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角处有串数字水印，是2009年航班号的变体。

沈青端着黑咖啡推门进来，相纸上的光影让她怔住。

顾言用镊子夹起照片：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泛着冷白的光，沈青蜷缩在候诊椅上，左手攥着CT报告单，右手死死抵住胃部。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金属器械的凉意钻进鼻腔，她盯着报告单上
神。

当时以为那是深情，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找到免费保姆的如释重负。

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渐渐飘远，无影灯的光晕里，她看见二十二岁的自己穿着褪色围裙，在油烟机轰鸣中翻炒着他爱吃的辣子鸡。

术后第七天，沈青在化疗室见到了周明远。

他坐在离输液架最远的椅子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键盘敲击声比心电监护仪还急促。


背后环抱她时，往打发的奶油里倒了包白色粉末。

记忆像被撕开的创可贴。

第三次流产那晚，她在急诊室听见周明远打电话：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