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资产的细则突然变得刺眼。

陈永年要的根本不是港口。

而是张建国藏在巴拿马群岛的铁矿股权。

13我在金沙酒店顶楼套间拆开快递时。

周慕白的警告短信同时抵达：“永华集团负债率78%，小心杠杆收购。”

黑色礼盒里躺着支老式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竟是母亲的声音：“1998年3月12日，陈氏海运总经理陈志雄承认收取张家回扣……”背景音里隐约有汽笛声。

与陈永年提供的油轮爆炸录音里的鸣笛频率完全一致。

手机突然弹出并购警报的信息。

永华集团正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

当张家BVI壳公司的股权结构图铺满整张床。

我终于在第七层嵌套关系里找到关键点。

陈永年通过十八个空壳公司。

已经持有青云建设12%的股份。

“想要环保评估报告吗？”

我拨通越洋电话时。

正在俯瞰整个新加坡港。

“贵公司在印尼的镍矿排污数据，足够让国际环保组织围堵你们所有港口。”

陈永年的呼吸声在电流里格外清晰。

他忽然轻笑：“王小姐不妨看看窗外。”

货轮鸣笛声中。

五架无人机拖着横幅升空。

中文、英文、马来语交替闪现的“青云建设财务造假”字样。

倒映在金沙酒店的玻璃幕墙上像流动的毒蛇。

14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钟声响起时。

我正站在纳斯达克大屏前整理珍珠耳环。

直播镜头里。

陈永年举着香槟的手突然僵住。

青云建设与中东主权基金的LOGO同时闪现。

200亿美元联合收购案震惊全场。

“感谢永华集团为我们抬轿子。”

我用阿拉伯语对卡塔尔王子微笑。

他手中的环保评估报告正是周慕白从印尼矿井挖来的。

“贵公司的清洁能源技术，与我们在非洲的新城建计划简直是绝配。”

大屏突然切换新闻画面。

国际刑警组织的蓝旗插在永华集团总部。

陈永年被带走的瞬间。

他扯断蓝翅蝶胸针砸向镜头。

飞溅的宝石在慢镜头里化作璀璨的流星雨。

回到休息室。

李砚舟发来的最新解码信息在平板亮起。

陈志雄当年的海运日志显示：张建国在油轮爆炸前夜曾出现在新加坡码头。

监控录像的模糊影像里。

他身后跟着一位戴翡翠耳坠的年轻女人。

正是二十岁时的宋澜。

15我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