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扬起，“至少，现在不会。”

程权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大叫，想逃，可他却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这种彻底失控的感觉，像是无数双隐形的手，肆无忌惮地缠住了他的全身，并且将他的神经一寸、一寸、慢慢剥离。

程淮缓缓直起身，低头看着他，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

“这种感觉怎么样？”

她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还能动吗？”

程权拼尽全力想挣扎，可只是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就像是奄奄一息的虫子，无力至极。

“……求、求你……”他的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

程淮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有些遗憾的表情：“才刚刚开始，你就要求饶？”

她啧了一声，松开手，走到吧台边，拿起桌上的酒杯，随意地晃了晃。

琥珀色的酒液映着她眼底的冷意，微微晃动。

“程先生，十年前，你是怎么对待我妈妈的？”

她转过身，不带任何表情：“你骗走了她所有的钱，把她逼到无路可退，最后，她从十七楼跳下去。”

程权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程淮却笑了，慢慢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

“她死之前，摔在水泥地上，血流了一地，头骨碎裂，内脏被震得移位。”

她声音轻柔：“你知道人从高空坠落的瞬间，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程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狂跳，想要快速逃离这个噩梦般的谈话。

可程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慢慢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按住，微笑着开口：“你想体验一下吗？”

程权的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里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心。

“不、不……程淮，淮淮……我是你爸……我、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他的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狼狈得像一条被困在笼子里的狗。

程淮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漠然。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道，“我妈妈跳楼的前一天晚上，也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她。”

程权的脸色惨白，嘴唇抖得更厉害了。

程淮笑了一下，站起身，把酒杯放回桌上，转头看向吧台后面站着的酒保。

“带他去‘密室’吧。”

程权这时候才发现，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酒吧里，居然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