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在走之前，向你当面道歉。

｣｢你要去哪？

｣｢回老家，重新开始。

这座城市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我点点头：｢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告诉我真相。

｣｢我欠你和凝冰的。

｣她苦笑，｢陈锋走了？

｣｢嗯，回英国了。

｣｢那你和凝冰...？

｣我摇摇头：｢我们已经离婚了，不会再复合。

｣郑微似乎有些惊讶：｢但既然知道了真相...｣｢真相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我解释道，｢她确实背叛了我，即使有陈锋在背后操控。

而且，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破裂，很难再重建。

｣｢你还爱她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爱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郑微点点头：｢我明白了。

祝你幸福，林总。

｣｢你也是。

｣送走郑微，我开车去了凝冰工作的画廊。

她正在整理画作，看到我，惊讶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林默？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我环顾四周，｢这里不错。

｣｢比不上以前的画廊，但...足够了。

｣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刚见了郑微，｣我说，｢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嗯，我知道。

她来向我道别了。

｣又是一阵沉默。

｢凝冰，｣我终于开口，｢我想我们需要彻底了断一下。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平静下来：｢你说吧。

｣｢我原谅你了，｣我直视她的眼睛，｢也原谅我自己。

但我们不会再在一起。

｣她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明白。

谢谢你能来告诉我这些。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离开画廊，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过去几个月的愤怒、痛苦、困惑似乎都随风而去，留下的只有淡淡的释然。

一年后，我收到消息，郑微在回老家的路上遭遇车祸，不幸去世。

凝冰闻讯后情绪崩溃，几天后服药自杀。

当我站在凝冰的墓碑前，内心异常平静。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怀念。

那个曾经深爱的女人，现在只是一个过去的符号，一段已经翻过的历史。

回家路上，我接到了陈锋的电话。

他说他在英国又开始了新生活，但始终放不下我。

｢林默，我知道你可能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我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