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浮光情几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范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思瑶看着傅景淮这副模样,有些看痴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试试。”这些年,她虽顶替了卢南乔照顾傅景淮的恩情,但傅景淮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这样的神色,这让她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她接过竹笛,手都攥得发白了,却迟迟没有吹奏。“怎么了?开始吧。”傅景淮忍不住催促道。卢思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她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将竹笛送到嘴边,一鼓作气,脸都涨得通红,可笛子却始终未能吹响。她的心愈发慌乱,甚至不敢去看傅景淮的表情,只能继续费力尝试。傅景淮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寒光闪烁,怒声说道:“你连笛子都不会吹,怎么可能记得当年的曲子!”见他发怒,卢思瑶顿时红了眼眶,满脸委屈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我只是……我只是太久没吹了,身体...
这些年,她虽顶替了卢南乔照顾傅景淮的恩情,但傅景淮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这样的神色,这让她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
她接过竹笛,手都攥得发白了,却迟迟没有吹奏。
“怎么了?
开始吧。”
傅景淮忍不住催促道。
卢思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
她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将竹笛送到嘴边,一鼓作气,脸都涨得通红,可笛子却始终未能吹响。
她的心愈发慌乱,甚至不敢去看傅景淮的表情,只能继续费力尝试。
傅景淮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寒光闪烁,怒声说道:“你连笛子都不会吹,怎么可能记得当年的曲子!”
见他发怒,卢思瑶顿时红了眼眶,满脸委屈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
我只是……我只是太久没吹了,身体又弱,没那么大力气吹响而已。
而且我刚刚都和你说了,我已经很久没碰过了,是你非要让我吹的。”
傅景淮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她,说道:“你还在狡辩,你根本就不是她!
她当年做的梅花糕里放了梅花,不仅外形像梅花,味道也带着淡淡的梅花香,还有,她当年吹奏的根本不是笛子,而是萧!”
而刚刚的梅花糕里没有梅花,卢思瑶却没有察觉。
卢思瑶愣了一下,咬着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我?”
傅景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透着冷意,说道:“那你又为何要冒领乔乔的功劳?”
若不是她冒领功劳,自己又怎会找错人这么久,又怎会让他的乔乔产生误会,乔乔又怎会躺在黑棺里长睡不醒?
他死死地盯着卢思瑶,追问道:“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冒领功劳,又为何要毁了她的亲姐姐?
事情败露,卢思瑶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妒意,说道:“因为卢南乔是范阳卢氏的嫡女,什么好东西都得先给她,她凭什么能和江梓睿有美满的婚约,而我却什么都不能选?
甚至不能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她凭什么?!
明明我们是同一个爹娘,我只不过比她晚出生几年,凭什么就永远只能站在她身后?”
她眼中的妒意如火焰般燃烧,最后烧成了熊熊大火。
傅景淮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卢思瑶虽不是嫡长女,可卢府里的好东西哪一样没落到她手里,卢南乔又哪里没让着她?
他忍不住质问道:“你为何如此不知足,你的父母那么疼你、爱你,就连江梓睿也那么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卢思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他们都喜欢我,那你呢?
可你不喜欢我啊!”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喜欢,而是所有人的喜欢。
明明大家都那么喜欢她了,为什么傅景淮却不喜欢她?
傅景淮总是对她冷冰冰的,即便后来她冒领了姐姐对他的陪伴之恩,他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冷淡。
想到刚才的问题,她忍不住心潮涌动,问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是不是你心底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喜欢?”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傅景淮,眼神妩媚又多情,似乎只要傅景淮说是,她今日就愿意为他献身。
她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半个饱满的胸脯,凑到傅景淮身边,说道:“我不在乎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光,我也不在乎。”
卢南乔满心渴望,想瞧一瞧此刻的傅景淮,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在伪装表演。
在那昏昏沉沉之间,太医匆忙赶到。
赤毒蛛源于巫毒之术,太医仅能看出表面症状,对其内里根源却毫无头绪。
“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引发内热,王爷不必过于忧心。
臣开几剂药方,王妃服用几日,便会康复。”
傅景淮亲自熬药,在床前悉心照料卢南乔,整整一天一夜,而后又通宵达旦地敲着木鱼、拨动佛珠。
“佛祖保佑,百病消散,愿我的妻子能得清净,远离一切苦难。”
次日清晨,卢南乔看着傅景淮双眼布满血丝,眼窝下乌青一片,心中五味杂陈。
“多谢。”
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傅景淮心里莫名不踏实。
“乔乔,说什么傻话呢?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照顾你本就是我该做的。”
卢南乔微微扬起唇角,可眼底却不见多少笑意。
“身为范阳卢氏之人,能够嫁给你,也算是圆满了。”
听闻此言,傅景淮那颗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卢南乔生病的消息,传到了卢思瑶耳中。
第二天晌午,她带着补品来到晋王府。
“听闻姐姐回门之后,就一直病恹恹的,这可如何是好?”
