声道了句“是”。
“皇上他......不喜冷,说女子抱在怀里温温软软的才好。”
“所以,以前在王府服侍皇上时,天气凉时,嫔妾都是把手脚暖好了,才去服侍皇上的。”
温常在说到此处时,夏时锦瞥见虞嫔和鹂妃的眼底都闪过一抹嫉恨和轻蔑。
鹂妃的手更是用力地卷着帕子。
而不知情的温常在继续柔声言语着:“另外,皇上喜欢......”
说到此处,温常在难为情地将头垂得更低了。
“温常在倒是快说阿,皇上他还喜欢什么?”夏修宜催促道。
其他人亦是面色急切地期待着。
温常在嗫喏道:“皇上他.......他喜欢......”
她闭上双眼,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叫得好听的。”
众妃嫔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但却是神色各异。
邢贵人完全是当成了民间风月之事,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那怎么样算是叫得好听?还劳烦温妹妹示范下。”
这就有点过了。
夏时锦咳嗽了一下,给邢贵人递了个眼刀子。
她及时开口替温常在解围。
“这种事哪能示范,万事都该有个度,邢贵人回去私下研究去。”
“左右是叫得婉转哀泣,惹人怜爱或者让人听者激动兴奋便是了。”
鹂妃亦是好奇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
心理上克服了羞耻感,接下来的话温常在说得便顺溜了许多。
“皇上喜欢......主动的。”
一些刚入宫的新人尚不懂房中之事,个个面露疑惑。
她们没听懂,可老人们听懂了。
说白了,萧泽就是个享受派。
而萧泽也因夏时锦的那后半句,一口茶水没咽顺,被呛得咳嗽了好半晌。
“皇上。”
九思公公紧忙地上前替萧泽拍背,“要不要传太医?”
萧泽摆手,示意不用。
锐利的目光冷冷刺向夏时锦。
他咬字叱责:“荒唐!”
荒唐?
夏时锦差点没憋住,情绪外露,嘲笑出声。
纳了那么多妃嫔,让三个人一起给他侍寝,却就斥责她荒唐?
萧泽他又当又立,才是荒唐。
心中虽有万匹马奔腾而过,夏时锦却仍陪笑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都可,三个妃嫔一起侍寝又如何?”
“这天气冷寒,正好一个给皇上暖脚,一个给皇上暖背,一个给皇上暖怀,简直再好不过的了。”
“若是睡不着,四个人还可以一起打打叶子牌。”
夏时锦话音落后,勤政殿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萧泽黑着脸,盯着夏时锦瞧了半晌,阴沉沉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垂眸,拿折子,继续翻阅。
他冷声同九思公公吩咐:“送皇后回千禧宫,明日记得传太医,给皇后看看脑子。”
夏时锦垂着头,不服气地偷偷白了萧泽一眼。
她这脑子,背过元素周期表,算过数列微积分,懂得牛顿三大定律,知道爱因斯坦相对论,记过唐诗宋词三百首,学过国际鸟语ABC......
随便切块脑子下来,都比他萧泽智能又高端!
该看脑子的是他。
......
待九思公公回到勤政殿后,见李公公还为难地站在殿外候着,他谨慎同萧泽请示。
“皇上,今晚侍寝一事......”
“就按皇后说的来,三个人都传到朕的养心殿。”
“......”
九思公公反应了一会儿,应道:“奴才这就去传。”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内。
萧泽随意披这一件绣有金龙的玄色长袍,带着一身水汽,长发半披半束地推开了寝殿与浴室间的隔门。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道轻柔温婉的声音同时响起。
美人佳丽皆穿着春光尽显的轻纱罗裙,一举一动间,殿内暗香浮动。
萧泽瞧也没瞧那三人,拖着迤地长袍,神色淡漠地从三人身旁踱步而过,在龙榻边上长腿大开地慵懒坐下。
他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端的自是一副恣意倦怠的风流之态。
“会下叶子牌吗?”萧泽冷不丁开口问道。
文答应和魏常在都是刚入宫的新人,第一次侍寝,两人难免紧张。
一个被萧泽的天子之威吓得快抖成了筛子,一个则紧张得尿意绵绵。
唯独鹂妃倒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她反应了一会儿,夹着嗓子轻声细语地回道:“回皇上,臣妾会。”
命九思公公取来叶子牌后,萧泽将其交给鹂妃三人。
他单手撑着太阳穴,慵懒地侧卧在龙榻之上,饶有兴致笑道:“胜者留下,若再能赢朕,今夜便留下侍寝。”
虽说鹂妃也弄不懂,皇上今晚玩的是哪出戏,但她绝不想浪费这时隔数月的侍寝机会。
看了眼身后的两名新人妹妹,鹂妃暗自偷笑,心中自信满满。
今晚侍寝之人,必定是她。
而文答应和魏常在亦是有颗玲珑心思,自知不好得罪鹂妃和太后,乃至她们后面的柳氏宗族,互相递了个眼神后,暗中给鹂妃放水,陆续退出了养心殿。
鹂妃拿着叶子牌,含情脉脉地看着萧泽。
烛灯的映衬下,平日里冷寒威严之气减弱,倒又多了几分公子温润如玉的俊美。
不经意的,目光扫过那衣袍下露出的胸膛和纹路分明的腹肌。
鹂妃朱唇轻抿,羞得红了脸。
被美色迷得恍了神,鹂妃这一局叶子牌也打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直到萧泽的一声“朕赢了”,鹂妃的头脑才清醒过来。
“皇上......”
