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舜华女帝高正满舜英无删减全文
舜华女帝高正满舜英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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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正满舜英的其他类型小说《舜华女帝高正满舜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潇湘馆的琴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脊蹲兽,十二章纹冕服裹着佝偻身躯滚下龙墀。我故作惊讶,身边的明月已经上前一步拾起掉落的认罪书奉上。惊讶、愤怒、委屈、不解、失望都被我拿捏地恰到好处,这些表情,我在孤独的宫殿内时常练习。我相信当初的高正满也这样偷偷练过表情,只不过他练习的唯有一个爱意,他拿捏的更好,让我深信不疑多年。只有练习多了,到了炉火纯青的段位,才能让人人都相信,今日朝堂上的一切竟都是新帝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指向楚和安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哀家……哀家待你如亲子?你一面苦求哀家垂帘听政,一面又忌惮哀家与孙将军手握大权,你……你……哀家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母后,儿臣……儿臣如今百口莫辩……”他又爬回来,死死攥住我的凤纹裙裾,额前玉旒都撞在青砖上。楚和安的怂状...

章节试读

殿脊蹲兽,十二章纹冕服裹着佝偻身躯滚下龙墀。

我故作惊讶,身边的明月已经上前一步拾起掉落的认罪书奉上。

惊讶、愤怒、委屈、不解、失望都被我拿捏地恰到好处,这些表情,我在孤独的宫殿内时常练习。

我相信当初的高正满也这样偷偷练过表情,只不过他练习的唯有一个爱意,他拿捏的更好,让我深信不疑多年。

只有练习多了,到了炉火纯青的段位,才能让人人都相信,今日朝堂上的一切竟都是新帝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我指向楚和安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哀家……哀家待你如亲子?

你一面苦求哀家垂帘听政,一面又忌惮哀家与孙将军手握大权,你……你……哀家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母后,儿臣……儿臣如今百口莫辩……”他又爬回来,死死攥住我的凤纹裙裾,额前玉旒都撞在青砖上。

楚和安的怂状,文武百官这一个月以来实在是见得多了,此刻反而不足为奇,皆静静立着看戏。

“孙将军托末将带句话给陛下,他想请问一句陛下——”沈冀浑不在意殿上的帝王在做什么,声音似淬火的铁,惊得楚和安在地上缩成一团。

“陛下既要臣等诛杀前朝余孽楚思齐,为何又暗中允他调令羡卒军?

陛下要振兴的到底是哪个朝纲?”

满殿哗然中,沈冀忽然抽刀割开甲胄衬里。

染血的布帛飘落殿前,赫然是楚和安与楚思齐往来的密信——右下角“受命于天”的朱砂印,正与新帝登基诏书上的玺印一般无二。

“三日前酉时三刻,陛下亲赐的八宝食盒里,可不止有桂花糕吧?”

沈冀靴尖碾过帛书。

楚和安猛然想起那个以自己名义送去的八宝食盒,是我说,他二人旗鼓相当,你登基前应当两边都加以安抚,效仿先帝让他们互相制衡,咱们才能安稳!

冷汗浸透了十二章纹的日月星辰,楚和安抬头看向我,复杂的情绪透过眼泪传递,“是……是你……”当然是我,但如今,是你!

楚和安还没组织好如何向满朝文武解释这一切都是我借他之手造假,并两边欺瞒,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舜华便忽然掩面闯了进来。

她腕间的翡翠镯撞在金銮殿冰凉的地上发出清响:“高正满当年屠我楚氏皇族,楚思齐
二字!”

楚思齐长枪舞起不落下风。

“假传圣旨?

当年你们在此斩杀刘家军之时,难道不是假传圣旨,只要你死了,假的便也成了真的!”

孙维轼抽刀再砍,似乎要将将楚思齐带回十一年前的战场。

但楚思齐一生杀人无数,如何会惧怕什么轮回报应,砍下的人头越多,军功越丰,他上山的路才会越平坦、越不费力。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沧浪河南岸再一次成了修罗狱。

折断的枪戟插在冻土中,像一片铁铸的荆棘林。

还站着的战马低头啃食主人残肢,铁嚼子沾着碎肉血浆。

不知道不远处被鲜血浸润的那片土地,明年的梅花,会不会开的更红。

楚思齐拄着半截断枪半跪血泊,左肩铠甲被陌刀劈开,裸露的伤口冻成青紫色。

十步开外,孙维轼的胡须结满血冰,陌刀深深嵌进某个年轻士卒的头颅——那少年眉眼竟与楚思齐有些相似。

“与其兵败被俘,株连九族,不如现在就自行了断!”