卢思瑶支走下人,亲自端着一碗鱼翅燕窝,走到床边。
“这燕窝,是景淮哥哥送给我的新婚贺礼,如今转送给姐姐,希望能让你好受些。”
她话语里那股子炫耀劲儿,让卢南乔根本不想理会。
“你若只是来说这些,那大可不必。”
卢思瑶红唇微微勾起,用勺子将银色的燕窝倒在了地上。
“小时候,我体弱多病,景淮哥哥为了我上山出家祈福。
后来得知我要嫁给江梓睿,他怕你从中捣乱,报复我抢走你的心上人,第二天就上门向你提亲了。”
说完,她笑得花枝乱颤。
“卢南乔,你是嫡长女又怎样?
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心,你都得排在我后面。”
乌云密布,仿佛要压垮整座城,整个梅苑都被压抑的氛围笼罩。
卢南乔手心紧紧攥着床单,正要开口。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桌子上的果盘点心散落一地,烛台上的蜡烛也砰然坠地。
门外有人大喊:“地龙翻身啦,大家快跑啊!”
卢思瑶神色惊恐,立刻起身,想往门外冲去。
看到正要下床的卢南乔,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姐姐,你就留在这地龙沟里吧!”
说着,她转身狠狠推了卢南乔一把,然后朝着门口狂奔。
但刹那间,房屋轰然倒塌,房梁砸下,挡住了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傅景淮冲了进来。
“乔乔!”
听到声音,卢南乔忍痛拨开身上的碎瓦断墙,虚弱地回应:“我在这儿……”可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盖过了她的声音:“景淮哥哥,救我!”
听到卢思瑶的声音,傅景淮立刻朝着她奔去。
“思瑶,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弯腰将卢思瑶抱起,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
碎石纷纷砸落,瓦砾四处飞溅。
“嘭!”
一根巨大的横梁,直直砸在了卢南乔的后背。
她看着傅景淮抱着卢思瑶的身影渐行渐远,吐出一口乌血,昏死过去。
夜深了,卢南乔被疼痛唤醒,浑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熟悉的卢府别苑闺房。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王妃,您醒了。”
一个陌生的丫鬟,伺候着卢南乔坐起来,并向她解释。
“昨日城东发生了罕见的坤维震荡,王府房屋坍塌严重,您娘家这边受影响较小,所以王爷带您回娘家暂住。
思瑶小姐和江公子也回来了。”
听到这些,卢南乔下意识问道:“山杏呢?”
平日里贴身伺候自己的一直是山杏,今日怎么换了人?
听到这话,丫鬟脸色微变,一副欲言又止、战战兢兢的模样。
经祠堂那一场变故,傅景淮再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都守在卢南乔身旁,为她诵经祈福,也为自己往昔的过错赎罪。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头七。
傅景淮为卢南乔操办了一场极为风光的葬礼,单单抬棺之人,就请了三十二位。
送葬队伍出城时,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神色各异。
有人发出唏嘘之声,有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人纯粹是来看热闹,还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卢南乔莫不是个扫把星吧?
