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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药汁渗入地缝。阿萍看见井水倒流的奇景:二十年来所有服钙片的女童,此刻正从井底往上飘。她们腕间的五色绳自动脱落,在空中绞成巨大的药碾,而碾槽里静静躺着的,是她自己开始透明的身躯。第一缕晨光刺穿雾霭时,阿萍的皮肤出现了龟裂。裂缝里溢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混着星尘的钙粉。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坍缩,最终凝成具端坐药碾的白骨。这场景何等熟悉——光绪三年的祠堂壁画上,七个煅骨制药的女子,正是以这般姿态永恒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