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窒息。
作为农民的梁家父母学会了多少有用的知识?
他们又懂得多少爱?
你们是最朴实的人,你们背着最沉重的爱。
梁叔他们,用爱扭断了铁证般的血缘关系。
回村里生活的日子里,我依旧会光顾他们家的早餐摊铺。
玲姐说,“哟,阿靖放假回来啦,叫阿叔给煲个粥!”
阿生说,“又放假回来啦?
还不去叫阿叔给你煮个粥… …?”
一年级。
三年级。
五年级。
曾经要转乘几次才能回到村里的巴士线路,现在改成了一条直达城区的城镇公交。
回到村里的土路换成了石子路,现在又换成了水泥路,一直延伸到村尾那种满香蕉树的田地里。
我又回到了奶奶的家。
新铺的水泥路摩擦着我的运动鞋鞋底,“嘎嘎嘎”的噪声从我鞋底滑出,仿佛迫不及待的向我诉说着这些年家乡的变化。
奶奶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她正和她的邻居们在看新闻。
“哎!
你看!
又播了,又播了… …哎!
你说,作孽不?
咋阿梁这命咋这么苦呀?”
顺着他们的议论声,我看到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则通告新闻,屏幕里出现的人是玲姐!
玲姐正低着头,胸前挂着一个牌子:抢劫,放火。
我愣住了,突然觉得电视的光线变得特别刺眼,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心里也乱糟糟的。
我就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脸去梁叔的早餐摊那儿问个明白,可能就是怕看到他又关了门,黑漆漆的门紧闭着,留给我一堆问号。
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只能通过奶奶的叙述来了解。
玲姐读完了初中就没有再升学就读了,尽管梁爸梁妈让她复读一年再做尝试,玲姐也是好不动摇她的选择。
于是初中毕业后,玲姐就回到了村里开始帮忙着梁家父母共同经营早餐店。
昔日梁家门前用竹子和防水布搭建起来的摊铺,如今已改建为一座独立的水泥建筑,分为室内与室外两个区域。
原先仅有的八张餐桌,现已扩展至近二十张。
玲姐的加入显著减轻了两位老人的工作压力。
或许由于家庭教育的缺失,抑或是内心深处的不满与放纵,玲姐与村中几位社会青年结识,并不幸染上了赌博这一恶习。
梁家父母采取了直接而粗暴的措施,切断了玲姐的日常零用金,并禁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