刚嫁进晋王府就碰上了地动,回王府没几天又烧了祠堂,现在更是把自己都克死了。”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京城几百年来都没发生过地龙翻身呢。”
“她死了也好,往后咱们大家可就太平了。”
……傅景淮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眉头紧紧皱起。
曾经,这些人都夸赞卢南乔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她离世了,却又这般说她晦气。
他眼神一凛,冷冷吩咐道:“把那些胡乱嚼舌根的人,全都割了舌头!”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造谣卢南乔。
抵达北陵山洞后,傅景淮待一切丧葬仪式结束,才红着眼,跪在黑棺前,那模样仿佛是在祈求原谅。
他轻轻吻了吻卢南乔的黑棺,眼中带着几分坚定,说道:“乔乔,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处理好上面的事,下来陪你。”
说着,他又看向旁边那另一口黑棺。
等他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完,就来找她,这一次,无论天上地下,他都要与她生死相随。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直至天色渐暗,才起身离去。
傅景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棺盖突然动了,发出木头相互摩擦的刺耳声响,紧接着“砰”的一声,棺盖落地,一只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卢南乔下葬后,天气愈发寒冷,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
卢思瑶身着一身雪狐裘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笑意嫣然地走向傅景淮,说道:“姐夫,姐姐虽然不在了,但你一个人也别担心,我会常来看你的。”
正望着窗外大雪出神的傅景淮缓缓回过神来。
他扭头看向卢思瑶,又瞧了瞧桌上的梅花糕,说道:“院子里的山茶花开了,尝尝新做的梅花糕吧。”
卢思瑶眼神微微一闪,放下手中的莲子羹,犹豫了片刻,才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说道:“还是当年的味道。”
傅景淮凝视着她,问道:“当年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
他的目光,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人,在追寻着过去的回忆。
卢思瑶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微微一怔,说道:“那时候你看不见,只有我愿意陪在你身边,把奶娘给我做的梅花糕拿给你吃,奶娘知道后,还让我多给你带些。
要说味道,我觉得那是小时候的味道。”
“是吗?”
傅景淮的声音波澜不惊,看向窗外开得正艳的山茶花,又问道:“那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彼此穿的什么衣服吗?”
卢思瑶猛地收紧双手,明显紧张了起来,说道:“时间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你看不见,我就牵着你的手,在这样的大雪天里,给你摘了一朵山茶花,还在屋檐下给你吹笛子。”
说着,她轻轻移步靠近傅景淮,想离他更近一些。
傅景淮却拿出一支竹笛,递到她面前,说道:“有些怀念当初了,你再把当年的那首曲子给我吹一遍,好不好?”
卢思瑶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她根本没学过笛子,压根不知道怎么吹。
无奈之下,她只得找借口推脱:“近年来,我身子孱弱,已经很久没碰过乐器了,还是算了吧。”
傅景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他的眼睛犹如晶莹剔透的琥珀,眼中流露出一种卢思瑶从未见过的破碎感,说道:“不太会就是还会一些,吹给我听听,我想听。”
穿过长廊,卢南乔意外地碰到了江梓睿。
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乔乔,你守宫砂还在,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可我已经娶了你妹妹,我们之间已然再无可能。”
卢南乔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江公子,你想多了。”
她语气淡然地解释道,可在江梓睿听来,却像是欲言又止。
“当年情况危急,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家都传言是你把思瑶推下水,我不能看着你被流言蜚语所伤,只能退而求其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叹了口气,缓缓朝卢南乔走近几步,“我们之间,虽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听到这里,卢南乔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我对你并无半分念想,还请江公子以后莫要再自作多情。”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小心!”
江梓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人还没站稳,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质问声:“你们在干什么?!”
卢思瑶和傅景淮一同走来,江梓睿连忙松开卢南乔:“你姐姐差点摔倒,我只是扶了她一把。”
卢思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卢南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姐姐要是对我和梓睿的婚事心有不满,大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苦肉计来吸引梓睿的注意。”
说完,她眼眶泛红,转身离去。
“思瑶!”
江梓睿赶忙追了上去。
一时间,长廊上只剩下傅景淮和卢南乔两人。
傅景淮捻动着佛珠,眉头紧皱:“乔乔,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卢南乔一时语塞:“没有。”
她不想与傅景淮多言,转身也要离开。
傅景淮却以为她是不愿承认,语气顿时冷了几分:“思瑶是你的亲妹妹,她幸福,你也该高兴。
我对你如此用心,嫁给我难道让你受委屈了?”
卢南乔停下脚步,心跳一下下压抑着。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总是对她说:“你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女,思瑶是你的亲妹妹,你要给她做好表率,凡事都要让着她些。”
所以,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云锦绸缎,她都把优先挑选的机会让给了卢思瑶。
甚至连自幼定亲的未婚夫江梓睿,她也拱手让给了妹妹。
如今她成了亲,做了傅景淮的妻子,可丈夫却也说,卢思瑶是妹妹,她应该为妹妹的幸福感到高兴。
可倘若卢思瑶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她又怎能高兴得起来……卢南乔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傅景淮,你口中的好,到底是为谁好?”
