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青铜色。

挡风玻璃上的冰渣被雨刷刮出刺耳的吱嘎声，像某种生物的利齿在啃噬钢铁。

后车厢里，林深用艾草熏烤苏婉清的掌心。

冰晶从她指缝间滴落，在毛毯上凝成细小的青铜珠：“昨晚……我梦见实验室了。”

她声音发颤，“那些战俘被钉在青铜柱上，血顺着凹槽流进鼎里……”突然，卡车急刹。

老吴的惨叫穿透车厢：“狼！

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狼！”

林深掀开篷布缝隙——车灯照射范围内，十几双泛着青铜光泽的眼睛在雪地中逼近。

那根本不是狼，而是机械兽！

它们关节处伸出锋利的青铜刃，电子眼闪烁着与周明德吊坠相同的蛇缠杖图腾。

“跳车！”

林深拽着苏婉清滚入雪堆。

卡车被机械兽扑翻，老吴的断臂飞溅在挡风玻璃上，血还未落地便冻成冰渣。

暴风雪吞没了所有声响。

林深用登山绳将两人腰腹捆在一起，玉蝉青光勉强照亮前方十米。

苏婉清的呼吸越来越弱，吐出的冰碴混着血丝：“钥匙在震动……还有二十公里……”深夜，他们躲进一处冰洞。

林深点燃固体燃料，火光映出洞壁上的德文刻痕：“1943.12.24，实验体97号逃脱，启动自毁程序。”

刻痕下方有道爪印，深达寸许，边缘泛着青铜锈迹。

“是师父的记号！”

林深摩挲爪印的纹路，“他用金针在岩壁上留过同样的暗号。。。。。。。。。”

第九章 《冰火同源》插叙冰洞外暴风雪嘶吼如兽，洞内固体燃料的火光将两人影子投在岩壁上，扭曲成纠缠的藤蔓。

苏婉清蜷缩在睡袋中，皮肤下的青铜纹路已蔓延至下颌，每一次呼吸都喷出混着冰晶的血沫。

“你的焚血篇......还能用几次？”

她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如锈刀刮过冰面。

林深正用银针挑出腕间玉蝉碎屑的手微微一颤。

针尖沾着的血珠坠入火堆，“嗤”地腾起靛蓝色火苗——那是神农血脉与青铜纳米针融合的异象。

“足够撑到昆仑墟。”

他撕下衬衣布条缠住渗血的眼角，焚血篇的反噬让左眼瞳孔泛起青铜色，“躺好，我要封你的膻中穴。”

苏婉清却猛地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心跳频率比昨天快17%，体温下降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