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她的婚戒是同一块月光石。

远处传来熟悉的梧桐雨声，这次她听清了雨滴里夹杂的私语——那是1943年秋夜，母亲被困在旧校舍时反复念叨的求救信号。

某面墙角的镜子突然映出陌生画面：穿旗袍的女人将青铜铃铛系在婴儿襁褓上，窗外燃起的火光映红了她眼角的泪痣。

林晚的指尖抚过自己眼下位置，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颗朱砂痣。

林晚的指尖划过墙壁上未干的血迹，青铜铃铛的梵文突然发烫。

她这才发现整面镜厅的地面竟布满细小的裂纹，每道裂痕里都渗出粘稠的黑雾——那些正是顾清让残留的镜像残骸。


潮湿的青苔沿着砖缝爬上校门，林晚握紧伞骨的手指节发白。

雨水在伞面上敲打出的节奏，竟与她心跳声逐渐重合。


清让年轻时佩戴的玳瑁眼镜。


里跳动着与林晚相同的朱砂痣光芒。

林晚的手指深深掐进青铜铃铛的梵文刻度，时空裂缝中涌出的黑雾突然凝成顾清让的面容。

他的声音裹挟着整个祭坛的震动：
不同年龄段的影像。

最靠近她的丝线突然勒住顾清让的脖颈，将他拽向正在崩塌的时空锚点——校长室座钟的青铜齿轮死死咬住了他银灰色长衫的下摆。

林晚的银梳在血色镜面中划出银色弧线，镜中倒映出1934年秋夜的青藤学院。

顾清让的身影正站在燃烧的图书馆废墟前，手中举着火把的姿势与画像中焚烧校舍的狂人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