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货如出一辙。

暴雨倒灌进标本室的时候，我正被三个陆沉夹在中间，跳着一场死亡的圆舞曲。

左边那个机械义眼闪着红光，右边那个白大褂浸透了像番茄酱似的污渍，天花板倒吊下来的疯批还在吹口哨——吹的居然是《两只老虎》的变奏版！

“菜鸟选角眼光挺独特啊。”

真陆沉抹了把嘴角的血沫，手术刀在指间转出残影。

标本罐里的克隆婴儿突然集体拍打玻璃，金属脊椎把福尔马林搅成珍珠奶茶般的漩涡。

反派陆沉的笑声像生锈齿轮摩擦一样刺耳：“看看监控屏，你们的小剧场正在全平台直播呢！”

我下意识瞥向墙角的显示屏，十万观众正在弹幕里狂欢：[买定离手][白大褂天团][打起来打起来]。

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虚影就在这时出现了，她手里的蜡笔在霉斑墙上画出一道彩虹，机械鸟撞破窗户飞进来，翅膀扇动的气流掀翻了整排标本罐。

“修正程序启动。”

二十年前的机械鸟突然口吐人言，是我妈录音带里那个温柔的电子音。

三个陆沉同时变了脸色，真货突然拽着我往彩虹里跳，反派的手术刀擦着后颈飞过去，钉穿了正在直播的显示屏。

失重感来得比蹦极还刺激。

等眼前的雪花屏消失，深渊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正在眼前噼里啪啦炸裂，我的克隆体像融化的蜡像从顶楼坠落。

怀表链子突然勒进锁骨，十二枚齿轮从胸腔里破土而出，在空气中拼成完整的时间罗盘。

“你疯了？

这样你自己也会……”反派陆沉的嘶吼被风声切碎，他的机械义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成渣。

真陆沉的手突然覆上我的后背，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继续烧！

时间锚点要撑不住了！”

整座城市开始像泡过水的油画般晕染。

雨珠违反重力向上蹿升，撞碎在云层里溅出七彩光晕。

母亲的身影在暴雨中逐渐透明，她最后那个吻还带着机油味：“是留给你的心跳记录仪……”我突然听懂了所有齿轮的密语。

当时间罗盘吸收完最后一个清洁者的能量，怀表盖打开的瞬间，1998年的实验室声波穿过二十年时光——那是胎儿监护仪录下的第一声心跳，混着机械鸟发条的咔哒声，在暴风雨中震耳欲聋。

陆沉的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