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停在云州界碑前。

石碑上新刷的桐油泛着青光，碑脚却结着厚厚的盐霜。

随行老仆舀了碗山泉水递来，盏底沉着几粒糯米，正是沧浪峡石刻中提到的筑堤用料。


密折里也说有妖气。


——这场科举，原是妖魔的饕餮盛宴。

第七章 钥启朱子颖的舌尖还残留着铜钱的锈味，指腹摩挲着黄铜钥匙的槐叶纹路。

贡院西角楼的阴影里，巡更人的灯笼晃过《进士题名碑》，碑上某个被凿去的名字缺口处，正巧能嵌进钥匙的齿痕。


景元帝掌中把玩的螭纹佩恰好合成整圆。

暴雨突至。

陈晏如的囚车在官道陷进泥沼，镣铐碰撞声惊起群鸦。

暗渠中突然窜出黑衣人，剑锋挑着的竟是当年青石案失踪的河工名册。

狐仙尾尖卷起名册抛向云端，雨水打湿的墨迹显出新添的朱批——每个死者名下都标着今科进士的籍贯。


第一章 孝心光夏日的蝉鸣声中，沧州城东陈府的书房内却透着森森寒意。

陈晏如握着卷《论语》的手微微发颤，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案几上的青瓷茶盏突然凌空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