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摆着的不是法器，而是台老式电影放映机。

生锈的胶片自动转动，投在墙上的画面让她血液凝固：穿着冲锋衣的自己正被剥皮，而操作者竟是戴着防毒面具的坚赞。



声中，他的皮肤像唐卡般被完整揭下。

记忆在这里出现噪点，林染尝到自己牙龈渗出的酥油味，她看见丹增的骨架在剧烈挣扎，裸露的声带震动着发出诅咒：
尾巴——那分明是苯教典籍里镇压邪魔的狮神哈达模样。

经堂内比黑夜更暗。

人皮鼓悬浮在离地三尺的空中，鼓面浮现的不再是模糊人脸，而是林染母亲的面容。

她去世三年的母亲在鼓皮上温柔招手：
下渗出细密血珠，那些血珠竟在空中拼成藏文弹幕：今日往生名额已满。

林染的右眼晶体闪过蓝光，这是当年考察队留在他父亲遗物里的微型投影仪。

只有她能看见的虚拟界面悬浮在空中，显示着方圆十里内十七个未散怨灵的位置坐标。

当第四个哭嚎的矿工亡魂在鼓声中消散时，她面具下的左脸突然裂开道口子——那是丹增的意识在抢夺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