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老王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避开了李国富的目光，眼睛盯着地面，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两人的心坎上。

李国富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老王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第四章 蛰伏（2002年夏）《暴雨之夜与乱葬岗的秘密》李国富永远忘不了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村东头的土路在暴雨的肆虐下终于不堪重负，被冲垮得不成样子。

而他，作为村里的代表，在指挥部守了整整一夜。

指挥部里，灯光昏黄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李国富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手电筒，那一束光柱像是黑暗中的利剑，直直地射向外面。

在那道光柱里，他看到了老陈的推土机正在缓缓地向着祖坟群驶去，推土机的轰鸣声在暴雨和雷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老陈站在推土机旁，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他大声喊道：“这是县里规划的物流园区……”可他的声音瞬间就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吞没了。

李国富的目光落在老陈西装内袋里露出一角的规划图上，借着时隐时现的闪电光亮，他隐约看到那规划图上，祖坟群里墓碑的位置恰好是未来仓库的核心区。

李国富的心猛地一揪，这可是村里的祖坟群啊，怎么能说推就推呢？

可是县里的规划，他一个小小的村民又能怎样？

日子在不安与疑惑中慢慢过去，很快就到了次年的清明。

这天，李国富带着烧纸钱来到了乱葬岗。

乱葬岗上一片荒芜，杂草丛生，风呼呼地吹着，带着一丝凉意，仿佛是那些逝去的灵魂在低泣。

李国富默默地烧着纸钱，纸灰随风飘散，像是一只只黑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测绘队的人在忙碌着，他们在标记新路线的红漆桩周围穿梭。

而老陈的侄子，鬼鬼祟祟地正往编号牌上动手脚。

李国富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老陈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李国富想要走近看个究竟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