鹂妃眼巴巴地看向萧泽,端的是楚楚可怜的撒娇之态。
“只是游戏而已,皇上不会真要让臣妾走吧?”
萧泽抬手摆弄鹂妃的耳垂,笑得恣意又风流。
他声音倦怠微磁,眼神深邃迷人,迷得鹂妃只觉得心都要化。
“用皇后的话来说,游戏玩的就是情趣,等鹂妃的叶子牌何时能赢过朕,朕便留你侍寝。”
**
次日。
千禧宫,早安会。
夏时锦在听到萧泽招鹂妃三人去养心殿打叶子牌时,也颇为意外。
没想到萧泽竟然真照着她提议的去做了。
就说他又当又立吧。
前脚让太医给她看脑子,后脚还不是传唤了三人去侍寝。
可在听到昨夜侍寝三人小分队一律“阵亡”时,她惊得差点没闪到舌头。
“输......输了?”
三个人都没赢过皇上一个人?
文答应看向情绪低迷的鹂妃,喏声惋惜道:“本以为鹂妃姐姐叶子牌打得好,能赢过皇上的......”
无须多问,夏时锦也听出了文答应的话中意。
文答应和魏常在位份地,相当于公司的底层职员。
当下属的,哪有不给领导留颜面的。
昨夜,定是文答应和魏常在故意输给鹂妃。
可没想到鹂妃却也是个不争气的。
宫斗不行,要靠太后。
那打个叶子牌,都不行吗?
业务技能如此之低......
夏时锦恨铁不成钢,用力拍了下茶桌,震得茶盏都蹦了一下,发出瓷器碰撞时的轻微声响。
她压下让她们回去写检讨的冲动,看着鹂妃三人开始说教。
“身为侍奉皇上的妃嫔,连个叶子牌这么基本的技能都不行,如何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获得恩宠?”
“今日回去复盘一下叶子牌为何会输。”
“尤其是鹂妃,两位妹妹把这么好的侍寝机会都让给了你,更应该好好思考下这次为何就输给了皇上,琢磨下次如何赢过皇上。”
“各位姐妹也不要置身于世外,回到各自宫里,都要找人好好练练叶子牌,免得以后皇上拿叶子牌卡你们。”
夏时锦开会向来喜欢有事说事、速战速决。
是以,千禧宫里的这场“早会”半个时辰不到就散了。
说话本也是件耗费精气神儿的事,各宫妃嫔一走,夏时锦便疲乏得不行。
偏偏殿内炭火融融,香炉青烟袅袅,熏得夏时锦更是昏昏欲睡。
她躺在美人榻上,随手扯过一条兔绒毯子盖上,眼一闭,很快便会周公去了。
出了千禧宫的妃嫔们各自姐姐妹妹地寒暄了几句,也三三两两地朝着各自的宫院而去。
而虞嫔与温常在,以及新来的文答应,则一同来到了婳妃的羽坤宫。
见内务府总管太监正与婳妃禀告后宫诸事,三人便站在殿外侯了半会儿。
文答应见状,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笑来。
“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宜,皆要由咱们婳妃娘娘掌执、拿主意。如此看来,皇后娘娘当真是个徒有虚架子的纸老虎。”
“都病成那副模样了,还想管着我们,信誓旦旦说什么帮我们给皇上绵延子嗣,细细想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文答应抬手挡在嘴边,笑得头上步摇珠钗微微而颤。
“妹妹倒觉得啊,皇后娘娘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法子,如何绵延自己的寿命呢。”
虞嫔亦是浅笑回应。
“谁说不是啊。”
“这宫外人只道是婳妃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可谁又知晓,皇后娘娘早就大势已去,眼下所做不过是强弩之末,苟延残喘罢了。”
温常在站在旁侧,听着两人的话,安安静静的,只笑不语。
她与皇后本是自潜邸时便服侍皇上的,皇后性子温和柔顺,虽不曾与她亲近,却也不曾为难苛待过她。
按理来说,相比婳妃,跟皇后要更亲近些才多。
只可惜入宫以来,皇后的身子一如不一日,断不是能倚靠的保护伞。
为了能在这后宫保身立命,即使看不惯婳妃的强势和所作所为,她也不得不向婳妃投诚。
否则,与婳妃做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瞧瞧去年入宫的新人便知。
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现在能去千禧宫里请安的都是懂得自保之人。
温常在想得正出神,内务府总管太监从羽坤宫里走了出来。
她们三人随即便被小石头传进了羽坤宫的正殿里。
“皇后娘娘今早都说什么了?”
