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炸响，苏晚抓起手电筒冲进雨幕。

顾宅后院的梧桐树下，新翻的泥土被雨水冲出浅坑。

她跪在地上疯狂刨挖，指甲缝里渗出血丝，直到铁盒上的顾氏家徽露出狰狞的一角。

盒子里躺着枚烧变形的工牌，照片上的男人有双温柔的桃花眼。

苏晚死死捂住嘴不让呜咽漏出——这是她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工牌所属单位却是顾氏集团下属的长风化工厂。

手机突然亮起，匿名号码发来定位信息。

暴雨中的长风化工厂废墟像只匍匐的巨兽，苏晚踏进锈蚀的铁门时，看到顾言深站在爆炸核心区的深坑前。

他脚边散落着儿童尺码的防毒面具，手里举着的档案袋正在滴水。


药片，
刀。

他身后跟着的律师正在翻阅文件，纸张翻动声在寂静的病房格外清晰。


贴上她脉搏时，仿佛两颗破碎的星子终于拼合成完整的银河。

番外《向日而生》（2007年秋）顾南风踹开禁闭室铁门时，715号实验体正蜷缩在墙角数血珠。

地板上凝结的暗红痕迹像幅抽象画，这是他拒绝注射新型血清的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