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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正用烈酒擦洗玉阶上的血痕。我抱着裹在狐裘里的婴孩轻哼童谣，忽觉掌心温热——原是孩子攥住了我腕间的翡翠十八子。这串在合卺夜被萧景桓亲手戴上的佛珠，终究浸透了柳氏全族的血。第五章·凤栖梧桐隆冬第一场雪落时，萧景桓正在我妆奁前咳血。菱花镜里映着他凹陷的眼窝，曾经执掌乾坤的手死死抠住妆台边缘，将螺钿镶嵌的鸾凤牡丹刮出五道狰狞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