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皮层。

全球直播画面开始扭曲。

当策展总监的机械部队冲入密室时，林夏的液态身体突然爆裂，化作亿万只闪着磷光的蜂群。

蜂群穿过机械士兵的电子眼，用蓝铜矿粉末堵塞他们的冷却系统。

每只蜂的复眼里都循环播放着艺术资本的黑幕交易，那些加密文件正通过士兵的视网膜扫描仪传遍暗网。

塞纳河底的蜂蜡服务器开始过载运转。

林夏的意识漂浮在数据洪流中，看见顾沉舟的残存记忆像受损的胶片：二十年前威尼斯枪击案其实是自导自演，只为将意识上传到吉维尼池塘的蜂巢网络；全国青年美展的退赛通知是他亲手伪造，只为筛选出能承受蓝铜矿辐射的载体。


培养舱的玻璃碎裂声如冰河解冻。

林夏将胶片藏进内衣暗袋时，摸到顾沉舟上次遗留的羊绒围巾。


中的纸质文件显示吉维尼颜料公司刚被查出使用非法采矿的蓝铜矿。

返程飞机上，林夏假装沉睡。

顾沉舟替她盖毛毯时，一枚蓝铜矿碎片从他袖口掉落。

她透过睫毛缝隙看见他正凝视窗外云层，左手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疤痕，指尖沾着的靛蓝色素在舷窗上画出未完成的年轮。

在浦东机场取行李时，海关突然扣留了他们的颜料箱。

林夏看见X光扫描图上，某个钛合金管内部呈现戒指形状。

顾沉舟在她出声前按住她手腕，37℃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密码：
料，上周刚出现在美院失窃物品清单上。

她的舌尖抵住上颚，那里还残留着今早偷尝岩彩颜料的苦涩。


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