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季向空忽然注意到周肆的袖口有一小块暗褐色痕迹。

他合上档案夹，金属桌面上映出周肆微微蜷起的手指。


波谷，
吻合。

暗夜里母豹的哀嚎穿透铁笼，周塞握刀的手突然颤抖。

本应昏迷的苏晓晓突然睁开眼，染血的指甲抓向他的喉结。

手术刀脱手的瞬间，隔壁笼舍待产的母豹突然开始抽搐，羊水混着血水漫过他的鞋底。

季向空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亮起林渊车祸现场的3D还原图。

燃烧的轿车残骸中，半枚西装纽扣在泥泞里泛着冷光。


冷冻牛肉，绞肉机的轰鸣能盖过所有声音。

这能说吗？

当然不能。

周肆想起苏晓晓最后看向他的眼神。

皮带抽在脊背的脆响混着虎啸，酒精棉球擦过她肩胛骨上淡粉的咬痕时，她突然猖狂着笑起来：
刹车片时，林渊的定制皮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雨水混着冷汗滑进眼睛，他听见头顶传来轻佻的笑：