婳妃倚坐在高台之上,凹出的坐姿妖娆而妩媚。
虞嫔挪步上前,将夏时锦早上所讲的话,一五一十地同婳妃讲了一遍。
婳妃听后,抬手扶了扶头上簪的那朵牡丹宫花。
她自顾自地白了空气一眼,冷哼道:“脑子里莫不是开花了?想得倒挺美!”
话落,婳妃懒洋洋起身,拖着步子和裙摆,顺着高台台阶一步步缓步而下。
待走到虞嫔等人面前,美眸睫羽轻颤,目光锐利地在她三人的脸上依次扫过。
她走到温常在的身前。
如葱玉指勾起温常在的下巴尖,半透明的指甲陷进那白皙且薄嫩的皮肉里。
娇媚惑人的眸子渗透出浓浓的警告之意,连带着婳妃的笑都有股慑人的寒意。
“本宫都还没怀上龙嗣,你们哪来的福气能怀得上?”
“你说是不是啊,温常在?”
温常在低眉顺眼地喏声回道:“回娘娘,嫔妾福薄命浅,龙嗣一事自是轮不到嫔妾的。”
婳妃满意一笑,慢声言道:“知道便好。”
收敛那一身的戾气,婳妃一边言语,一边踱步朝殿门前走去。
“不想自己身子受苦,你们三个就都给本宫安分着点儿,乖乖听话,以后有你们出头的日子。”
话落,婳妃转身唤道:“小石头。”
“奴才在。”
“带上熬好的银耳羹,咱们去看看皇上去。”
如烟闻言,随即上前,将那件价值不菲的白狐大氅披在了婳妃的身上。
然后,便提着食盒,跟在婳妃的身后,一同离开了羽坤宫。
虞嫔等人也随着出了宫门。
“今日婳妃的话可记住了没?”
待婳妃的轿辇走远后,虞嫔转头又敲打了文答应一句。
“若想咱们的父亲与兄长能官路亨通,就好好听婳妃的话,不该想的......就别想。”
“妹妹记住了。可是......”
文答应话锋陡转,担忧道:“就算我们不想,那其他宫的姐姐妹妹呢,若是比婳妃先怀上龙嗣,该如何?”
虞嫔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望着婳妃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这太医院里有一半是太后和鹂妃娘娘的人,另有一半则是婳妃的人,妹妹说能如何?”
......
千禧宫。
夏时锦本睡得正熟,可不知怎么的,突然从熟睡中惊醒。
一睁眼,便瞧见夏修宜坐在美人榻前,正冷脸瞧着她。
四目相对,夏修宜也立刻换上了一副亲昵姿态,笑盈盈地道:“姐姐终于醒了?”
无须多问,夏时锦也猜到了夏修宜的来意。
“你又煲汤了?”
夏修宜喜道:“果然,姐姐与我是心有灵犀的,妹妹我什么都没说,姐姐就猜到了。”
“这早上请安的时候啊,人太多,妹妹也不方便拿来,便特地回去取了一趟。”
言语间,夏修宜已命随同而来的宫婢将食盒端了上来。
“山药猪蹄汤,昨晚命人在小厨房里熬的,姐姐身子虚弱单薄,快喝点猪蹄汤好好补补吧。”
夏时锦看着那盅色香味俱全的山药猪蹄子,隐隐地咽了下口水。
她不敢喝。
拿人家的手短,喝人家的......命短。
可明言拒绝,让夏修宜以后不要再送汤来,夏修宜必定会另想别的法子来害她。
光太后与婳妃那边就够提防的了,夏时锦这边的手段再不明了,简直就是四面楚歌,八方受敌。
夏时锦正想找个借口搪塞下夏修宜,富贵公公便进殿来报。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派人来传话,让娘娘去勤政殿一趟。”
巧了不是,夏时锦今日也还想寻个时间去找萧泽谈谈。
正好还愁如何拒绝眼前这碗毒汤。
夏时锦从夏修宜手里接过那盅山药猪蹄汤,摆出一脸欣慰的模样。
“妹妹真是有心了,正好,本宫拿去让皇上也尝尝,也好借这盅汤替你好好言说言说。”
夏修宜一时语塞,眸眼圆睁,唯有红唇徒劳地启启合合了几次。
眼见着夏时锦将那盅汤放回食盒,欲要交给富贵公公,夏修宜腾地起身,上前拦住。
“姐姐,妹妹手拙,只怕皇上喝了会嫌弃妹妹的手艺。”
夏修宜摆出一副扭捏羞涩的模样,从富贵公公的手里夺过食盒。
“还是下次吧,等妹妹练好手艺,下次亲自给皇上煮碗汤送去。”
夏时锦佯做惋惜、无奈。
“那便随妹妹吧。”
......
夏时锦坐着轿辇来到勤政殿外时,正巧碰见婳妃扭腰晃胯地从殿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