孙维轼喘着粗气,砍了一夜,他的声音嘶哑,眼神亦变得浑浊,“你可是害苦了你那些同袍……哼,诛九族?

我看他楚和安敢不敢诛我九族!”

楚思齐冷笑,诛九族,正是这九族众人头脑昏聩,才会选择这么一个没用的老头子登基称帝。

孙维轼听了这话,也顿觉失言,新帝乃是楚思齐的族兄,虽然关系远,但保不齐也在九族之内。

他既然已经向新帝投诚,自然也不想听这楚思齐说新帝的坏话,于是用尽力气抽出陌刀便准备再次进攻。

“别看你我如今皆是死伤惨重,但其实胜负已分,待我沈贤弟赶来,你……”话音未落,只听嗖地一声,长箭入喉,打断了楚思齐的战争总结,也结束了他的黄粱美梦。

楚思齐瞳孔骤缩,他看清了箭羽上的记号,那是沈冀的烈焰羽,箭羽上有一抹红色,红梅一样的颜色。

长剑贯穿楚思齐的咽喉时,他已经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但他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一个声音訇然响起。

楚思齐竟分不清那是人之将死的呜咽,还是自己手足情断难以置信的悲鸣。

他茫然看向沈冀还在震颤的弓弦最后一眼,接着眼神涣散倒地不起。

十三、逊位十二月十三日,本应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临朝,他却于这金銮殿
上联合的众将领,未必不够反扑孙维轼在京城外的十万驻兵,何况他还有沈冀的两万城防,用来抵御卫青鹏的一万羽林军绰绰有余。

这些兵力他在脑中细细算过,哪些人嘴上应付实际不敢动,他也心中有数,都来回推演过好几遍。

如此,虽不敢说十成把握,六七成总是有的。

“哼,好个卸磨杀驴……”他冷笑一声,身后五千铁骑鸦雀无声,唯有赤色披风猎猎作响。

“渡河!”

楚思齐怒吼,羡卒军开始渡河。

这段时间,雪下了停,停了又下,但沧浪河却从未结冰,碧水东流本就是为了回馈大夏百姓,从不是为了战争防御。

对岸梅林中忽有寒光乍现,惊飞夜栖的寒鸦在空中炸成一片墨点。

“放箭!”

孙维轼当然知道楚思齐不会乖乖听话,他也早有准备。

不过是旗鼓相当的一战,狭路相逢勇者胜罢了,他戎马半生又怎会不知。

将士们的吼声撕裂夜空,霎时间万千火箭如流星雨坠,水面映着妖异红光,映出羡卒军将士训练有素的沉稳面容。

楚思齐接管羡卒军以来,便将其当做正规军训练,是以羡卒军在这十一年里也往军营运送了许多精兵。

楚思齐挥枪劈开迎面箭矢,耳畔尽是飞箭袭来的“嗖嗖”声,十一年未曾有战争,这一刻他听到这样熟悉的声音,心底竟然开始兴奋。

沧浪之水自古便清浅,却也是奔流不息,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刘家军四百一十八人就能将其染红,然后,便又成了传说,极清,也浅,流速快,叫人遗忘的更快。

这样的河水,本应该是供城中游人“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的,如今却又一次做了战场。

“冲过去!”

楚思齐双目赤红,银枪挑飞中箭倒地的战马,只想着赶紧踏过这条不算天堑的长河,与孙维轼大战三百回合。

两军相撞的轰鸣震落梅树上的积雪。

楚思齐的银枪贯穿三名盾兵,枪杆在巨力挤压下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

孙维轼的玄铁陌刀当头劈下,刀刃相击迸发的火星溅在楚思齐眉骨,烫出焦糊的血腥气。

“能在沧浪河畔,擒下你这逆贼,也是我于新帝登基以来立的第一大功劳!”

孙维轼大笑一声,刀势越发狠厉。

“哼,你假传圣旨,犯下欺君之罪,怎敢提功劳
的心腹。

“今夜召集诸位来此,自然不是为了抱怨,也不是为了背后说项。”

他目光深沉,缓缓道,“我想问诸位,愿不愿随我做一件惊天动地之事?”

