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去年生日送我的礼物。

此刻它正硌着掌心肌肤，叶脉在暮色中清晰如昨夜急诊室的白炽灯管。

当林然用石膏固定的左臂轻轻环住我肩膀时，我闻到他校服领口残留的松木香——和二十年前刻在香樟树皮上的“LR&YQ”一样，历经岁月依然清晰可辨。

第二章 蝉鸣未歇中考最后一科交卷铃响起时，我看见林然在走廊尽头冲我比划
第一章 青樟絮语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顺着图书馆的琉璃瓦檐缓缓流淌。

林然站在借阅台前，细碎的阳光在他鼻梁投下淡金色的绒毛。

我抱着《飞鸟集》从他身旁掠过，闻见他袖口残留的薄荷牙膏气息——那是他每天早晨刷牙时的固定搭配。


息我都没在回过，但每隔三天，就会收到匿名的明信片：从鼓浪屿的菽庄花园到青海湖的油菜花田，每张背面都用铅笔写着《千与千寻》的台词。

直到我在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前看到那张泛黄的速写——穿校服的少年站在九层妖塔下，手里举着半融化的冰激凌，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拟》里的压轴题。

每当这时，林然都会摘下他的金属框眼镜，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阴影，然后用红笔在草稿纸上画出流畅的辅助线。


样子掐茶，却被他抓包手里藏着的草莓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