傅景淮沉默地看着她,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到王府的当晚,卢南乔病倒了。
她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她心里清楚,是之前服下的赤毒蛛毒发作了。
毒发三次,一切便将尘埃落定。
恍惚中,卢南乔感觉傅景淮来到了南苑。
他立刻派人去请太医,又跪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乔乔,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乔乔快点好起来……”听着傅景淮拨动佛珠发出的婆娑声响,一声又一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卢南乔想睁开眼皮看一眼,却觉得眼皮重若千斤。
“我不过是念着曾经的姐妹情分,想帮姐姐照顾照顾晋王罢了,你别多想。”
说着,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委屈,态度也软了几分,“梓睿,你别想太多,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当初我不惜落水失身,只为嫁给你,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装得下别人?”
她眼眶中滑落几滴清泪,仿佛真的受了冤枉。
江梓睿见她落泪,心里也软了几分。
但心底对她的情义,却渐渐淡了。
每次两人一有争执,卢思瑶就会拿当初落水失身的事来说。
可当初,损失的又何止是她,自己也同样付出了代价。
不过此刻,他已不想再多争执。
他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淡淡地说:“当初我一心为了你,和乔乔退婚,甚至失去了荥阳江氏的继承权,我们之间都有各自的得失。”
卢思瑶知道他生气了,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道:“你的好我怎么可能忘,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你要是不喜欢,往后我就不去王府了,你可千万别和我生分了。”
听她这么说,江梓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嗯”了一声。
卢思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曾以为江梓睿会是荥阳江氏未来的掌权人,没想到也是个没用的人。
她想要的,除了独一无二的爱,还有尊贵的身份。
江梓睿已经不符合她的要求了。
至于傅景淮,她势在必得。
山茶树的枝头被大雪压弯了腰,傅景淮一一将雪掸落。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山茶花,心中满是怅然,喃喃道:“乔乔,对不起……”风雪纷纷落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外衣。
旁边的下人见状,想要上前为他撑伞,他挥手示意拒绝。
他怔怔地站在风雪中,仿佛在无声地忏悔。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房,沐浴更衣,换上僧袍海青,继续为卢南乔点灯祈愿,每天一盏,祝愿她平安幸福。
他点了一炷香,跪坐在地上抄写佛经。
可写着写着,笔下的字就变成了“卢南乔”三个字。
等他回过神来,整张纸都已经写满了。
他怔怔地看着,正打算拿到灯下烧掉,暗卫王萧从门外进来。
“王爷!”
王萧抱拳行礼,将近日查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现已查明卢府名下的各个商铺,均存在违规操作,卢大人与地方官员交往密切,曾暗中收受贿赂数万两,这些都是证据。”
说完,他又拿出一沓账簿和账单收据。
傅景淮放下手中的笔,接过随意扫了几眼,便丢在桌上,说道:“把这些情况,给朝中的那几位言官透点口风,再拿几张给陛下看看,让他知道下面的蛀虫该清理了。”
那些欺负过乔乔的人,欠她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迟早都要付出代价。
“是!”
王萧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傅景淮将那张写满卢南乔名字的纸放在最下面,继续抄写佛经,只是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乔乔,我会把曾经让你受委屈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清理干净,最后再来陪你,你再等等我,很快了。”
抄完佛经,已是深夜。
傅景淮躺在婚房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夜色,看了很久。
他仿佛看到了卢南乔。
她身着大红嫁衣,比他们成婚那日还要美丽动人。
“乔乔……”他激动地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
本以为只是一场虚幻,可他竟真真切切地抓住了,卢南乔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的喜悦之情丝毫不比他少。
“景淮,我们终于成婚了!”
这一次,他们携手走进喜堂,举行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次,没有公鸡,没有黑棺,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
是他和卢南乔一起,完整地走完了整个成婚仪式,然后一同走进了喜庆的婚房。
傅景淮紧张地拿着秤杆,屏气敛息地挑开卢南乔的盖头。
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乔乔……”千言万语,瞬间全都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