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他,没有办法离婚,这让我很苦恼。
“莱昂,我们和平离婚不好吗?”
相同的话语,我每天都发给他。
但是他从来不回。
“葛小姐,如果马特先生不露面,您想和平离婚很难。”
我的律师杜兰女士提醒我。
她真是一位很有同理心的女士,见到她第一面,我就认定了她。
走出律所,明明难得艳阳天,我心里却很烦闷。
“葛小姐,抛开离婚这件事,我更建议您先找一个心理医生。”
杜兰女士注意到了我手腕上重新包扎起来的伤疤。
见多识广的律师,总是一针见血。
可是,在离婚之前,我不会去的。
我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存在。
“莱昂,如果你不露面,我会申请过失离婚。”
我攥紧手机,多亏了那位安娜小姐发来的视频。
13回到家之后,我一觉睡到傍晚。
昏暗的房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和抽泣声。
我闭上眼,不想起身。
温热的手颤抖地抚过我的手腕。
最后,停留在纱布的边缘。
“昭昭,我的昭昭。”
莱昂跪在床边,哽咽地亲吻着我的指尖。
“莱昂,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一毫仁慈,就和我离婚吧。”
我抽回手,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枕边。
仁慈,是一个很宽泛的词。
我在求他,求他,放过我。
头脑昏沉,我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莱昂跪在我床前,直到天明。
14昭昭说,让我放过她。
这一夜,我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只有几天不见,她怎么这么虚弱。
杜兰女士说,昭昭可能有了自残倾向。
我没想到,在我逃避的日子里,她选择伤害自己。
月光照在地板上,我浑身冷得发颤。
初见的昭昭,像一轮明月,是我的塞勒涅。
温柔沉静,却又像她的名字“昭”一样,那么明媚。
只有一眼,我就停在那幅画面前,不舍得走。
画展结束后,我像疯了一样追到机场。
我认识中文,我知道她的名字。
可我,就是想亲口听她说。
“葛允昭,我叫葛允昭。”
就在我以为没有结果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的塞勒涅,月光回应了我。
得益于父母的言传身教,我从不认为我会为一个人停留。
可是,我想,如果我的一辈子是和葛允昭的一辈子,那我愿意。
所以,在十八岁生日这天,我拒绝了所有人给我办的派对。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