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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藻，而他们这一路根本没有经过水边。

---第二章 无门楼暴雨砸在青瓦上像千万只鬼手在拍打。

罗文渊蜷缩在吊脚楼二层的木板床上，冲锋衣裹着湿透的冲锋衣。

手机信号从三天前就消失了，客栈老板娘送来的桐油灯在穿堂风里忽明忽暗，把墙上的蜡染布映出人形轮廓。


---第一章 死水潭罗文渊的登山靴碾碎了一截枯枝。

七月的黔东南山区闷热得像个蒸笼，他的冲锋衣后背洇出深色汗渍。

镜头里的苗寨依山而建，吊脚楼如同悬在峭壁上的蜂巢，青瓦木墙被经年累月的雨水浸出墨色。


盘龙寨全体村民合影里，站在最边缘的少女穿着破旧的苗衣，手腕空荡荡的没有银饰。

相机突然自动跳转到最新照片。

取景框里是正在看相机的罗文渊，在他身后，浑身缠满绿藻的阿杰正从床底爬出来，手指已经碰到他的脚踝。


中，绿藻像活物般钻进鼻腔。

在意识消失前，他隐约看到岸边站着两排人影——左边是1978年的盘龙寨民，右边是2018年的游客，所有人的脚踝都拴着浸血的铁链。

---第四章 尸仙骨潭水灌入耳道的瞬间，罗文渊听见万千亡魂在诵经。

暗流像无数双柔若无骨的手，推着他往更深处的青铜祭坛沉去。

手腕上的灼烧感越来越重，那些通过铜镜沾染的符咒正沿着血管游走，在皮肤表面凸起蚯蚓状的青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