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爹对我和娘非打即骂，简直恨不得我去死。

可在面对我二叔家的两个孩子时，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们。

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和二伯娘，赤身裸体地交缠一起。

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冻得人瑟瑟发抖。

娘一边捡着干柴，一边嘱咐我。

“妮儿，那边太阳比较好，你到那边晒晒太阳，我来捡吧。”

看着娘布满冻疮的双手，我摇了摇头。

虽然辛苦，但这会对我和娘来说，却是难得的好时光。

眼见太阳渐渐落山，可我和娘却一点不想回去。

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天彻底黑透，我们才往家走去。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爹对着我们破口大骂。

“捡个柴回来这么晚，炕都没人烧，你想冻死老子？

你是不是又欠打了！”

娘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抱着柴火去烧炕。

我紧紧跟着娘，生怕又被父亲看到，惹他不痛快而遭到一顿毒打。

等烧完炕时，我们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

爹已经睡下，我和娘悄悄溜到厨房，想找点吃的。

看了一圈，只找到一个冰冷的粗粮馒头。

我们都很高兴，平常我和娘只能吃碗里只有几粒米的米汤，今天对于我们来说是难得的好日子。

母亲找来柴火点燃，用筷子穿着馒头，举在火上烤热后，分着吃了。

我们吃的很慢，很仔细，只因这对于我们来说已是人间美味。

吃完刚准备离开，奶奶突然进来，看到我们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捡个柴火磨蹭到这么晚，咋不懒死你！”

我和娘早已习惯，低着头没敢说话。

突然，听到我奶提高了嗓门尖叫道。

“你们竟敢把我留给耀祖留的馒头吃了？”

我和娘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下完了。

这时，二婶冲了进来，跑到橱柜边看了一下，回头瞪了我们一眼。

“你们吃了，那我们耀祖晚上饿了怎么办？”

奶奶回头狠狠剜了我们一眼，赶紧哄二婶。

“老二家的，别气了，我给耀祖重新拿一块更好的馒头。”

说着，掏出钥匙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白面馒头，递给二婶。

二婶看到白面馒头两眼放光，忙不迭的双手接过，朝外走去。

经过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娘一下。

好在今天这些动静，没有吵醒我爹。

不然，我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