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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美工刀划向林小满的喉咙。当两个时空的利刃同时落下，她听见颜料迸溅的声音与婴儿初啼完美重合。方以宁从血泊中醒来时，整座公寓正在她皮肤下搏动。青灰色血管在墙面延展成脐带形状，每根管道末端都连接着不同年份的月历，1998年11月24日的日期被二十枚钢钉反复穿刺。指尖触到黏腻的胎盘组织，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产房般的血池里。陈墨的头颅漂浮在左侧，融化的五官重新排列成母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