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蚀的铁门,腐臭味扑面而来。
月光从穹顶裂缝漏下,照亮满地支离破碎的警服——每片布料上都绣着“870626”。
这是蒋天鸿给新人的下马威。
我佯装踉跄扶墙,指尖迅速摸索砖缝。
当触到某块凸起时,哥哥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晓晓,记住哥教你的……”2017年暑假,他带我在老宅地窖做刑侦模拟。
那时我们点燃父亲留下的樟脑丸,在浓烟中练习盲眼拆弹:“毒贩喜欢把机关设在……咔嗒!”
暗门弹开的刹那,我抱着头滚下台阶。
子弹擦过发梢,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疤面坤的马仔踩中了翻板陷阱。
地下室堆满印着“中国援助”字样的木箱,撬开的缝隙里露出蓝宝石般的晶体。
这是哥哥笔记里记录的C型毒品,遇热会散发玉兰花香——当年父亲正是循着这味道找到制毒点,却落入陷阱。
“处理干净。”
疤面坤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看着逐渐逼近的砍刀,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螳螂纹身:“蒋老板的货经勐卡转运要抽三成利润,你们甘心当狗?”
刀锋悬在鼻尖时,怀表突然响起整点报时。
07:30的机械鸟鸣在地下室回荡,疤面坤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蒋天鸿处决叛徒的信号音。
黎明时分,我被反绑在湄公河的渔船上。
疤面坤往我嘴里塞了颗椰子糖,甜腻的滋味混着血腥气在舌尖化开:“给你讲个故事。
十年前有个缉毒警也带着这种糖盒,被我们发现时,他正把定位器往女儿书包里塞。”
我盯着他虎口的螳螂纹身,终于看清缺失的触角是被切断的——和父亲案卷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货轮鸣笛声刺破晨雾时,我咬碎糖壳里的刀片。
当绳索断裂的瞬间,我扑向疤面坤腰间的手雷,就像哥哥笔记里写的那样:“绝境时,让自己成为爆炸的引信。”
火光吞没视线的刹那,我看到对岸闪过红蓝警灯。
陆明轩的狙击枪在芦苇丛中泛着冷光,而他身后,母亲正攥着哥哥的警号牌跪在泥泞中——原来她终究还是跟来了。
<04我数着输液管里坠落的气泡,第三十七颗炸裂时,闻到了玉兰花的焦糊味。
那味道从烧伤的左脸颊渗进来,混着消毒水的刺鼻,像有人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