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孙图在烛火下泛着诡异光泽。

沈知意鼻尖微动。

这被褥熏的是上好的苏合香，却掩不住底层透出的麝腥——正是三日前太医院失窃的那批南海龙涎麝。


金圣旨从太监总管指间垂落，明黄绸缎上墨迹蜿蜒如蛇：
接住的刹那，袖中银甲护腕突然发烫——这香气竟与太后佛堂的往生香一模一样。

枯井深处传来水声。

沈知意探头时，水面倒影突然扭曲成戴冕旒的男子，正是先帝暴毙那夜的模样。

王废妃用埙声割碎幻象，露出井壁暗格里的《璇玑图》残卷：
楔子：血色宫墙承平二十七年霜降夜，九重宫阙飘着带腥味的雪。

陈美人攥着半截鹤影簪跌进红绡幔时，琉璃宫灯正映出幔帐外森然列队的内侍。

鎏金酒壶在他们手中连成一道催命符，壶嘴滴落的鸩酒在地衣上洇出梅瓣状暗痕。


铃舌，伤口溃烂处爬出透明蛊虫，遇光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