屋内一瞬间寂静无声。

沈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率先开口:“既然都被你请到这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思齐兄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楚思齐微微颔首,抬手示意身旁亲信取出一卷军报,摊开放在几案之上。

“羡卒军人数虽不及孙维轼帐下之众,但天下兵马也不尽然都姓孙,若加上诸位将军——”他手指轻点军报上几处关隘,“再加上孙维轼调给我的维稳兵力,他手里的那些,便不足为惧。”

众人神色微变,大家与他交好不假,但还真没有想过要和掌握天下兵马的孙将军彻底决裂。

“你想……”一个中年官员压低声音。

楚思齐眸光冷冽,一字一句道:“夺兵权,迎新君,肃奸佞。”

屋内沉寂良久,火光微微摇曳,映照着在场众人或阴沉或迟疑的脸色。

“楚将军,”一名须发斑白的武将低声开口,语气沉稳,“此事……太过冒险。”

“不错。”

另一位文臣沉吟片刻,拱手道,“大将军拥立新帝有功,如今权势滔天,军中威望极高,此刻动手,未免操之过急。

况且陛下尚未正式登基,时局未定,若此时妄动,一旦有差池,便是欺君之罪,祸及家族。”

“我等家眷皆在京中,若事败,岂非尽皆送命?”

又一人皱眉道。

众人纷纷附和,言辞之间满是退缩之意。

沈冀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冷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诸位还打算明哲保身?

以为置身事外便能独善其身?”

楚思齐缓缓起身,目光如刀,扫视在场之人。

“诸位都是先帝重臣!”

他的语调依旧平缓,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你们以为新帝登基还能有几日安稳卧榻?

你们以为,不参与,就能高枕无忧?”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先帝驾崩,天下格局已定,然而京中真正握有兵权者,不是陛下,而是孙维轼。

他与我们不同,既不出身羡卒军,又与同袍会没有瓜葛,这些年被我钳制,他如何不想翻身?”

“他将我外调北境,表面上是维稳,实则就是削权。

待我一走,羡卒军被分
只是心中不忿,但如今每一步都进展顺利,她还是会听从我的,她从小便听我的话。

“那沈冀见色忘义,只不过贪图我的美色,让我嫁给一个好色之徒,子充于九泉之下不必安心!

再者,要我以他为夫,他如何能与我的子充相提并论!”

“自然不能!

但是他掌握京畿安全,可以护我们周全。

你说子充当年以命护你,不是为了让你报仇,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才能活到今日。

舜英,你我都要好好活!”

“长姐,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与楚思齐之间,沈冀会护我?”

“须知人非草木,再烂的人也有几分真情。

沈冀这样的人,真情不多,给了你,便没办法再给楚思齐!

何况,同年入的同袍会,难道他就没想过执掌羡卒军?”

“长姐,可那沈冀目光短浅,狼子野心,与那楚思齐,不遑多让!”

“要的就是他的狼子野心,他若没有,我们便不能对楚思齐釜底抽薪!”

孙维轼与楚思齐的争夺已是箭在弦上,沈冀这把柴火,加给谁,谁的水就能先烧开。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从心底说服舜英,但我知道,为了复仇,舜英同我一样,可以断情绝爱。

舜英啊,这世间有两种苦,凡人总受不住。

一是丈夫背叛,二是挚友反目。

一我已经尝过了,第二种就让我们的仇人来替我尝尝吧!

十二、登基之夜十二月十二日,夜静天寒,星汉灿烂,六合、牧星、天德、月德等吉星如约当职,真是个黄道吉日!

祭祀宗庙、受百官朝拜一系列地繁缛礼节将我那年过半百的“好大儿”楚和安折腾地够呛,戌时已过,新任天子终于能喘口气了。

但是沧浪城外,两方雄师却都是枕戈待旦,不敢睡去。

新帝楚和安登基大典的礼乐犹在耳畔回荡,楚思齐的银鳞甲已凝满寒霜。

他勒马立于沧浪河边,望着远处宫灯如昼,手中攥紧的圣旨恨得无处可放。

孙维轼也是缺德,竟在新帝登基当夜便发出调令,命楚思齐即刻带五千精兵启程戍边,不得有误。

至于他手中的羡卒军,则留在沧浪河以北,不日便可交由他人掌管。

不管是不是假传圣旨都不重要,生日宴上,他已经决定要反了,等的不就是这封调令么?

他手下的羡卒军有近十万,加上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